“然后你们就一路跟踪我?不然怎么知道我究竟去了何处?冷宫离这里路途遥远,请问你们是如何躲过巡逻的御林军的?难道你们都是武林高手不成?既然有这等本事,为何不当场将我抓住,直接交给御林军处置?”
一席话问得两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既然你能躲开御林军,她们跟着你,自然也能躲开。”贤妃赶紧说道。
付明悦转向皇帝:“皇上,若奴婢能躲开那么多御林军,又怎会被人跟踪而毫无所觉?再说了,奴婢为何要将从贵妃娘娘那里得到的消息告知宁阳公主,而不是直接与沥王联系?宁阳公主只不过是个十岁的孩童罢了,难道还会比奴婢做事更稳妥?”
“或许沥王对你还有戒心,所以需要宁阳做中间人。”贤妃又道。
“娘娘这话奴婢更不明白了,既然沥王对奴婢有戒心,那直接让宁阳公主传递消息不就行了?为何要让贵妃娘娘传给奴婢,奴婢再传给公主,公主再传给沥王?若是娘娘你要造反,你会多此一举要一个外人涉入其中,增加暴露自己的风险吗?”付明悦换一口气,接着道,“再说了,如果这些书信真是奴婢所写,而奴婢今日又见过公主,那书信为何没有交到沥王手中,反而在奴婢房里搜出来呢?”
贤妃有些色变,强撑道:“今日你与宁阳起了争执,大概是时机不对,所以才没能将书信交给她。”
“娘娘左一个或许,又一个大概,既然都是你的猜测,凭什么就认定奴婢有罪?而且书信和衣服都是青玉尚语起疑后皇上派人搜出来的,那贤妃娘娘和容华主子事先应该并不知情,为何就一口咬定是奴婢所为?”
“本宫和陈容华见到你与宁阳鬼鬼祟祟密谋,宁阳今日下午又去了安乐宫见沥王,所以才怀疑你。”
“沥王被圈禁,宁阳公主要见他也得向皇上请旨,否则根本不能踏入宫门一步,但是从刚才的问话来看,皇上显然并不知情。娘娘想要污蔑奴婢与公主,也得有点常识才行。而且娘娘亲口说道,今日我与公主有争执,难道娘娘是因为我们起了争执,才觉得我会与她勾结?请问这两件事有什么因果关系?”
贤妃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显然没料到付明悦竟如此能言善辩,驳得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付明悦拿起一封书信,对皇帝道:“皇上,您真的觉得这些书信都出自奴婢之手吗?”
她的拇指貌似无意的按在某处,正好就是皇帝去太庙,却写着“一切如常”的那一行。如果她真是奸细,就算不知道皇帝是去太庙,但他半夜离开寝宫大为可疑,决不可能“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