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吉时到了。”
祭司轻声提醒,随即拿出了准备好的经文,打算朗诵,却看到君卿舞手里突然多出一把匕首,利刃放在自己手腕之处。
甚至想都没有想,便一刀朝自己切下去。
“皇上!”
周围发出一片惊恐的呼声,甚至有人企图上来阻止。
“都给朕下去,违令者,族灭九族!”
鲜血从他手腕处如红色珍珠般滴落,那殷红的鲜血在碰触到玉佩的瞬间,化成了血丝溶于玉佩里。
“天啊,皇上……”
“皇上……”身下,文武百官一片哭嚎,但是谁也不敢上前阻止。
“怎么会这样!”右名跪在地上,预言中,君卿舞会莫名其妙的鲜血流尽……
然而,却没想到,竟然是这般情景。
鲜血从手腕处一点点的滴落,君卿舞盯着玉佩。
当滴一滴鲜血落入玉佩里的时候,君卿舞竟然看到,一个蒙面女子将他抓起来,将她当成了人质。
他看到,自己走到她身前,抬起她的下巴问,“你会写诗吗?”
“你会唱歌吗?”
她说,你再瞪试试,信不信我吻你?
她说,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爱的人要,三千弱水只取一瓢。
“阿九……”鲜血继续滴落,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那些模糊的,失去的记忆,在这可以,竟然全的清晰了起来,“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她的音容笑貌,她骑在马背上的样子,她看着他无可奈何的样子,她看着他伤心的样子……
“如果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是不是,我的鲜血,能换你重新回来?”
祭司们那里见过这样的形势,所有人都纷纷跪下,捧着经文一刻不敢稍停的诵念。
天空突然一片昏暗,祭台上的麒麟玉佩发出刺目的红光,像是绵延的火焰,迷离了所有人的眼睛,那火海,又像燃烧万里的红霞,片刻之间,周围竟然什么都看不到了。
名店咖啡的味道,一直是这五年来,她唯一喜欢的。
苦,却感觉不到苦后面的甜。
女子靠在沙发上,透过窗户,看着楼下各种名车,还有来往的人群,好看的薄唇紧紧的抿着。
像是做了一个梦,那梦她竟然做了整整一年。
六年前,亚父让她去做一项任务,盗窃一块玉玺,若是到手,她和十一都能换得自由。
而醒来之后,她在医院的植物重度监视病房,亚父拿着玉玺消失。
十一出事前,为她买了保险,因此,她一直在病房昏迷了整整一年。这一年,没有人相信她会醒过来,也因此,亚父懒得再派人来取她性命。
可一年之后,她醒了过来,心却在梦里。
到底是梦么?她握紧了拳头,闭上眼睛,就看到那双紫色的眼睛。
如果是梦,为何,她想到会心痛,想到平安出生时候,那切入体肤的痛,怎么会是假的。
如果是梦,为何,这个梦,比现实还真实。
‘卿舞……“”醒来之后,她去查询了关于那个帝王的历史,然而,并没有像十一说的那样,他于二十五岁便死去。
只是说道,二十五岁,这位帝王突然身体抱恙,之后,就没有了任何记载。
所谓黄粱一梦,到底,谁才是梦?
低下头,抿了一口咖啡,瞬间刺激了她的大脑。
服务员走过来,将一包糖放在她身前,“小姐,若您嫌太苦,可以加一些太妃糖。”
“谢谢。”她抬眼,双眸明亮,衬着清冷的容颜,有着几分冷艳。
服务员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去。
她将太妃糖拿着手里,下面压着一张纸:聚居舍,二楼。五个。
阿九眼底掠过一丝杀气,将纸捏在手中,转身出了咖啡厅。
醒来后,她用了五年的时间,世界各地寻找亚父的下落,因为,十一的死,不能就这么算了。
而这些年,那块玉玺竟然一直在他手里,奈何他一直都找不到适合的买家。
这一次,据说有一个日本人看上了这块玉玺,打算买去做研究,双方的交易地点便是聚居舍,一共五个保镖。
五个保镖,不多,但是敢肯定的,全都是精英。
聚居舍是市郊区比较安静的高级会所,保安措施相当的森杨,但是,对她来说,要来去自如太容易了。
毕竟,她可是花了五年心思,要杀一个人。
聚居舍二楼,包间里坐着一共秃头的男子,一手叼着雪茄,一手翻看着手里的古籍,看起来不伦不类。
在来之前,就知道这个日本人不上档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亚父心里默默的冷笑。
“田村先生,你开价多少?”
亚父直接开口。
“我还没有验货,自然不知道那是真是假,但是,一旦满意,我保证,价格这里,亚先生也保证满意。”
秃头男子将雪茄随手丢在地摊上,这个动作热得亚父不悦的皱起眉头。
“好!”
亚父点点头,命人将盒子打开。
古老的檀木盒子里,泛着一块带血的玉佩。
“田村大人,你看如何?”
田村冷哼一声,抬头看向亚父,“亚先生是开玩笑吗?还是觉得田村我本人不识货,竟然用一个假货考验我?”
亚父先是一愣,当即哈哈哈大笑,“田村先生果然非一般人!说实话,这块玉可不是一般的玉,自然要给识货的人,否则,早在五年前,就卖出去了。既然田村先生能一次辨认真假,那,你这个卖家,我觉得值得了。”
这时,他方才拿出一个小盒子,摆在了茶几上。
依旧是一块带血玉佩,但是……
田村身体微微一颤,看着那玉佩的目光怔了怔。
柔光之下,那玉佩里的鲜血,竟然在流动,仿似有生命般。
“卿舞。”
不由的,田村突然呢喃出口。
“什么?”亚夫问道。
“这块玉我要了。”田村,坐直了身子,目光冷冷的看着亚夫,“但是,我还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你的命!”
阿九撕开脸上的面具,手里的匕首犹如闪电一样飞过。
一瞬间,鲜血从亚夫喉咙中喷出,溅落在古色古香的屏风上。
“你……”
亚夫捂着喉咙,指着阿九,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阿九拿起那块玉佩,心里突然莫名的一酸,冷声道,“我怎么了?”
“你你是……”
“亚父不认得我了?”
勾起唇,她现代的容颜有着让人不可直视的冷艳,“我叫阿九。”
“阿九……”
‘“阿九……”
阿九刚念完自己的名字,突然感到手心一阵滚烫,那玉佩里的血丝竟然迅速转动起来,几乎是在同时。
阿九清晰的听到,那个来自玉佩里的声音,“阿九……阿九,你在哪里?”
那个声音像是从另外一个时空而来,又像是被沉定了千年,更像是某个执念化成了咒怨被封印在了玉佩里。
“阿九……”
“阿九……”
“阿九……”
那个声音越来越急促,包含了千年的思念和执念,在这一刻,充斥了她整个耳膜。
而这个声音,又那样的熟悉,又那样的遥远。
“阿九……我在等你啊……”
“阿九……”
“我……天黑了?”
她挣扎着坐起来,低头看着自己,还穿着田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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