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寻一门好亲事。”
安子佩点头,“这是自然,本以为是你要托付给我的一个娇弱女子,没想到很是招人怜爱。”
又闲聊了一会儿,没曾想秋琴偷偷来了清桐院,安子衿看着长姐用了些白粥,这才起身。
外头带着蓑笠的就是秋琴,安子衿知道她来的匆忙,也顾不上让她进屋歇歇了,“怎么了?”
秋琴压低了声音,“二小姐,三小姐去了听风楼后没有和四小姐住在一块儿,自己要求去了最偏的屋子,那里连火炕都没有,奴婢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三小姐还和陈姨娘单独说了许久的话。”
安子衿沉思了片刻,“你有心了。”
秋琴点头,“我看杨姨娘出了事以后三小姐半点悲痛欲绝的意思都没有,没事人一般,只是性子冷了很多。”
安子衿望了望还在四处飘着的雪,轻叹了一口气,安香岚前世可没有这样深的心性,她现在久经变故也藏起了锋芒,大概是和自己彻底对上了。
“我都知道了。”安子衿随后便赏了秋琴几块银锭。
木槿见那穿着蓑笠的人走了,这才走了过来,“小姐,外头凉,进屋吧。”
安子衿点点头,“下了这么久的雪,还真是有些冷。”突然那人在雪中一袭黑衣一乘轻骑而去的背影仿佛又浮现在了眼前,这么大的雪,他在何处?在看么?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平北王府的门口也停下了一辆看起来极其寻常的马车。
一个衣着粗布衣裳的车夫跳下来冒着飞雪走到了王府的门口,对着一个门房的嬷嬷笑道:“我家主子来拜会王妃。”
那嬷嬷也是个见过大场面的,轻轻一扫这粗衣男子的面貌,又听他的声音尖细,连忙收起了眼中的轻蔑之意,这车夫多半是宫里的太监!
“您且等一等,我这就去通传,只是不知你家主子是何人?”嬷嬷再三看了看那车帘,始终猜不出这个时候会有哪个宫中的人。
那车夫微微一笑,“就说是宁泽殿的。”
提到宫殿,那嬷嬷更是浑身一颤,“奴婢这就去!”她可是知道这些个宫中的阉人可是有权有势的很,那里能轻易得罪?
平北王妃还在焦急着,“你说说看,这都两日了,怎么就没有个音讯?”
一旁伺候的嬷嬷端来了一碗颜色泛棕的汤药,“娘娘先别急,云溪小姐是去宫里找永嘉公主的,说不准是被留下了,这样的事也总是有的,想必是知道您能猜得到就没传了消息来。”
平北王妃望了眼那药,嬷嬷又道:“娘娘趁热喝了吧,再去温一遍的话又不好喝了,温大夫都说了,这药不能断的。”
平北王妃被劝着只好是先喝下了药。
这时候外头传来了通报声,“王妃娘娘,门外有人拜访。”
那嬷嬷不解,“这个时候是什么人来了?问了不曾?”
平北王妃也很是疑惑,自己来了洛阳也没有大肆宣扬过,更何况这个时候也不适合拜访。
“说是宁泽殿的。”
平北王妃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含笑道:“定是云溪来了消息,去请进来,约莫是宫里的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