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安子衿慌乱地移开视线,这想必是最后的一批桂花了,纵然是陈郡也要冷下来了。
木槿知道自家小姐的性情,也没有多说,笑着退下了。
秦久和那妇人则被安子衿交给了温庭之,温庭之一直觉得自己对安子衿愧疚,这次也上了心,好在那妇人并未完全被毒哑,好好解毒再调养一番也能治好七八成。
安子衿听了也放下心来,她知道秦久还是心思不定,于是先给杨从峥送了信,杨从峥倒是也有些察觉,听说了左程远有异样后就默默在兵部沉淀下来。
到了太师府,秦久倒仍然是惴惴不安,可在百草园这样雅致的环境倒也让他心里沉静了许多。
四皇子府这里,安子佩从宫中回来后就歇下了,她的确是累了。
安子衿听了侍女回报的消息后仍有些不放心亲自带了补汤去,安子佩在她的劝说下好歹还是用了一些的汤,因着安子衿将药膳隐于清淡的山药和甘蓝味之中,安子佩倒也觉得可口许多。
“长姐,今日宫中如何了?”
安子衿看着自己长姐的脸色便觉得不太好,安子佩思索了片刻便将叶淑妃的情形大致说了,然而薛贵妃召见自己之事则瞒了大半。
安子衿轻叹道:“长姐想必也早就预料到了,但淑妃娘娘如今还是四妃之一,不会有事的,薛贵妃的手再长也只能看住秋光殿,再多的事她就是想做也得三思而后行。”
安子佩应了声,“是啊,我也答应了淑妃会支撑住的,不仅是为了殿下,也为了殿下身后的局势。”
劝着安子佩安歇后,安子衿垂眸离开了这间屋子。
“小姐,罐子已经备好了。”木槿扶着安子衿笑道:“小姐,天凉了,这披风是府里刚送来的。”
说着木槿便将一件素镶银丝纹月白色披风披在了安子衿的肩上,她望着安子衿那张脸在月白色披风的映衬下美轮美奂的模样笑意更浓,“小姐如今越来越美了。”
安子衿用手拢住了披风,夜风的确有些凉了,她望着院子里的一株枯黄的紫藤,叹道:“以前对一切都轻狂得很,总觉得红颜皆薄命这一句狭义至极,甚至可笑的紧。”
木槿心里有些酸楚,蹙眉低声道:“小姐可是又胡思乱想了?”
安子衿摇了摇头,轻笑道:“走吧,那桂花是放不久的,今夜用糖浸起来才好。”
回到屋子里后安子衿就吩咐着木槿取来一个燃了暖香的香炉,木槿不解道:“这香炉是做什么的?”
安子衿轻轻取了一把桂花铺在手心随后靠近了那熏炉,待到花瓣似干未干的时候就迅速拿开,“这样会好一些。”
木槿和茯苓都凑了上来,半个多时辰才弄好了这一罐桂花,安子衿小心翼翼地捧起这罐子,淡淡开口道:“找个阴凉的地方放着吧,一个月后就可以了。”
三日后的清晨,安子衿还未醒就听到了外头的脚步声,这偏院离着上房不远,她猛地睁开眼,问道:“出了什么事?”
在一旁守着的木槿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自家小姐,她咬了咬唇,随后伺候安子衿起了身,说道:“是上房那里来了好多宫里的人,阵仗不小,还有拿着行李的。”
安子衿一怔,“宫里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