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马上来了这里。”
季老夫人笑道:“的确是极好的婚事,忆雪同你也是亲上加上的关系,日后必定更和睦,再说这孩子心性好,性子也恭顺,只怕是我们亏待了人家,既是要议亲,可就好生送她回了余家。”
姚氏点点头,笑道:“媳妇儿已经去安排了马车,还差人送了信过去,过几日媳妇儿就亲自去一趟,这好儿媳可不能落跑了不是?”
季老夫人笑道:“也是,既如此,我这里也送些贺礼你带着一道去。”
姚氏更欢喜了,“您这里可都是咱们这些小辈见都见不到的好东西。”
待到姚氏欢欢喜喜地走了,季老夫人虽然为季涵的婚事高兴,可到底也为安子衿叹息,“名烟,去玉锦苑将子衿唤来。”
片刻后,名烟急匆匆地回到了松鹤院,“老夫人,表小姐不在屋子里,听说是出了门,还让您不必担心,很快就回来,奴婢去前院问过了,马车是半个时辰前出的门,表小姐只带了贴身的丫鬟。”
季老夫人有些愕然,“这丫头……”随后她吩咐道:“去让前院盯着些。”
名烟点点头。
城外,安子衿匆匆下了马车,果然见到佳芝已经急切地候在门口了。
“二小姐!”佳芝匆匆赶来,“我娘她醒了,她要见您。”
安子衿点点头,“我知晓了。”
待到安子衿独身走进那屋子,那床榻上瘦弱到接近干枯的妇人艰难地爬了起来要行礼。
“奴婢见过小姐……”因为多灾多难和活在恐惧中,温静已经苍老了许多,半白的头发随意披散着,眼睛也深深凹了进去,毫无血色的脸庞仿佛快要没了气息。
安子衿按住了她的肩,将她扶回了床榻上,因着交代附近的村民安置了这里,床上也多了新褥子和新迎枕。
“不必多礼,你知道我的来意。”
安子衿毫不犹豫地坐在了一旁简陋的杌子上,目光迥然有神,“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告诉我是唯一的方法,你没有时间了。”
温静见她这个样子,没有骄纵气也没有怯懦,反倒是笑了,“真好……”
安子衿任由她打量着自己,静静地听着她叨叨的絮念。
温静突然变了脸色,“小姐,夫人的药方是被改了啊!夫人本就因为生下小少爷亏损了身子,可那药方被改动后,那些个补药就一点一点要了夫人的命啊!夫人死前那一晚,奴婢才怀疑到这张药方,偷偷拿着药方想要出门去问大夫,可谁知道夫人就没有挺过去……”
她哭着从枕下拿出了一张药方,“后来奴婢想要回府,却有人拿着刀威胁奴婢交出药方,不然就让奴婢一家陪葬!奴婢谎称药方在家中,回到家就想办法逃了,可还没逃多远就被追上,奴婢的小儿子也死在了路上……”
她颤颤巍巍地递过这张药方,“小姐……奴婢不敢回来,也不敢说出自己是谁,就这么在外头流落了这么些年,最后在晋安城外守着,就盼着哪一日能替夫人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