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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牢了,定要拿到证据。”
他说完后又转身而去,出了这狭小的巷子。
益州城内,杨从峥紧蹙着眉头,望着眼前哭哭啼啼的绿衣丫鬟,“那女人将忆柔关了起来?”
雪儿哭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小姐不肯让我来告诉您,可是……杨家根本没有人会去管小姐的死活,他们想要卖了小姐!”
她咬了咬唇,直直地跪下了,“小姐天性善良,若是被逼着嫁去了张家,只会一辈子忍辱负重、苟且偷生,奴婢看不过去!奴婢求您了,想办法救救我们小姐吧。”
杨从峥狠狠捏紧了拳头,“可恶。”
雪儿抬起了满脸泪痕的脸,“求求您了。”
“雪儿姑娘,是……是忆柔出了事?”林妈跌跌撞撞地扶着墙出了内室,大惊失色地望着眼前这一幕。
雪儿不敢回话,只是不住地哭着。
杨从峥忍下来恨意,“你先起来吧,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他扶住了有些站不稳的林妈,“林妈,您先回去躺着,忆柔不会有事的。”
林妈摇了摇头,“忆柔本该今天来看我的,可……你们告诉老婆子我,忆柔是不是出了事,是不是?啊?”她急切地望着杨从峥,“你是知道的,忆柔的性子和软,那杨家人人都能欺负了她去。
杨从峥劝了好一会儿才将林妈劝回了屋里,他闭着眼静静伫立了一会儿。
自己不能再这么没有期限的等下去了,忆柔若是被这么卖了,那自己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心?
杨从峥的眼神坚毅起来,他回屋翻出了一张被锁在柜子中的庚帖,正是生母文氏手中的东西,也是证明了文氏身为杨家妇的证据。
握着这份庚帖,他再没了顾忌,出门而去。
没过多久,杨从峥便身处一间茶楼了,他眉头紧蹙,将杯盏的茶水一饮而尽。
“从峥贤侄,是你?”一个身着殷红底团花锦袍的中年男人吃了一惊,有些想走又碍于脸面,只得是有些不悦地坐在了杨从峥的对面。
“见过族长,今日从峥来也是为了极重要的事。”杨从峥打量着他的神色,看出了他眼底的不耐和不屑。
他抿着唇,接着说道:“族长,您是知晓我母亲的身份,我想让您替我母亲做主,让她正大光明地进杨家的祠堂。”
族长为难地眯起了眼眸,不断地把玩着手中的杯盏,这件事并非第一次了。
早在三年前自己就委婉地拒绝过了,原因也很简单,文氏没有身家背景,哪里拗得过陆氏的资格?况且杨钰辉也不是个善茬,自己虽然是族长,可也没在他这杨家的一支上占到过便宜。
族长无奈地叹了口气,对杨从峥道:“贤侄,你也是知道的,我虽然做了杨家的族长,可到底也是为难的。”
杨从峥沉下脸来,“于情于理,我母亲都是杨家的主母,莫非是族长认为情理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