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馆的日子过得也快,绵烨随烟冷也习了一些医术,简单的病症他倒是可以全权应付。迎惜机敏聪慧,学起东西来也快,帮忙算账抓药倒是手到擒来。这医馆里有他二人帮衬着,倒是给烟冷省了不少事情。
说起来开这医馆当真是一时兴起,将所有事情安排一番过后,自己还真没落到什么事情可做,于是便寻思着做些生意打发时间的好,一番考量后还是决定开间医馆来的实在稳妥。
“这里可是冷月轩?”迎惜忙的头也没时间抬,“是,阁下是看病还是抓药?看病里面请,抓药就在柜台。”刚进门的中年男子见此倒也不生气,只是轻轻笑过,“在下既不看病也不抓药。”
“唉,我说你这人是存心来找茬的是不是?没看见我们这里都这么忙了,你没事还来添什么乱。”迎惜怒火噌的一下就被点着了,她抬头看向来人。眼前的中年男子她未曾见过,看他身着也不像是普通百姓,观其面相也不像奸邪之辈。
这人来此可能是有其他目的,我还是不要妄下定论的好。迎惜心中估量着,语气倒也缓和了不少,“阁下既不抓药也不看病,不知我们冷月轩还有什么可以帮到阁下的,阁下且说来听听。”
男子冷然到,“姑娘不过是个小小店前掌柜,我要说的事情,怕是还轮不到你做主,我看姑娘还是趁早寻个管事的人来的好。”
“迎惜,怎么了?”绵烨听到前面有些嘈杂,好意前来探个究竟,碰巧一出来便看见迎惜左右为难的样子。
“这位客官一进门既不抓药也不看病,问了也不说是何来意。公子自从开了这医馆,每天都是从早忙到晚,如今这事还请穆公子拿个主意。”听了迎惜的话,绵烨随之也将柜台前的男子打量一番,不知此人今日突然造访冷月轩是何用意,一来便要寻这里管事之人,莫非是冲着烟儿来的?“阁下是何人?来此是何目的?”
“这位公子自可放下你的戒备之心,严某来此绝无歹意,只不过事出有因,还望劳烦公子替严某通报一声,请冷月公子出来一见。”严嵘一见从后堂走出来的穆绵烨,倒是客气的拱了拱手,算是打了招呼。
“无需麻烦,不知严会长亲自大驾光临我这小小冷月轩所谓何意?”打从严嵘一进门,烟冷便已经知晓,而这严嵘看似刚正不阿,实则是不折不扣的老狐狸一只。“严会长前来迟迟不肯道出来此的缘由,无非是想逼在下出来一见。依我看来,严会长此次前来,并非是有什么要紧事要谈吧。”
严嵘眼神微变,看向烟冷的目光更加深邃,“公子果然机敏,严某的这些心思,倒是让公子一眼就看穿了。严某佩服。”
烟冷与其对视,并回以淡淡的微笑,“严会长也无需抬举在下,既然来了,不然就到后堂院中饮一杯茶水如何?”
“公子,无需麻烦了,今日严某就先行告辞了。”说罢,严嵘当真转身就走。
待严嵘离开之后,“烟儿,这严嵘?”绵烨和迎惜纷纷将不解的目光投向烟冷所在的方向,而烟冷仅仅回了二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无需多虑,我们打开门做生意,这商会我们自会有所接触,如今严嵘前来无非是探个虚实罢了。”
听了烟冷的解释,二人更加有些不明所以,“探虚实?探什么虚实?”
烟冷扑哧一乐,随即看向穆绵烨问到,“绵烨,如今帝都最热门的话题是什么?”
在绵烨还处于一脸茫然时,迎惜立即脱口而出,“这还用说,当然是湘织坊啊,他们的衣服不仅款式新颖,做工精美,用料也都是上等,而且价格也公道。最近啊,他们可是火的不得了,就连许多达官显贵也去他们家定制衣物呢。”
“看来迎惜知道不少嘛。”烟冷莞尔一笑,迎惜立刻用双手捂住嘴,不好意思的转身走回柜台。
绵烨不解的看着烟冷,继续问到,“这湘织坊热不热门,与烟儿也有关系?”
“本来可能有关系,如今严嵘来了,就没关系了。”烟冷看着门口笑的深不可测,转身再次回到后堂。绵烨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回想着烟冷刚才的那番话,莫名其妙的询问着迎惜,“烟儿方才的话,你可明白?”
迎惜想了想直接摇了摇头,“没听懂。算了,别想了,我们只管做好自己的本非就好,公子的事情我们就别瞎紧张了。”
“恩,也是。烟儿做事向来稳重,既然她此时不说自然有她的道理,等到时机成熟,一切真相就会大白了。”烟冷站在帘后,他二人的这一番对话一字不纳的落在耳里。“既然你们信我,我很是期待真相大白的那一天,能看到你们惊讶的表情。”
在绵烨转身进入后堂之前,烟冷回到后院,院中有一棵枫树,它茂密的枝叶遮蔽了半个庭院。秋意正浓,清风拂过,红叶似精灵般在风中轻舞,曼妙的舞姿倾诉着它们生命最后的篇章。
“墨宇,等这满园红落,白雪压枝的时候,你说的那梨花满园也就不远了。而我也会利用这有限的时间,了结我所背负的血海深仇。然后我会回来这里,在这里等,等你来兑现你的诺言。”
“烟儿。”云殇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烟冷的身后,他看起来是那么的疲惫不堪,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眼,烟冷心疼的注视着他,“为何要加快进度?”
烟冷对上云殇那满是疲惫的双眼,“我认为没有必要在继续拖下去了,如今钱家一倒,其余三家不足为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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