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阁主!”
“开门。”
房间四周的墙壁上分别镶嵌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房间中亮如白昼,目所及处摆设一应俱全,精美华丽。
内室里摆放着一张雕花檀木大床,床上躺着的是一袭金边紫衣的男子,乌黑的发丝洒满床榻,俊美绝伦的面容依旧,一双剑眉下那双狭长的凤眼紧闭,高挺的鼻,厚薄适中的唇却显得苍白无力。
床上的人儿安静的如同一个陶瓷娃娃,脸上是那毫无生气的病态苍白,床边的红衣男子拉起床上男子的手拿着锦帕一下一下轻轻的擦拭着,那满是温柔的眼里却是述说不尽的哀愁。
“两年了,你还是不愿见我,哪怕我将你绑在身边,你情愿这般睡着,也不愿起来看看我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到底做错了什么,竟能让你这般恨我?辰熠,你不要睡了好不好,起来好不好,啊?”
红衣男子侧着身子靠在紫衣男子怀里,眼中噙满的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男子妖艳的面容上满是哀怨,那是一种我见犹怜的娇艳,娇艳中又掺杂了男子特有的俊逸,那种特有的美让人不忍移开眼。
“辰熠,你知道吗?我真的好讨厌你,你总是那么优秀,那么乐观,你可知道我有多讨厌你的笑容,你总是笑的那么阳光,那么温暖。可是你对谁都是一样的,你总是那么的美好,美好的让我忍不住想要毁了你!我当时就在想啊,这么做或许就能让你恨我,只有让你恨我了,或许我在你心里就不一样了呢!呵呵,你瞧,我是不是很傻啊。”
红衣男子依旧自顾自地说着,空荡的房间里没有人能回答他的无助,空气里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温度。他含泪的双眼依旧看着床上睡颜恬静的人儿,久久的看着。
“瞧你,睡着了也是这般美好,真的好想毁掉你,真的好想看你在我身下辗转求饶的样子。”
“阁主,沈坛主求见。”沈容?他来作甚?男子闻声慵懒的坐起身子,面如寒霜,一抹阴冷的目光直直扫向门口低着头禀报的男子,门口的男子瞬间犹如坠入冰窖般,浑身一阵哆嗦。
“让他在大厅候着。”
“是。”等那男子退出门外,他继而看向床上的人儿,用手轻轻描摹着男子脸颊的轮廓。
几番不舍后起身离去,脸上又恢复了那清冷狠戾的目光,嘴角依旧是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毋庸置疑他依旧是他,是那个目空一切的高傲男子。
“你找我何事?”
“知了一件趣事,想你会感兴趣。”
“但愿我能感兴趣,不然这坏我心情的后果,就是你也担不起。”一身书生模样的儒雅男子全然不理会苏璟珅的无理挑衅,见他这般,苏璟珅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也不再多言。
“骆晗玥!”话音入耳,听者明显一惊。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那丫头跌落悬崖岂能不死,就算不死,那尸腐夺魄也能要了她的命。”
“掉下悬崖未必会死,尸腐夺魄也未必无解,就看那解毒之人是谁。”
“你是说……”
“这世上有能力解这尸腐夺魄的总共不超过三人,漓岛岛主漓苍海,墨竹居士穆青衣,还有就是鬼医段岚煜。那漓苍海多年未踏出漓岛半步,而段岚煜又是我们的人,而且也有消息证实当时穆青衣确实在黑釜山附近出现过。”
“穆青衣,好,好个穆青衣!”
“沈某想说的趣事,不是指那穆青衣,而是玥影楼。”玥影楼可谓苏璟珅心里的一根暗刺,听到玥影楼沉稳如他的脸色也是变了几变。
七年前那玥影楼凭空出现在祁辰国,短短数月势力竟翻了几番,一跃成为祁辰国暗中第一楼。此楼相关的一切都是谜,没人知道他总坛在何地,没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少人,甚至连他的楼主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雇他们办事只需在特定的地方放一封写明对方信息的书信,自会有人收信办事,固定三日后再指定的地方交钱取货,他们来无影去无踪,见过他们的人皆已入了地府。而这个玥影楼两年前又突然出现在苍月国内,依旧那般神秘难测,但却不知为何处处与落云阁针锋相对。
“哦?他们两者也有关系。”
“最近玥影楼四处在打探一个叫穆烟冷的女子,而她也正是在两年前被穆青衣带回墨竹居收养的。”
“穆烟冷!骆晗玥!哼,吩咐下去,不遗余力把那丫头给我抓回来,不管她是谁,竟然玥影楼寻她,那我们自然不能让他们如意。”
“是。”
“哼,我倒要让他们知道知道,在这苍月国不是他想就能翻得了这天的。”
沈容离开后独留那抹红色身影,微风拂过,他嘴角的笑意更深。辰熠,你当真不醒来么?那到时候我若对她做了什么,你可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