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魔还是道

过程之中很少有修士能够压制住那个痛苦，所以灌注神魂之力的时候会受到极大的影响，而且那个痛苦还是递增的，越到后面越痛苦，到了七元的时候更是痛不欲生，那时候修士根本不能够控制自我，更别说安心灌注神魂之力了，若是在意识迷离的时候强行灌注神魂之力的话，非但不会成功，就是神宫俱毁就此身死也是大有可能的。

    而空灵圣域恰恰能够帮助车凡在凝聚神宫的时候保持神魂清醒！

    能不能够承受神魂撕裂的痛苦是一回事，而保持清醒又是另一回事，只要车凡在凝聚神宫的时候保持清醒，至少不会因为神魂的痛苦而走火入魔。

    凝聚神宫的时候，有了空灵蛇空灵圣域的加持的话，凝聚出来的神宫肯定在原有基础上要大大加强的。

    想到这里，车凡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回去凝聚神宫了。

    只不过空灵蛇却死死的盯着之前车凡来的那个方向，露出期盼的目光。

    和车凡建立了契约之后，空灵蛇倒不像和呆在天阴老祖身边那般任性了，在车凡没有同意之前它倒没有自作主张。

    毕竟天阴老祖虽然将空灵蛇孵化了出来，但是空灵蛇却迟迟不肯和他建立契约。

    眼见空灵蛇的反应，车凡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空灵蛇之前就对出尘果露出了毫无顾忌的垂涎之色，而车凡好像也只是服用了一小部分出尘果，“可能那出尘果真的能够对空灵蛇产生意想不到的好处吧，不然它也不可能如此念念不忘。不过他的实力越强对我的好处自然更多。”

    回去找出尘果倒也不是怎么凶险的事情，首山之地的其他地方车凡可能有所顾忌，但那条路车凡早已轻车熟路，事情倒是不大，车凡索性就带上空灵蛇返回了寒潭之处。

    寒潭之中的泉水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幽绿色，在菱状晶石跑出来之后就已经恢复了清澈。

    寒潭旁边就是车凡服用了小半的出尘果，出尘果打开之后其中的晶莹果肉就会快速挥发，从车凡魔化到击杀天阴也就是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出尘果倒是还没有挥发干净。

    空灵蛇一下窜出，贪婪的汲取着余下的晶莹果肉，甚至连青色的外皮也被空灵蛇啃噬了个干净。

    空灵蛇白色的表皮开始泛红，到最后变得通红的一片，如同烧红色铁块，不时发出嗤嗤的声音，而空灵蛇则是在地上翻滚不止。

    足足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空灵蛇静止了下来，最终咔的一声，一条半透明的小蛇从红色外皮中钻出，有些兴奋的缠绕在车凡的手臂上。

    车凡能够清楚的感觉到空灵蛇已经无限接近于化境了，恐怕突破到化境也就是一个契机的距离。

    “难怪之前这小家伙对这出尘果锲而不舍的，原来好处这般巨大，仅仅是残留到不及一半的效果也让它得到了这么大的好处。恐怕等到它的身体变成纯透明的话就是它踏入化境的时候吧。”

    上古时期的那条空灵蛇就是全透明的，车凡自然知晓。

    空灵蛇实力提升车凡自然也是高兴，契约灵兽不同于车凡的本命灵虫，本命灵虫根本没有自己的灵智，只要车凡的实力不足以压制的话，灵虫就会反噬。而契约灵兽就不会存在这样的情况，所以车凡以前根本不敢大肆寻找药材来提升洞冥蚁的实力，怕的就是压制不住它们而遭到反噬。

    在路上将铁树的尸骨安葬之后，车凡久久不语。

    虽然击杀了天阴，但是车凡发现内心深处的恨意并没有减弱，反而愈加的旺盛。

    “也不知道，我如今走的这条路到底是对还是不对，魔……真的是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