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拂柳。”
干脆利落的两个字让素月心中一沉,“遣散后院的消息刚放出去就死了人,死的还是跟我有过节的,怕是有人舍不得走呢!”
“尤其她还是皇上赏的,这一点才是最头疼的。”
“既然说了是自缢,那也别费力气查了,好好安葬便是。”既然有人希望素月做恶人,她也不介意把这场戏演下去,“若是皇上问起来,你只管告诉他此女子是自缢就行了。”
这样也行?这理由恐怕粗糙得她自己都不信吧!烈风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姜云霁,却见他十分淡然的点点头,“此事势在必行,就照她说的办吧!”
这一刻,烈风的内心是崩溃的,难道跟素月在一起太久,公子的智慧也被拉低了吗?不过他还是只能顺从的点头,“天气太热得尽早下葬,我立刻着人安排。”
“也别等皇上问,主动送个帖子去吧!”姜云霁想了想又道,“至于怎么说,你让大管家掂量着写吧!”
等烈风离开,姜云霁方才问素月,“你心里是不是已经猜到凶手的身份?”
“我记得儿时邻居家有两条狗,一条整日“汪汪”的冲着过路人又跳又叫;一条总是闷声趴在门前。有一日邻居忘了栓绳子,有个过路的人被咬了,你猜是哪条狗干的?”
这个答案很明显,姜云霁有些释然又有些失望,“她看着不像是那样的人啊?”
“所以才说会叫的狗不咬人,不会叫的狗才咬人。”想想自己为了这些不省油的灯平白心酸一夜没睡,素月就觉得懊恼,“我一定要把她们赶出去,太费心了。”
“其实,事情到这一步你就不必再多费心,剩下的事情让烈风处理就好。”正好采蓝带人送来早餐,姜云霁示意她坐下边吃边聊。
有拓跋臻的前车之鉴,素月以为自己对这些勾心斗角能够驾轻就熟,听他娓娓道来,方才惊觉自己的浅薄。
琴默的心机之深她简直闻所未闻,从入宫到入府,她没有一天不是在演戏。她一直执着于琴技上的提高,曾让姜云霁颇为感动,然他派人送去的琴和琴谱都被她束之高阁,从未开封。
她一直备受众人的耻笑,唯一的目的就是让目标对她产生好奇,进而得到一个近身的机会。
她知道这府中有许多的眼睛,却不知道姜云霁从未关注过后院,她昨晚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拂柳的死铺垫,只是没想到会被素月看见。
她们同是皇上的人,她希望藉由拂柳的死来威胁姜云霁、震慑素月,改变那个打发她出府的念头。
“她不惜赔上同伴的性命也要留在这里,我猜她一定有更重要的目的。余下的时间不多,她很快就要现出原形了。”
“难道她的目的不是得到你的心吗?”姜云霁的比喻惹得素月一阵轻笑,“你说,要是你再无动于衷,她会不会半夜来爬你的窗户?”
姜云霁冷冷的笑起来,“如果她真有这个胆子,我不介意给她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