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立刻狠狠威胁道:“你敢!你要是敢到云霁耳边乱嚼舌根,看我撕烂你的嘴!”
“乱嚼什么舌根?”不知道什么时候,姜云霁坐在轮椅上,已经被采蓝推到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艳阳微风中,他温柔浅笑,恍若弱柳扶风,让人心生怜惜。
素月抽了口凉气,再次用眼神警告过烈风方才凑到他身边,蹲身将头枕在轮椅的扶手上,“太阳那么大,你怎么出来了?”
“你不是常说要见见光、活动活动,身体才好得快吗?”姜云霁亲昵的捏了捏她的鼻子,“你们刚才说什么呢?是不是烈风又惹你生气了?”
烈风委屈的瘪着嘴,大呼姜云霁偏心,“公子,你委实也忒偏心了。你看她那副母夜叉的样子就知道,我才是被欺负的对象啊!”
“母夜叉?你敢说我是母夜叉?”素月站起来就是一脚飞踢向他的屁股,不过被他飞快的躲开。
躲开便罢,他还得意洋洋的回过头做鬼脸,“来啊,来啊,你来抓我啊!”
这下可真惹恼素月,抬手便将胳臂上的挽纱扬了出去,准确无误的缠住烈风的脚踝,“跑啊,你再跑一个给我看看啊!”
“都上兵器了,你这是耍赖!”烈风没有挣扎,因为他知道争也争不过,无论如何到最后姜云霁总是站在素月那边的。
当然,那一脚踢下去,素月也消气松开他,“哼,让你再说我坏话!”
“哼,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烈风含混了一句,素月扭头瞪他一眼,吓得他赶紧闭了嘴。
看着他们肆无忌惮追逐打闹的样子,姜云霁多想也跟他们一样,不过蔺夫子说他的脚尚在恢复之中,还不能妄动。
“王爷,贺兰神捕求见,说有要事禀报,现正在前厅等候。”
一个小厮跑来传话,打断姜云霁的神思,“好,我们这就过去。”
未曾见面,他已经猜到七八分,必然是关于案子的。他们回城那一日,三司会审的最终罪名本来是要扣在贾贵全身上。可就在那一日清晨,主审的桌子上多出了一份新的证据,矛头直指东太子姜子睿。
而贺兰这几天在忙的事情就是帮姜子睿洗脱罪名。
“看贾贵全对姜子睿那个态度就知道这件事他必然有份参与。当日你是为了救我才被迫放过他,既然有人看不下去,那我们为什么不顺水推舟?”雁山猎场的事情,素月一直耿耿于怀,特别是当她看到姜云霁付出如此惨重代价的时候。
“当日并非全因为救你的缘故,我也有我的考虑。”贪念素月内疚时的贴心照顾,姜云霁一直没有正面的解释这件事,如今他觉得是时候告诉她,“让烈风给你介绍那些家仆,实际是我的主意。”
“我是想告诉你,这个恒亲王府比你想象中还要复杂许多,无数的眼睛再看着我们,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一场震动。一个王府尚且如此,朝局便更是瞬息万变,我们不得不小心权衡。不管是东还是西,我们要的只有一个字‘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