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记得你的蜜饯以前都是用瓷瓶装,什么时候换成这种小盒子了?”拓跋臻哪里是娇贵,无非是想找机会跟她多说几句话罢了。
“你要吃就吃,哪里来这么多废话。”素月将空碗递给采绿,有接了她手中的饭菜放到石桌上,“反正你壮得像牛似的,我看也用不着等药效什么的,直接就可以吃了。”
她嘴上说得强硬,眼神还是询问的看向蔺夫子,看他点点头方才放心下来,“快点,我们还有好多事要忙呢!”
“我看你就是个劳碌命。”拓跋臻不快的将蜜饯盒子纳入袖中,“我现在不想吃,你们一会儿再来收拾好了。”
整天就知道无礼抬扛,跟姜云霁一比素月直接给他负分,“随你!”
她转身就走,采绿只好跟上去,临行前惴惴的看向拓跋臻,“公子,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小心着凉。被、被人看见也、也不太好。”
她羞得满脸通红,跑得比兔子还快,一溜烟已经超到素月前面。拓跋臻不由得捧腹大笑起来,“姜云霁身边这么跟着这么个不经事的丫头?”
“若今天在这里光膀子的是公子,你以为你那个又能好多少?”蔺夫子兜头给他泼下一盆凉水,“算了,我们还是说回正事吧!这里已经是瀛渊国,你打算跟着我们到几时啊?”
“姜云霁叫你来跟我谈的?”站着说这一会儿的话,拓跋臻身上的汗也干得差不多,他取了架子上的白衣披上,忽然觉得自己这伤是不是可以好慢点?
“不,只是老朽今天起了善心想提醒你注意自己的身份。在昊玥国你尚不能为所欲为,何况是在这里?”
他的话不无道理,拓跋臻不是不知道,他所有的踟蹰都来自对素月心意的不确定。看她最近的态度,八成是不愿意回昊玥的。
“如此,那就多谢夫子好意。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不劳夫子费心。”再等两天,等他和素月的关系再缓和一些,哪怕再难他也要开口问问她。
蔺夫子无谓的耸耸肩,“我知道的你打的什么算盘,不过你没有那么多时间,明天我就会建议公子启程。”
“老头,你是故意的吧!”拓跋臻的暴脾气一下子上来,噌噌几步冲到蔺夫子面前,“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然,好似过了一阵风,蔺夫子已经跃开几丈,不远不近似乎还是和他保持着刚才的距离,“天一没有告诉你老夫最厉害的功夫就是逃命吗?”
听他的语气和天一道长颇有些渊源,虽然遍寻记忆也没想起来,拓跋臻还是缓了缓语气,“夫子,我追到这里不容易,何况我的伤也没好,你们就想丢下我这么走了吗?”
“反正我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蔺夫子没有多余的话,眨眼人便不见踪影。作为一个医者,他比拓跋臻更了解他的身体。
方才还热闹的小校场,转眼就剩下孤零零的自己,大热天里拓跋臻只觉得一阵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