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妻有子,你也不在乎吗?”
他的话令素月的笑容更冷,“臻殿下,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原来他根本就不懂,什么都不懂。她只当姜云霁是朋友,一个很好的朋友,可以给她帮助的朋友,仅此而已!
“有妻有子,谁有妻有子?”烈风在门口站了很久,实在是听不下去才推门闯进来,“拓跋臻,你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
“我们公子多年游历在外,何时娶妻生子过?”他将手上那为拓跋臻添置的新衣重重放在桌上,“我看倒是你荣登****之位,你父王没给你指门亲事?或是你已经娶了武家的那位大小姐,亦或是你心爱的表妹?”
拓跋臻的脸色黑得难看,素月更是垂者头不敢再听下去,“我裙子脏了,先去整理一下。”
踏出那道门,她就再没有进去的勇气。
被拓跋臻那一拽,她的裙子的确蹭到粥液。可回到房间打开包袱,看到里面整齐叠放的衣裙,却没有勇气拿出任何一套。那些都是拓跋臻让师傅订做的,即便她那时候已经是长乐府的管家,他依然细心的为她打理这些事。
可为什么那个时候,记忆里剩下的只有坏呢?
打了些水将裙上的饭渍洗了洗,素月便想着去驿站的后院转转。那里有个打理得极好的小花园,一座小小的假山,几树开得十分繁盛的九重葛。
她喜欢那花,没有繁复重叠的花瓣,许许多多的个体簇拥在一起,茂盛得能让人感觉到那种从内而外怒放的力量。
“姐,你说那个人到底是谁?自从他来了,公子都没怎么出过房间,公子是不愿意见他吗?”
“别胡说八道,公子只是在休养而已。”
走得近了,素月听清是采蓝和采绿的声音。
“那素月姑娘呢?”采绿的语气颇有些为姜云霁抱不平,“她好像********都在那个人身上,整天衣不解带的照顾着,都没有去看看公子呢!”
“他是公子和素月姑娘的救命恩人,别说是素月姑娘去照顾,就算让我们去照顾,那也是应当的。”相对采绿的率直,采蓝的性子要沉稳许多,“你呀,你要记住,咱们做奴婢的只管伺候好主子,别的就不必操心了。”
“哦!”采绿虽然嘴上应着,心里却还是十分的不乐意,“这素月姑娘也是的,是不是看那位壮士长得好看,就不想要咱们家公子了。”
“他好看吗?再好看能有姜云霁好看吗?”这念头在脑中盘旋的时候,就见她们正从假山后走出来,素月赶紧躲到旁边的廊柱后。直到她们走远方才敢走出来,不过已然失去看花的兴致。
那天看到拓跋臻的血,她整颗心都落在他的身上,甚至忘记姜云霁的眼睛变成紫红,忘记他也是拖着一副病躯需要人照顾。
不知他怎么样了?
这个念头在脑中萦绕,素月不知不觉就从花园走到了姜云霁的房门外,可举起的手终究是停在了门边。
见到他,自己要说些什么呢?问他好不好?还是说点别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