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
拓跋臻想要求情,话还没出口便被拓跋邯郸抬手打断,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地上的素月,“你可知罪?”
“不就是几块糕点吗?至于动这么大的气吗?”素月心里腹诽着,脸上却不敢有一丝的不满,“月儿知错,请大王恕罪!”
拓跋邯郸招内侍起身在他耳边吩咐两句,内侍急急而去。他缓缓在龙椅上落座,方道:“很好,你既已知错,那你就跟孤说说你错在哪里?”
素月绞着手指头,带着十万分的诚恳,“月儿不该贪心,吃光盘子里的糕点。”
“还有呢?”拓跋邯郸的声音不怒自威。
素月茫然的扫了扫四周,她难道不是就在这儿吃了会儿糕点别的什么也没干吗?余光掠过拓跋臻,发现他正在抖落那张从忽尔赫那里搜缴来的残卷,立刻反应过来,“还有,还有月儿不该未经大王允许,私闯北川大营,扰乱军纪。”
“你们俩倒是挺默契啊!”拓跋邯郸睨了一眼拓跋臻,“那臻儿,你可知罪?”
拓跋臻将东西纳回袖中,挨着素月一跪,“都是儿臣的错,与月儿无关,她只是听命与儿臣……”
“不是,不是,就算不是殿下的意思,月儿自己也会忍不住去的。”一听他要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素月就急切的解释起来,“大王,此事与殿下无半点关系,你要责罚就责罚月儿吧!”
“不是的,父王……”
拓跋臻也想解释,只听得拓跋邯郸一声大喝,“够了!你们俩这样互相保护,相亲相爱就以为孤不会罚你们吗?”
“月儿不敢!”
“儿臣不敢!”
拓跋臻和素月惊得同时俯下身去,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那样漫长,素月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风暴搁浅上岸的鱼,随时等着死神的裁决。寂静的空气中仿佛酝酿着一场灾难,就在他们怕得要死、也迷惑得要死的时候,拓跋邯郸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好了,好了,都起来吧!”
听到这样的话,素月和拓跋臻直起身子对视一眼却没敢起来,直到拓跋邯郸又重复了一遍,“干什么?吓傻了?孤跟你们闹着玩的。”
玩?还可以这样玩吗?
拓跋臻满腹的委屈不敢说,素月盯了拓跋邯郸好一会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大王忒坏了,吓得月儿心都不会跳了!月儿不依,月儿不依,呜呜……”
“这样心就不会跳了?”恶作剧成功,拓跋邯郸笑得更得意,“赵扩的奏报上可是说你勇敢无畏,勇闯北川大山,和山崎族族长大战也不露丝毫怯弱啊!”
这一刻素月确信拓跋邯郸是从他跨进门的那一刻就开始演戏,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享受这从山顶到谷底再到山顶的感觉。她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瞪着拓跋邯郸,“哼,大王长得太丑,所以月儿才害怕得哭起来了。”
明明是骂人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却是一股子俏皮的味道,拓跋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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