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拓跋臻做了个请的姿势,泰山也没客气,立刻跳上大石和他缠斗起来。
如果说和茼蒿他们周旋的时候他没有用力,但跟火麒麟打的时候他却是拼劲全力,可现下却一点疲态都没有。一招一式循规蹈矩,丝毫没有喘粗气的迹象。而拓跋臻的一双脚好像在石头上生了根,无论泰山的全从哪个方向来,他都能从容应对。剑式如往常一样行云流云从容飘逸,看得素月一脸的崇拜。满场也是寂寂无声。
“你是天一道长的徒弟?”约莫三十招之后,泰山主动开口。拓跋臻刚好格挡下他的一记长拳,微微一笑,“正是。”
泰山叹了口气,“哎,若非这次是我翻身的机会,真想放你一马。”
“小爷用得着你放吗?”拓跋臻在心里鄙视了他一眼,脸上最依旧保持着淡然的微笑,“此话怎讲?”
“其实,我已经许久不杀人了。但来的人说排行榜第六第七的人都死在你手上,若我能杀了你必然能一跃成为第六,我也想试一试啊!”
看他一脸的无奈,拓跋臻不得不在心里默默的叹一句:不想做逗逼的杀手不是好戏子啊!
见他不说话,泰山也不好再讲下去,重点又回到行刺上。这一交手又是半个时辰,还是谁也拿不下谁。也不知道是不是无聊,泰山又开了口,“天一道长是世外高人,为何会有你这么个在红尘中摸爬滚打的徒弟呢?”
“这个问题,你还是留着去问我师父吧!”拓跋臻已经找到泰山的破绽,说话间他手中长剑虚晃出一朵剑花,足下轻点身体已然凌空跃起,长剑自泰山的头顶直刺而下。
眼看就要得手,泰山的肩膀上忽然窜出一只巴掌大小的灰貂,凌空跳起直扑拓跋臻的面门。那小貂牙齿黑黄,一看就是长食毒物所致,被它咬伤一口必然一命呜呼。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拓跋臻在空中来了个抱膝转体后跃,堪堪避过那凶险的一击,落地时已经是在大石旁边的官道上。
小貂一击不成便落回泰山身上,呲着牙盯着对面的拓跋臻。见泰山还想再有动作,素月叫嚷着跳下马车,“喂,若不是你出暗器,现在已经伤在殿下的剑下,你这是要耍赖吗?”
“可,可我是空手敌白刃,何况,何况小貂也不是暗器。”泰山说起话来颇有点闪烁,似乎也觉得不好意思,“再说,你们那么多人车轮战呢?”
“哟嚯!你这是跟我讲道理吗?”素月最喜欢的就是讲道理,拓跋臻常说她人不大点废话不少。
她个头虽然小小的,但面对站在石头上的泰山,气势却不弱半分,“刚才问你要不要兵器,是你自己说不要的。我承认第一批人是我们上的,可他们明明是在被你耍好不好?还有他,”素月指着站在一旁的火麒麟,“是你自己愿意跟他打的,能怪我们吗?”她两步过去拉着拓跋臻的衣服一扒,露出里面缠着纱布的肩膀,“殿下都让你一条胳臂,你还想怎样啊?要不要我们站在这里让你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