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拓跋臻出门却没有回房,而是转去长乐府的后园。还是在荷塘边上的八角亭里,武如烟静静等在那里。
“等很久了?”
武如烟浅浅一笑,眼里泪光朦胧,“能看到你平安无事,再久也值得!”
“不是平安无事,是命大!”拓跋臻坐下来,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你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求我?”
“你怎知道?”他问得这样直白,武如烟一怔,先前在路上想好的那些铺垫,似乎都用不上了。
拓跋臻的笑冷了下来,几分愤怒中带着几分酸楚,“这个时候,你心里最想做的是守在拓跋弘业身边吧!”
“是,我的确是这样想的。”武如烟也没有隐瞒,兀自站了起来,严肃道:“弘业说,山里的事,是他对你不住!希望你能保守这个秘密,来日他登上王位,必会保你一世荣华!”
“他登上王位?”拓跋臻怒极反笑,“为何你就那么肯定登上王位的是他不是我?你今日可是看见我带回的是先王宝玺。”
“拿到先王宝玺又如何?你已经超过时间了!”武如烟脸上带着怜悯,“就像你们的出生一样,你终究是比弘业差了那么一点,他是长子也是嫡子。”
“所以你就认定他是王位的继承人?”拓跋臻眼里写着震惊。
那一年,怀孕的柔妃比王后先发作一个时辰,却因为体力不支而后于王后诞下王子,这是拓跋臻心里永远的痛。
“如果我能够成为王储,你是不是就愿做我的王后?”
他的询问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武如烟只是俯身跪了下来,“请臻殿下替臣女、也替弘业殿下保守这个秘密!求臻殿下成全!”
她出生高贵,温柔端庄,是他想要捧在掌心的女子。可这一跪却没有半分的犹豫,拓跋臻心里一痛,“是王后还是拓跋弘业?是不是他们逼你来的?”
“是臣女自愿的……”
卸下骄傲和自尊,她的头垂得更低,低低的嗓音里透着凄楚,拓跋臻难受得连责备都忘记,连忙扶她起身。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便是!”
武如烟这才露出淡淡的笑意,“臣女谢殿下成全!”
“瞧你这几日也清减许多,”拓跋臻轻轻的为她拭去腮边的泪痕,“厨房准备了许多好吃的,留下来一起用晚饭吧!”
武如烟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她守着拓跋弘业,也担心着拓跋臻,这两日都没怎么吃东西。确是瘦了,她只是没想到第一个看出来的,竟是拓跋臻!
“多谢臻殿下关心!臣女这点损耗,与你们的付出相比,并不值一提。”她虽是客套,但语气已经不自觉的亲近很多。
她原本应该这样对自己的,如果没有这些年的离开……
拓跋臻有点心酸,“拓跋弘业得你这样付出,真是何其有幸!”
“殿下过誉了!”武如烟抚了抚身,“既如此,臣女便不打扰殿下休息,先行告退了!”
拓跋臻不甘心的挽留,“陪我吃个饭?当做感谢都不行吗?”
“殿下,不怕素月姑娘不允吗?”几次的不愉快,武如烟都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