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看了沐乐一眼,点点头。
沐乐一下子急了:“季寒,你不会当真怀疑林路是细作吧?一定是白艳,她不是从前的白艳了,现在丧心病狂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季寒怀疑地看着小东西,虽然被冤枉的对象是林路,但沐乐提及白艳时愤恨的语气还是让他有些惊讶。沐乐天生神经大条,若不是恨一个人恨到了极点,不会说出这种话。
他屏住呼吸:“你有事瞒着我吗?关于白艳的?”
“没有!”沐乐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收敛情绪,“季寒,我绝不相信林路会是叛徒。”
季寒摸摸她的头:“这个我当然知道!林路和楚景天只是暂且住在地牢,不会有事!林路之所以跳进土龙池能够生还,是因为多事先换过白艳的兽引,那些,并不是让土龙狂躁的进攻引!”
沐乐倒吸一口凉气:“你,早就防着白艳?”
季寒无奈地点点头:“我希望能够妥善处理你和白艳的事,不想刺激白艳,不想得罪白相,结果瞻前顾后让你们两个都受了伤,看来,这次我们东水是一定要失去这位一级驭兽师了。”
沐乐屏住呼吸:“如果白艳获了罪,白家,会不会找你麻烦?”
季寒沉默了半晌:“该来的终究会来,这个麻烦跑不掉!这次,我要把白艳和冷清风一起拔掉以绝后患。”
这么说真的会有麻烦!
沐乐咬紧嘴唇:“冷清风是好人!他跟白艳不一样!我觉得白艳今日做的事,冷清风不可能是帮凶!王爷,要不,我们把白艳赶走吧,既然治她的罪会有麻烦,那干脆把她赶走,只要她不再做恶就行了。”
季寒没接她的话茬,却是眯起眼:“你怎么能确定冷清风是好人?”
“我就是确定!”
季寒现在可以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沐乐真的有事瞒他,但小东西的表情很坚定,显然不准备跟他说老实话。
叶秦飞屋里,花水云也在纠结:“秦飞,我觉得这事林路不是元凶!上次白艳算计我去给沐乐下套,这次,林路一定也是个替罪羊!”
叶秦飞扬扬眉毛:“你可有证据?”
“直觉!”花水云咬着嘴唇,“上次白艳骗人的事王爷到现在都不知道,我觉得我们不能再瞒下去了!”
“这事不能说,要说,也不能是你我去说!”
“为什么?”
“上次的事可大可小,沐乐身份卑微,白艳真想杀她也不是什么大罪。但这次勾结南越可是天大的祸端,一旦坐实,要灭九族的!”叶秦飞很严肃地说,“她背后是白启,白启背后是太子!你无凭无据乱说话,想过后果吗?别忘了,我爹可是齐王的人!这事由我们发难,皇上想的,可不是你我二人的正义感,他一定会联想到党争!”
花水云僵住了……
这世上之事并非只有黑白二种,在帝王家,更多是制衡驭术,哪怕这事白艳罪恶滔天,只要皇上觉得涉及了党争,处理的结果,都可能让所有人意想不到。
太子和齐王争储这么多年,皇上不瞎不傻,当然不会不知道,他始终睁只眼闭只眼就很能说明问题,试图打破这种局面的人,无疑是在老虎嘴上拔毛!
冷清风这一整日都倍受煎熬,他早早就睡下了,却怎么也睡不着,屋里有一点点声音,他立刻吓得从床上跳起来:“谁?”
“这么晚了还没睡?”
季寒的声音出现在黑暗里,冷清风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王……王爷……”
“你很怕本王?”
“没……没有……”
“你不必如此紧张,白艳勾结南越之事。”季寒云淡风清地说,“本王相信你没有参与。”
冷清风无声无息地软倒在地,他知道白艳的事不可能长久隐瞒下去,可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
因为沐乐,白艳已经不再信任冷清风,这事当然没有告诉他,但两人毕竟在同一屋檐下,冷清风素来谨慎,白艳放龙引要杀林路的事,他亲眼看见,前后一串想,果断吓掉半条命。
季寒三更半夜来找他,又说出这种示好的言论,所谓何事?冷清风可怜巴巴地僵在地上:“王爷,您是想让小人去出首白大人吗……”
季寒嗯了一声。
冷清风彻底绝望:“王爷,大人是一时糊涂,她因爱成狂,绝无叛国之心,这事闹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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