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去!”直到其他人都领命离开,沐乐才用力扯了扯季寒的袖子,“其他二级驭兽师都去了,凭什么单落下我一个?”
她知道季寒是担心她,说这话的时候有点脸红,但是:“你把我护得死死的,我永远也长不大!”
南宫凌的心抽了抽,曾经,也有个小丫头缠在他身边:“爹,你不让我上战场,我就永远长不大了……”
季寒没有搭理,径直转向南宫凌:“大将军,本王去看看战况。”
南宫凌这才回过神,干净利落地起身走出大帐,他也该干正事了。
季寒这才转向沐乐:“你跟我一起,有更重要的事情!”
沐乐眼睛一亮,以为季寒又有什么秘密任务要交给她,没想到他却把她带到了悬崖上……
这里居高临下,远处能看到南越,近处能看到东水,俨然是一观景台,现在双方并未开战,南越的士兵和战兽还远,看不见,只能隐隐看到叶秦飞等人正在备战。
沐乐嘴噘得老高:“这就是你说更重要的事情?躲在这里当缩头乌龟?”
季寒看了她一眼:“胜败乃兵家常事,重要的是,输了之后,要想到下回怎么赢。当你陷在某一个战局里的时候,没法纵观全局,是很难想出对策的。”
沐乐呆呆看着他,季寒的意思是,这次他们会输?连打都没打呢,他怎么说这种丧气话……
“还有一事!”季寒指着下面黑压压的一片示意沐乐,“如果没有了白艳和叶秦飞,你觉得楚景天、冷清风、陆程三人,谁能挑起大梁?”
沐乐舔舔嘴,低下头……
“怎么了?”季寒敏锐地捕捉到小东西的情绪不对。
果然,沐乐悲哀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后悔在南宫将军面前说那些话?早知道南越人要打过来,那些话不该这么早说的。”
季寒扬了扬眉毛:“你怎么会这么想,那些话我是深思熟虑之后才说的,既然说了,就不后悔!”
“可是你把那些话说出来,白艳会尽心给你打仗吗?输了你怎么跟南宫凌交待呢?”沐乐很着急,“如果输得很惨,皇上会不会降罪啊?你……你不要太担心,虽然叶秦飞和白艳关系好,但他知道分寸,如果白艳做得太过分,我觉得他还是会……”
她极力安慰,想让季寒不要紧张,其实紧张的分明是她自己。
季寒握起沐乐的手:“这事跟你没关系,明白吗?我说这一战会输,不是说谁不尽心,是因为我觉得他们对付不了柳臻。至于楚景天他们,我也是想借机观察一下他们临危应变的能力,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我掌管驭兽司,总要知道手下谁能堪重用。”
“柳?柳臻?”沐乐倒吸一口凉气,“你说南越这次的驭兽师是柳臻?你怎么知道?”
“猜的!”季寒不忍心告诉沐乐,白艳和叶秦飞只怕他都留不住了,即便他们现在还没有叛逆之心,也不再值得信任!
白艳诓他前去,怎么会恰好被沐乐看到?季寒总觉得这事无论从策划到实施,都很不像是白艳的风格,如果她背后另有黑手,那多半是叶秦飞……
沐乐此刻暂时还想不到这些,柳臻吸引走了她的所有注意力,她不停地在心中盘算,南越上次失了先机,还损失大批战兽,如果她是柳臻,该如何挽回颓势?
终于,要开战了!
沐乐尖叫起来:“王爷!你快看,他们有好多驭兽师!”
这回南越派出的战兽依旧很单一,还是之前被打退的那一批森蚺,可蟒群中的人却是多了不少,点点,大概有三十来个。
沐乐之前就和林路说起过人人都是驭兽师的想法,林路并不认同,后来她也把这事忘了,结果你看看,人家南越有这么多驭兽师,他们只有五个。
“这些人并非都是驭兽师!”季寒很冷静地说,“如果柳臻在的话,真正的驭兽师只有一个,其他,都是鱼目混珠罢了。”
沐乐咋舌:“你怎么知道?”
季寒看了她一眼:“因为南越根本没有这么多驭兽师!柳臻此人性格乖戾,宁与猛兽为友也不与人为伍,上阵又岂会要人帮衬?紫苏,大概是他唯一的朋友了。”
沐乐吐吐舌头,这些人心之术,她完全不懂,季寒说什么就什么吧!她已经有点紧张了,柳臻这个名字她听到太多次,知道季寒对他颇为忌惮,一想到他很可能会来,沐乐手心里就冒出汩汩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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