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好!”白艳很听话,捂着私处逃回营帐,季寒冷冷转向那队巡逻兵:“刚才的事,谁说出去一个字,别怪本王不留情面!”
季寒回到营帐的时候,白艳当真已经穿上了衣服,披头散发坐在地上,看起来好不可怜:“我还以为,王爷刚才哄我,这会儿定不会来了。”
季寒在心里叹了口气,你这是何苦,他抿抿唇:“你刚才说你愿意嫁人,本王倒是有个人选,坎库你可觉得如何?”
白艳怔怔看着他。
季寒没有心软:“弱冠的男子与你相配,年纪总是小了些,坎库被本王耽误到现在未娶,跟你只差三岁,又出身名门,本王觉得他很合适。”
白艳垂眸:“他不是王爷选的郡马爷吗?”
季寒有点抱歉,他当然不能跟白艳说坎库心中另有所爱,他不愿意把妹妹嫁过去,但除了坎库之外,他还真想不到能和白艳相配的男子。
他只能寄希望于:“雅儿被宠坏了,不如你懂事,坎库也是个大少爷,恐怕两人很难合拍。你们都喜欢驭兽,应该能够惺惺相惜。母妃已经替雅儿另寻亲事,是吴将军手下的副将,这个你不用担心。”
白艳看了她一眼:“可是郡主好像不大中意那门亲事,前日父亲来信还提到,郡主把准郡马爷狠狠打了一顿,打得人家不能仁道,对方已然收回聘礼了……”
季寒太阳穴突突直跳,有这种事?他还没收到战连齐的消息,南埠和逞都真是离太远了,通信极为不便!不过现在这不是重点:“雅儿不懂事本王会好好教训,你只要考虑你和坎库的事就可以。”
白艳凄凉地笑了:“王爷的眼光向来不错,这事,就你做主吧,我会写信跟爹说,只要……王爷以后还能把我当……朋友。”
沐乐就这么远远蹲在白艳营帐外面,从天黑一直蹲到黎明,季寒都没有出来,她的心拔凉拔凉。
“我赌他们只是在里面说说话!”叶秦飞假心假意地安慰,“季王极有分寸,不会做不理智的事!”
沐乐把嘴唇咬出了血,直勾勾地看着纹丝不动的帐帘,白艳都脱成那样了,季寒进去一晚上没出来,只是说话?叶秦飞当她是小孩子吗?
季寒怎么能这样对她,他答应过不会有其他女人的!骗子!
“要不,我们去问问那群守兵季王跟他们说了什么?”叶秦飞继续撺掇,“大概是真有正事呢?”
沐乐闷闷地说:“你去吧,我有点累。”
叶秦飞拍拍她的肩膀:“那你等我一会儿。”
约摸一柱香的时间,叶秦飞回来,沐乐屏住呼吸抬起头,叶秦飞抱歉地摊摊手:“他们说季王交待刚才看到的事不许说出去……”
沐乐鼻子酸酸的,克制不住眼泪就要往下掉,她是傻瓜,竟然还寄希望于季寒真的是有正事?
“沐乐……沐乐你去哪?”叶秦飞佯装很担心的样子,“别乱跑,摔到了季王可要跟我算帐的。”
沐乐哪里理他,她只想立刻、马上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她先前竟然还想着不要名分,只要能开心地跟季寒在一起,真是天大的笑话!男人都是吃锅望盆的,都是骗子!
叶秦飞看着她的背影长久地沉默着,这是他一手策划的,这个结局可谓成功,但看到沐乐那么难过,他也高兴不起来。
对不起了,你跟季寒在一起,早晚会遇到这种事,与其到时候伤心,不如早点解脱,离开他吧,我会对你更好。
季寒一宿没睡,白艳跟他说了很多,说他们小时候的点点滴滴,说她父亲先前给她准备的十大车嫁妆,而且真的给白启写了信,逐字逐句和季寒商量这样措辞是否妥当,在天亮时候,她终于把信写完,看了一遍又一遍,交到季寒手上。
季寒接过那封信,觉得有千斤重,一个白艳,一个坎库,都是他亏欠的人,他希望这两个情场失意的人能从彼此身上找到安慰……
原谅他的自私,他想把这俩隐患一次性解决掉,人在面对感情的时候,都是自私的,他有什么资格去指责白艳耍心眼?
走出白艳的营帐,季寒不知道自己是更轻松,还是更沉重了,不过很快,他就没心思考虑这个问题,因为楚景天和林路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王爷,沐乐……带荒唐走了,留下这个!”
季寒抢过楚景天手上的信,里面那歪歪的字迹一看就是出自沐乐之手,信里只有四个字:
“骗子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