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语城的蛇引,荒唐想在这一片森蚺中冲出一条血路,比登天还难。
它只能一咬牙一狠心,提气从森蚺头顶纵跃过去,那些打了鸡血的森蚺也不是好惹的,纷纷张口去咬,荒唐跳过十多只,终被扯下了一撮毛,噢噢低吠。
空中的语城看得真切,着急想要冲下来救,被白艳一把鹰引又赶回了天空,急得上下翻飞,微一思忖,用尽全力朝沐乐和叶秦飞的方向飞去。
不需要语城报信,沐乐也知道林子里的情况不乐观,叶秦飞手中已经抓起了一把温炙,驭兽师各自有负责的战兽,但彼此间也是互通的,以防某个驭兽师出事,其他人控不住战兽。
有他出马,蟒林里躁动的气氛被压下去不少,但要到达荒唐的位置,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沐乐急疯了,一边尖叫着:“白大人,你别伤到荒唐!”一边抄起棍子去打蛇,温炙控制的效果虽好,速度却慢,她带的蛇引又不多,这时候真是只有干瞪眼的分!
叶秦飞看了她一眼,飞身跃起,足间在森蚺脑袋上借力,几起几落,掠到荒唐处,直接将大狗从蛇堆里捞出来。
沐乐感激地向他鞠了个躬,赶紧去检查荒唐的脚,谢天谢地只是皮外伤,森蚺无毒,包扎一下就没事了。
白艳额角渗着汗珠,带着冷清风从蟒林中奔出,看到两人,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是你们?你们,居然拿我的蟒林试兽!”
那表情又悲愤又委屈:“你们怎么能这样!知道有多危险吗!万一森蚺斗起来我控不住怎么办?万一荒唐和语城出事又怎么办?”
沐乐红着眼睛:“你明知道是荒唐和语城,还下这么重的手!”
“我怎么会知道!”
“我都喊了让你住手的!”
“我没听见!隔得这么远,我又不是顺风耳!”
沐乐去看冷清风,冷清风低头不吭气,沐乐的声音够大,他听得真真的,白艳当然也听见了,但,他是绝不会拆白艳台的……
白艳勾勾嘴角更是得了理:“你们要试兽,跟我商量过吗?蟒林在我院里,你们随随便便就来施蛇引,以后南埠还有没有规矩了!有本事对付敌人去,欺负自己人算什么!”
“大家切磋一下你不至于这么小气吧!”叶秦飞耸耸肩,“提前告诉你就没效果了嘛,我用的是很普通的蛇引,奈何不了你,我心里有数的!这事是我不好,我给你赔不是了!”
“叶大人,你最近真是对神兽着了魔啊!”白艳咬咬嘴唇,不阴不阳地说,“奉劝你悠着点,别到头来给人家做了嫁衣,明年司长的位置,不知道落到谁头上去!”
沐乐鼓着腮帮子,她情商再低,也听出白艳是在挑拨她和叶秦飞的关系!
叶秦飞的脸色果然冷了两分:“司长的位置有能者居之,如果沐乐比我强,那我甘愿让贤!”
然后,他转向沐乐:“有没有信心超过我?”
纳尼?
沐乐挠头:“我,还差得远呢!”
“是差得有点远!”叶秦飞双手环胸,“但你很聪明,吃亏就吃在基本功上,我给你专门设计一套训练计划,三年之内,超过某人绝对没问题!”
他没有说那个某人是谁,但眼角的余光却不客气地瞟了白艳一眼,弄得白艳各种下不来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这里出什么事了?”黑暗中传来季寒的声音,白艳咬紧嘴唇,情况对她越来越不利,今日与季寒的冲突怕是不可避免,她握起拳头给自己打气,声音没有颤抖:“王爷,叶大人和沐乐纵兽放蛇引,搅得蟒林乌烟瘴气,我觉得这事很不妥当!”
季寒蹙眉:“战蟒有死伤吗?”
“没有!”白艳心略虚,但还是不肯示弱,“不等于没死伤就没事!如果他们可以这样,我明儿是不是也可以拿叶大人的战猴和战鹰来试试手,看我的驭兽术有没有长进?”
“白艳说得有道理!”季寒转向叶秦飞,“你要试不是不可以,该先跟白艳打声招呼,白艳不知道,本王不知道,你私自对驭兽司里的战兽下引,说大一点,罪同谋逆!”
“王爷你不要骂叶大人!”沐乐急了,“我们只是想出其不意,我拿性命担保,叶大人绝对没有谋逆的想法啊……”
季寒声音一沉:“你凭什么替他担保?本王真是把你纵得无法无天了!到院子里跪着思过去!”
你什么时候背着我跟叶秦飞偷偷策划的这事?事先竟然一点消息都不透露,现在还要豁出命去给别人担保?
当我是什么!
沐乐目瞪口呆,季寒要罚她跪?当着白艳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