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气不打一处来,萧惊堂道:“我有话问你,你快点洗。”
“有什么话不能现在问啊?”温柔道:“反正疏芳不在,我院子里其他的丫鬟都在厨房那边吃肉呢。”
因为杜温柔没少亏待那群小可怜,温柔大发慈悲每天晚上都给她们开小灶,不求她们回心转意对她死心塌地,只要别积怨太深在背后给她一刀子就成。
萧惊堂哪里被女人这样对待过,当即便沉了脸:“面都见不着,怎么说话?你当我是半夜来偷情的吗?”
还别说,这场景是有点像。
哼笑一声,温柔起身披了件衣裳,慢吞吞地打算去给他开窗户。
“快点打开!”听着里头没动静,萧惊堂忍不住伸手扣了扣窗弦。
赶着去投胎啊?温柔怒了,本是想慢慢推开窗户,露个出浴美人的娇羞状,现在也没心情了,压着裙子就飞起一脚,直接将窗户给踹了开!
“嘭!”
飞弹开的窗户撞到了什么东西,一声闷响,听得人骨肉跟着疼。
“人呢?”往外看了看,温柔眯眼,还特意将烛台拿在手上照了照:“我这不开窗了吗?”
后院地上有一团黑糊糊的东西慢慢爬了起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十分镇定地走了回来,低声问:“谁教你这样开窗户的?”
“那不是你催得紧吗?我一着急……”
萧惊堂的脸出现在烛光里,温柔看了看,老老实实地把后面的话咽下去了。
二少爷英俊非凡的额头上有个红印子,高挺的鼻梁下头,两道嫣红缓缓流下,眼看就要到嘴唇了。
“您别动!”温柔尖叫了一声,吓得萧惊堂眯了眯眼,当真没动了。
面前这女人从窗口伸出半个身子,扯了自己的衣袖就往他鼻子下头一抹,然后道:“流鼻涕了,没事,我给您擦擦。”
鼻涕?怪不得感觉鼻子下头温温热热的……萧惊堂颔首,有些呆愣地拿出自己的手帕,抹了抹。
艳红的颜色在烛光下头也清晰得很,他看了一会儿,抬头看向杜温柔:“这是鼻涕?”
“变异的鼻涕!”温柔一本正经地道:“您最近肯定是红色的食物吃多了,导致鼻涕变红……”
编不下去了,在这人动手之前,温柔“哗”地一身跳回了澡盆里,只露出个脑袋,怯怯地看着他道:“我不是故意的。”
说她什么好?萧惊堂气得喉咙都哽了哽,接着长出了一口气:“你可真有本事,总能让我气得忘记找你本是要说什么的!”
歪着脑袋想了想,温柔问:“账本?”
“哦对。”萧惊堂点头:“账本,给你管。”
说罢,捡起地上的账本就给她扔了进去:“每月来跟我汇报情况。”
“不要!”温柔壮着狗胆就起身去拿了账本,朝着窗户就扔了出去:“麻烦,不管!”
“这是你的责任,你竟然敢说麻烦?”怒不可遏,萧惊堂直接将账本又扔了进去:“嫌麻烦就滚出萧家,别做这少奶奶!”
“我不,我就不!”温柔梗着脖子道:“你以前咋不让我管啊?以前我也是少奶奶啊,现在倒是想让管了,早干嘛去了?”
“你这是跟我赌气?”萧惊堂眯眼:“我愿意让你管是恩赐,不愿意也是你自找的!”
气得一爪子水给他泼了过去,温柔鼓嘴:“我不要的东西你硬塞给我,多少人抢着要呢,二少爷,您是不是看上我了啊?对我这么好?”
萧惊堂:“……”
脸色一沉,他还不了嘴了,又开始板着脸吓唬人。
“嘁。”温柔不吃这套,背着身子对他道:“谁爱管谁管,我还要洗澡,君子自重。”
账本被扔得七零八落,萧惊堂实在弯不下腰去捡,冷着声音道:“你要是不想管,就自己去跟母亲说,我先走了。”
说罢,直接飞墙离开,气得一路上踩坏不少花花草草。
温柔皱眉,起身去关了窗,回来拖了衣裳继续泡着,小声嘀咕道:“男人是不是都贱得慌啊?要的时候不给,不要的时候偏给?”
贱得慌的二少爷回了自己的院子,一直睡不着,干脆就去了通房丫鬟的屋子里。
整个院子虽然有很多姨娘,但通房丫鬟就巧言一个,自小跟着萧惊堂,人事之类,大抵都是她教的,所以萧惊堂同别人没话说,倒是能与她说上两句话。
“二少爷怎么了?”难得见他来,巧言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瞧见了他脸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