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说说,你是过来状告他什么?”这个女子听到询问,刚刚还木讷的神色,这时候立即恢复了一丝经过挣扎后的晴明。
“这,太后娘娘真的要听吗?”这个女子并不与其余几个人一样,而是这样子问一句,太后不免觉得疑惑,但是还是耐心的点头,她是母仪天下之人,怎么会不听呢?况且这个女子不是江南人,这一点就有可能是找出来的一个纰漏。
“你不是江南人?”云太后一针见血,立即就问了出来,问出来以后自己心情也是好了,不论其余几个人是真的假的,只要这一个人是假的,那么其余的也是可以一概而论了,反正在朝廷里面“以偏概全”的事情多了去了。
“不是,我不是。”她显然是不愿意和太后娘娘当头对面交流的,一口一个“我。”说完以后,轻轻的看着太后,太后则是有了计较,但是并不立即说破,而是轻轻的抿唇,说道:“你状告……云词?”
刘胤的目光也是胶着了过来,秦婉妍刚刚落在心里的一丝紧张这时候又是复活了过来,好不容易赶走了的危机感又一次重新回来了,这个女子应该不是裴臻找过来应付差事的吧?刚刚想到这里,这个女子已经开口,“除了云词还有别人。太后娘娘果真是要听吗?”
“要听,你说说。”太后一直以来都是不苟言笑的,看到这个女子的神色,立即有点儿不满,握住了拳头,表示自己愿意做一个聆听者,而这个女子轻轻的笑了一声,这才说道:“我状告朱元亮。”
“谁?”众人的耳朵都听错了一样,人人都是过来状告云词的,大家几乎都状告的是江南总督,而这个女子一张口就是另外一个人,看起来这个人的名头不是很大,竟然没有人听过。
这个女子立即解释,“是奴以前的夫君。”
“这里是……用来状告云词的,而不是家长里短,姐姐,这……差了呢。”秦婉妍就害怕有这样的事情,这个女子的出现是太后与她都不知道的,一时间太后看一眼秦婉妍,秦婉妍看一眼太后,两人都面面相觑。
刘胤这时候紧张起来,这个女子看起来应该是太后安插进来搞破坏的,而秦婉妍的危机感同样是来自于这里了,太后啊太后,果然是一个早就已看好了路途的人,她过于厉害了。
“这并非是家长里短,你停过了吗,你就说家长里短?”这个女子强词夺理起来,秦婉妍心头一紧,骤然就想要让这个女子闭口,要是经过这样子拖延,对大事情的气氛是有所影响的,要是云贵妃托不住云皇后,云皇后安插人进来,今天的事情更加是难以处理了。
秦婉妍想要说话,奈何是没有办法插嘴的,只能干瞪眼。而刘胤呢,意味深长的看一眼秦婉妍,显然在询问这个人究竟是谁人安排过来的,秦婉妍这时候也是有点儿慌乱,这些灾民都是货真价实的,唯一这个女子让整个真实里面有了一丝荒诞与虚伪。
太后乐得听这些,一边听着,一边可以想方设法,现如今已经够乱了,太后倒是不害怕继续乱起来。轻轻的挥手,晓以大义的说道:“你说吧,哀家在这里好生听着的。”说完以后看向了那个女子。
女子说道:“奴本是到了县令那里去状告我那前夫的,她朝秦暮楚,然后始乱终弃,奴的状纸被这个该死的县令给压住了,且让皂隶将奴一番痛打!”说到这里也是害怕众人没有耐性,立即说道:“奴当时就到了州衙门,奴想州衙门应该是可以管制县衙的,州衙门的大人叫做王公道。”
说到这里,该女子忽然间冷笑,“其实一点儿都不公道!”说完以后,又道:“他竟然说是奴的不是,说奴在外面不学好,失了德行,这才让奴的丈夫休妻再娶,奴愤愤不平,到了郡衙门,郡衙门的人叫做董宪法,奴以为董宪法就是一个好人了,奴将苦水全部都吐了出来,换过来奚落与****。”
如果说刚刚秦婉妍与刘胤是不明白的,现两人大可放心了,其实这个女子是过来状告江南总督云词的,听口述的事情是一层一层的往上告状,但是偏偏每一层都不愿意受理,于是一层一层接触到了,让她这才无比的失落。
这个女子慢慢的上前一步,站在了太后的面前,“奴最后到了江南总督的行辕,别的地方是不敢受理的,因为奴的前夫乃是有点儿身家地位的,奴将心一横到了江南总督云词那里,奴不状告奴的前夫了。”这个女子忽然间加重了语声,让众人心头一凛。
这样子跋来报往,一路艰辛到了江南总督的行辕,忽然间改变了主意,这个善变的女子究竟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