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奴见过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秦婉妍在太后面前又是与众不同,在刘胤面前秦婉妍只觉得是合作伙伴,所以两人倒是直来直去不需要藏着掖着。然而在神目如电的云皇后这里,秦婉妍不得不学的有两三分呆。
然而,这两三分呆又要让太后看出来,且不能矫枉过正人,让太后娘娘看出来自己是真呆。
“回来了?”太后声音绵软,带着一种老成持重的端庄,但是在秦婉妍的耳朵里面却是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要是不知道太后为人处事倒也罢了,偏偏秦婉妍看人也是十分准,一时间早明白太后是什么人。
这个人就像是老狼一样,皱眉一下就有人要面临血光之灾。
“回娘娘,回来了,娘娘吩咐的事情奴婢已经做好了。”秦婉妍说完以后乖觉的将凳子拿到了太后的身旁,云太后将旁边一只折耳猫抱在了怀里,轻轻的拍了一下猫儿的耳朵。
然后这才将眸光扫视了过来,定定的望着秦婉妍,那眼神锋利而又冰凉,如同从井底里面捞起来的一片寒冰,云太后的手伸了过来,秦婉妍还以为这是让她整理袖子的意思,立即过去了。
谁知道一个耳光就丢了过来,秦婉妍千算万算没有算出来自己会被太后丢耳光,眼风里面立即有了凌厉的光芒,不过这一束凌厉的光芒只是扫视到了地面,再次看到云太后的时候,眸子里面又有了羞惭与惊讶。
“是妍奴的错,太后娘娘还请好好惩罚妍奴。”对于云太后的喜怒无常显然她是要适应的,这个女子做事一丝不苟,一点儿最为细小的震动都会让她这里有轩然大波的,秦婉妍不禁皱眉,开始想象自己手中的人是不是有了奸细。
且这个人还是很会隐介藏形,就连自己都瞒过去了,但是电光石火间全部都想过了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具有这样厉害的能耐,闭眸轻轻的叹口气。
“来人,将秦婉妍给哀家拉出去,乱棍打出。”云太后显然是盛怒了,但是“乱棍打出”四个字儿一出口,秦婉妍也就明白了,不论是什么事情都不是过于大的事情。
按照太后疾言厉色的样子,大概会无比端庄的给自己一条明路,那就是杀之。
然而并没有,秦婉妍想到这里又细细的想过了自己杀人的过程,并没有任何的纰漏,这才将盒子递了过来,这个老妖婆今天这样子对待自己,来日她一定会十倍百倍一千倍的偿还回去的。
秦婉妍忍着脸颊拘挛的疼痛,将手中的盒子递了过去,木呆呆的说道:“娘娘,这个是妍奴今晚的一个劳动成果,娘娘请看一看。”太后听到这里微微的一笑,那个诡冷的微笑让人不明所以。
“想不到你这才几天就作威作福起来,一早上就惩罚下人,就不知道宽大为怀吗?”太后说到了这里秦婉妍这才知道了,原来不过是那个小事情而已,可见就连承乾殿里面也是一大堆的眼线,秦婉妍一直以来都是谨小慎微。
这个事情发生的时候身旁并没有别人,那么究竟是何人做了这样一个耳报神?秦婉妍想不清楚,不过她知道这个人必须要尽快的除了。
而且毫不迟疑。
“妍奴,妍奴知错了,”秦婉妍立即卑躬屈膝,将自己的鳄鱼眼泪肆无忌惮的洒在了面前的锦毯上面,让人一看是那么的情真意切那么的委屈,“这事情太后娘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是奴婢梳头的时候她将奴婢的头发。”
“不是发簪,哀家倒是依稀听着是发簪的事情。”这一句话就是秦婉妍等待的,只有在偏殿外面听墙角的人才可以听得到“发簪”的依稀字样。距离越近自己越是危险,秦婉妍咬紧了下唇,低眸不敢看云太后。
云太后将手中的茶盏慢条斯理的放在了沉香木的桌面上,“青山毫尖儿也不香了。”
似有若无的一句话说完以后,秦婉妍也不敢搭茬,这个时候只有饮泣是最好的,她一边轻声的哭着,一边想着承乾宫里面的几个人,想了一个遍也是没有想到究竟是什么人。
“起来吧!”太后显得很不耐烦,曼声提醒了一句,秦婉妍不敢起来,唯唯诺诺的开始承诺起来,云太后颇为志得意满,说道:“往后在皇上面前也不要过于嚣张了,哀家倒是害怕你一个不小心触了逆鳞,皇上性子火爆,不比哀家和风细雨。知道错就好了,下去吧。”
秦婉妍立即驯顺的站起身来,保证自己以后再也不“作威作福”了,这才回到了承乾殿里面。太后等到秦婉妍走了以后,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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