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回答我?”男人紧抓着她的头发,施力将她仰头正视着他的脸。
苏仅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被缚的双手让她毫无反击之力,她唯有配合他才能减轻些疼痛。
“是你放的火是不是?”她说完一句话,便紧咬着唇来掩饰恐惧。
虽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他身上穿的衣服刚才借助光亮她看清了。
“你是那个公司的工作人员?这里是哪里?你为什么要绑架我?”苏仅起伏的胸口呼吸很深,被浓烟吸入后,她很难受。
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嗓眼里有股呛意堵着。
她说完,头顶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男人阴测测的声音至对面响起。
“别急,你的问题我一个一个回答你,再问我”
苏仅有些被他的神经兮兮给吓到,她咬了咬牙,卯足勇气开口问一个问题,“这里是哪里?”
男人听完,如实回答她道,“这里是……你刚才想进来的地方啊!你看,我想进来还进不来呢!我把你带进来了,你是不是要感谢我”
苏仅听他的话,猛的瞪大了眼睛,也明白了刚才那些烟雾的原因了。
“这里是那座商场?”
“嗯,是不是很开心?我让你进来了,很开心”男人喜笑颜开,对苏仅来说,更像是一种嘲笑。
“你是不是疯了?这里现在一座朽楼,随时随地会有生命危险,你想死在这里?”
苏仅更其好奇他是用什么办法进来的这里?外面警察四面围堵,拉着警戒线不让进入,他却能逃过所有人的眼睛?
这让苏仅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对公司的熟悉度,绝非是外人所能做到的。
“你放我出去,外面就是警察,你就算绑架了我也无济于事,逃不掉的”她没有大声的嘶吼,除了承受不起被他弄得生疼的脑袋,她对死恐惧不大。
与其说是害怕,她害怕的是那种不安全的感觉,恐惧随时不知道会发生在哪里的疼痛。
她的话说完,头顶上的疼痛便又袭来,这次,她感觉到了双倍的疼。
“话多,记者就是话多,不过我就喜欢你们话多,还想知道我为什么抓你?我观察了很久,你是在那里话说得最好的,声音也好听,我需要有人陪我说话,聊天,谈心”男人越说越杵近她。
苏仅不顾脑后的疼痛,侧脸躲开他的靠近,“好!我陪你说话,聊天,我们慢慢谈”
她得要先稳住他,温纤说得很对,会伤害人的罪犯心理压力很大,现在面前的这个男人情绪已经不太稳定,她继续激怒他,吃亏的还会是她。
“你想跟我说什么?”她诱导的让他说话,放松心情。
这些事该是温纤来做就好了,她完全没有心理学的基础,哪知道哪句话会不会就惹怒他?
虽然做着拖时间的打算,可苏仅也知道,若是他把她困在了这里,千方百计的方式,真要想害死她,也许这辈子也不会有人发现她在这里。
……
公司里,正在等着苏仅回来的顾清晚正观看着关于这次的播报回放。
刚才的报道进展很顺利,苏仅的表现可以说有些出乎她的意料,收视率竟比以往高出几个百分点。
她微微扬唇,觉得自己眼光没错,心里有些欣慰。
这次的机会很合适,早上她收到商场火灾的消息便觉得很合适做一次这方面的报道。
自然,挑选的人,也是不负所望。
“叩叩叩~”正想着,门外响起敲门声。
“进来”她好心情的起身,本以为等了许久,苏仅怎么也该是回来了。
哪知,门开,门口进来的却只是身形微胖的摄像一人。
“晚姐,出事了”还不等顾清晚询问,摄像便先开了口。
出事?顾清晚起身的动作微滞,“怎么回事?苏仅呢?”
许是知道事态严重,摄像大哥声音带急,“我也不知道,就在刚刚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她就失踪了,现在警方已经在四处寻找她的下落了”
“失踪?她才不见多久?会不会是去了哪里?”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有个跟她认识的女人好像在调查火灾案,问我是不是还记得苏仅不见时周围有没有奇怪的人?对了!她还给我了名片,让我想起有印象的话,给她打电话”
摄像说着,将名片从口袋里拿出来递了上去。
顾清晚伸手接过,低头看了一眼名片上的名字,霎时愣了住。
“温纤!”
摄像大哥看她惊讶的表情,随口问道,“晚姐,你认识她?”
“她你也不认识?”顾清晚紧蹙眉头,将名片丢在桌上,起身便径直的出了办公室。
苏仅她竟然认识温纤?温家的长女温纤。
这话既是温纤所说,她便不得不信了。
开车迅速的赶往出事的商场,只是看到周围已经解救完开始送往医院的无辜人群,她心里都紧张。
往里走了走,四处也没看到人,担心之余,她摸出手机想确认苏仅的手机是否还是那个状态。
电话打过去,那头却是温纤清晰的声音。
“你好!苏仅现在不在”
“你是温纤?”顾清晚微微蹙眉,又继而问道,“不是说她出事了?手机怎么会在你手上?”
温纤有些头疼,“这个解释起来很麻烦,等苏仅救出来后,我会再跟你解释,那么,再见”
温纤电话挂得很急,甚至这头的顾清晚还有话未说,她便已经落下了电话。
近一个小时的补救,周围的火势已经减弱了不少。
整栋大厦犹如被烤焦的木炭,青烟缭绕,成一座危楼耸立。
警局的人搜寻了一中午,始终没有发现可疑的人进出,一面疏离了商场门前的人群,以防意外发生,危及人命。
没有结果,也不知是算好亦或是坏?
没人知道苏仅人被带去了哪里?歹徒竟把手机扔了,几个小时的时间,也没有电话打来。
已经摆明了不是为了钱财而来,这不是一场绑架!
温纤凝眉看着他认真思索事情,出声打断了他,“这件事,和两年前很相似”
时净迁嗯了一声,可能他也想到了这里,只是并不把这相关联。
温纤很想提醒他,这件事是不是和时家有关?可话未说出口,已经让他打断。
“你想多了,苏仅对他们来说就像是祭品,就算有了要动手的心思,也不会把地点挑选在北城,这样不够残忍,给不了他们刺激,你主修犯罪心理学,这该比我了解”
他越发冷静下来,温纤便越觉他的思路清晰得可怕。
“我能用你的思维去这么想,这很有道理,可你不能,你口中的他们是你的父亲,净迁,你把他们想得很残忍,亦如是把这些残忍也强加在你身上”温纤对他很无奈,就算时家再如何没有温度,他毕竟也冠上了这个姓。
有何不幸,累及家人。
听到这样的话,时净迁微微眯眸,“你把我想得很善良”
“是”温纤打住了他的话,语气有些怨的说道,“你真善良,不善良的人不会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失了心魂的把她当作是宝顾着,疼着,现在甚至不惜和自己的父亲作对”
时净迁脚步微顿,“你在讽刺我?”
“不敢”温纤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
时净迁拧眉,又继续往前走,“苏仅不一样,唯有她,不能用残忍对待”
他的话让温纤有些微愣,这,算不算是听到他的告白了?
可想到什么?她眉心暗蹙,“你难道不知道她现在和晋函在一起?你做着什么心思也无用,可她是真的对你死心了”
就这一晚上,她就随意做了决定,跑进其他男人的怀抱里。
时净迁微微抿唇,“这件事等见到她,再说”
话落,他停下了脚步。
面前还是那座被烧得焦黑的商场楼。
温纤微惊,“难道你以为苏仅在这里面?”
她抬头看着危耸的大楼,这很危险,随时随地可能都会有腐朽的东西崩塌下来!
温纤连想也没敢想,出口想阻止他,手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看到这,她忙拉住了时净迁的手臂让他别急,滑下接听,将电话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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