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伊人艳香

    城头上，夏一凡挽着袖子，正和大伙一起搬砖。一位壮实民兵几分感动，热心就劝：“队长，这些粗活儿还是让咱们来吧！”夏一凡笑笑说道：“不碍事，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几块砖头，若能挡住白虎山的山贼，就省事多了！”众人一阵哄笑。这时，一位机灵小伙提声就报：“队长，闺女看你来了！”“是吗？我去瞧瞧！”夏一凡放下手上的砖块，起身一看，夏紫琪已飞扑到他的怀里。“你们先忙！”见队长挥手打了招呼，将士们齐声就笑：“这儿就交给我们吧！”

    俩人在正修筑的箭楼一处刚坐下，夏一凡就馋道：“说吧，今天带了什么好吃的来？”夏紫琪打开布包，兴奋道：“看，是桂花糕子。”夏一凡笑笑：“看样子不错！我们一起吃！”“嗯，爹先尝一块！”夏紫琪取出一小块，送进夏一凡的嘴里。“味道真不错！你也尝尝。”夏一凡感慨道。“好，我也试一试。”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把糕子吃了个清光。

    这一天的风很清，父亲随和的音容深深地刻进了少女的心坎。以至于夏紫琪常常忆起少时与家人一同吃糕点的光景。在紫凤建国后，桂花糕正式被命名为国糕。糕饼，从此也象征了团圆，成为紫凤人过年时必不可少的食物。

    这时，西子书院的藏书楼内，洪朝闻正翻阅着希地的古籍。他眉头紧锁，又翻数页，已是冷汗涔涔。掐指算了又算，老人不禁自言自语道：“七灵涅槃，日月无光。帝星西南，恩泽大地。不得了，不得了呀！”洪朝闻正算得入神，一位少女盈盈而至，柔声便道：“先生，请用茶。”洪朝闻抬头一看，缓缓就笑：“若溪呀，你也歇歇吧。这书院的事，总是忙不完的。多出去走走，别终日和我这八旬老头混在一起，把你都显老了！”

    刘若溪嫣然一笑：“让先生笑话了。若溪本是孤儿，承蒙先生收留，即当以师为父，以此为家。”洪朝闻抚了抚大白胡子，欣慰道：“还是你最懂事！论贤淑，她们若有你一半就好了。”刘若溪微微欠身道：“先生过誉了，若溪先去浇花。晚膳是豆腐炖肉，烧好了若溪再端过来。”“去吧。”洪朝闻挥挥手，待刘若溪离去，便长叹道：“平乐四花，伊人醉。小女如此，今生足以。”

    午后的书子茶馆内，数个中年人正在闲聊。一位满脸麻花的裁缝君笑问道：“平乐四花，名声极响。大伙觉得哪位最特别？”眼有伤疤的剃头人接话就道：“平乐四花，故名思议，各有千秋。不过呀，即是仙子，恐怕我们凡人是无法消受了。花仙子太火、伊人醉太宅、雪飘零太弱、冷艳香太冷！”肥头大耳的猪肉佬嗑一子花生，疑惑道：“这冷艳香是什么来头？”胡渣满脸的卖油仔饮一口茶，表情一肃道：“姓许，名婧芯。她的来头至今是个迷！”众人一阵唏嘘，显然这个答案并不能令他们满意。

    入夜，在振威镖局的耳房内，一位神秘人揭下斗篷，中肯就道：“那侯易今已把持朝政，夏氏百年基业，岌岌可危。太虚殿之变，夏王追悔莫及。只盼一凡殿下早日回朝，集二王之力，拨乱反正。老臣深知王将军与一凡殿下情同父子。为了万千夏民，老臣恳请王将军出手相助。”说罢，老泪横秋，倒头便要跪拜。

    王振卿忙将他扶起，动容道：“殷都统快快请起，殿下的个性，想必殷都统亦是深知，这事急不得！老夫心有一计，不知可否？”殷侯心中一喜，忙说道：“王将军但说无妨！”王振卿在房内又踱数步，缓言便道：“叶镇长对一凡殿下的才能甚为欣赏，此番力荐殿下到联防队任职，只是铺垫，实有意将镇长之位托付！依老夫看，大可在平乐先行某事，再伺机暗助夏王。”殷侯眼中金光一闪，拱手喜道：“此计甚妙！言兵法，王将军还是当人不让啊！”王振卿谦和道：“殷都统过誉了，事关重大，还需细细商议。”

    俩人谈得正欢，门外便传来弟子的叩门声。王振卿平和问道：“什么事？”弟子在外禀报道：“师傅，叶镇长请您到定安府一聚。”王振卿眼珠转动一阵，即回道：“知道了，我就过去。”说罢即客套道：“殷都统不如在寒舍先行休息，老夫去去便回。”殷侯摆手道：“朝事繁重，殷某就不久留了。”

    出了后门，殷侯便拱手道：“王将军多保重。”说罢披上斗篷，恢复那一副神秘的样子。王振卿亦拱手道：“殷都统亦多保重。”待殷侯上了马车，王振卿即转身往定安府走去。

    进了定安府内堂，王振卿便在简木桌旁自个找位置坐下。叶归根看了看，平乐三老洪朝闻、振威镖局王振卿、联防队长**星、副队长夏一凡已到齐，即笑道：“大家都来了，我们就先请赵队长通报一下近期的商业和治安情况。”**星脸露喜色，笑笑道：“近年，自西子书院更名以来，平乐集市人气大增。幸来人多是求学书生，闲杂人比较少，联防队多是协助搬抬货物，扑救燃火，一派安然气象。”

    叶归根点点头，又问道：“白虎山有什么动静？”**星思索片刻，认真道：“年初至今，佯攻有十余次。”叶归根眉头一紧，复问道：“夏队长，防御工事进展怎么样？”夏一凡喜道：“幸得乡亲们支持，外加将士们努力，目前进度还是比较理想，已接近完工。”这时，洪朝闻亦附言道：“待城墙修建好，乡亲们就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众人乐呵一阵，叶归根继续问道：“王总镖头，货物配送方面怎么样？”王振卿得意道：“白虎山能人不少，振威五虎，虽能勉强抗衡，人手还是不足。再来粮食和货物需求逐年提升，压力比较大。幸近年采用了洪老先生的乔装之法，使得白虎山辩不清五虎所在，货物抵达目前还是有保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