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伤?”墨竹笛微微一愣,旋即笑道,“你这小子,为师有那么小气么?你大师兄虽然不争气,但怎么说也是为师的大弟子,难道他受伤,为师会置之不理么?”
石刚情知师父医术高明,有他帮助疗伤,自己的伤势起码可以快个两三层,忙道,“师父,劣徒给您添麻烦了。”
墨竹笛淡然摇头道,“以后努力修炼,比什么都好。”
“是!”石刚岂会不知师父的一片苦心,感动得泪眼婆娑。
段義却知他二人是误会了,苦笑道,“师父,大师兄,我不是那个意思……”
话没说完,就被墨竹笛打断,后者瞪眼大声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脑海中,小银不屑道,“臭老头,本来我主人还想给你留几斤面子,不过你忒不识趣,那就莫怪我主人做事太绝了。”
误会越来越深了,不过段義哪忍见石刚受折磨,只得硬着头皮道,“我的意思是,由我来替大师兄疗伤或许……或许更好一些。”
为了给墨竹笛留面子,他后面一句声音轻了很多。但在场之人哪一个不是耳聪目明,均听得清清楚楚,浑身一震,皆诧异的盯着他。
墨竹笛是是何许人也,曾经可是神农谷的高徒,医术之高明,当世之中也鲜有人及,可段義却说自己的医术比他还高明,未免也太狂妄了一些。若不是素知段義不打诳语,众人几乎要以为段義是在胡说八道。
“看什么看!嘿嘿,这不怪我主人太直接,只因臭老头不知趣。”脑海中,小银嘿嘿知晓,一副幸灾乐祸模样。
见小师弟“有意”与师父叫板,石刚顾不得身上疼痛,赶忙道,“小师弟,师父已经答应替愚兄疗伤,你就别再说了。”
墨竹笛板着脸,有些恼怒道,“说,为什么不说。哼,出去一年多长了本事,连师父也不放在眼里了,好得很啦!”
段義心中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自己哪有这意思,刚想开口解释,却被石刚拉了拉衣角,低声道,“小师弟算了,虽然你现在应该比掌门师叔还要强,但他们这些老头哪个不爱面子,你就当尊老爱幼吧。”
“我……”段義脸成了苦瓜,当真是百口莫辩。
孙二良更是唯恐天下不乱,大叫道,“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做师傅的被徒儿超越了,传出去了,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墨竹笛一张老脸刷的就难看起来的,小童儿、酒神等人窃笑不已,却又不敢笑出声,模样甚是滑稽。
“这王八犊子,就知道煽风点火,可恶!”小银怒道。
段義亦是光火,狠狠盯了孙二良几眼,后者讪讪一笑,到了嘴边的俏皮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来了。
武圣冷眼瞪了孙二良一眼,这才出来打圆场道,“老伙计,这可不是你的肚量啊。嘿嘿,只怕你心中巴不得義儿比自己还要强吧?”
墨竹笛憋了许久,不忍哈哈大笑道,“老家伙,你是我肚里的蛔虫么,怎么什么也瞒不过你,连这也被你看出来了,哈哈哈……”
众人听他笑得爽朗,毫无不悦之意,顿时明白过来。原来他并非生气,而是故意搞怪而已。
小银恨得直咬牙,“这老家伙,黄土都埋到脖子来了,还是这么老不正经。”
段義还能说什么,只得哑然失笑。
玩笑归玩笑,墨竹笛正色道,“義儿,为师与你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不过是想要告诉你,长江后浪推前浪,这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为师恨不得你越强越好,又怎会小肚鸡肠。你要是能治好你大师兄的伤自然再好不过,即便是治不好不也还有为师么。你尽管放手去干,心放进肚子里去,他肯定死不了。”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墨竹笛这意思似乎并不大想象段義的手段,要将石刚当那做实验的小白鼠了。
石刚更是大骇,吓得满头大汗,赶忙道,“师父,弟子……弟子想清楚,弟子皮粗肉糙,还是自行养伤算了。”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墨竹笛不耐烦瞪了他一眼,喝道。
段義当然知道众人的心思,微微一笑道,“那么我就姑且一试。”说着便朝躺在软榻上的石刚徐徐走过去。
咚咚咚!段義脚步落在地面上的声音本十分轻微,可落在石刚耳里就如雷鸣般,吓得他浑身发抖,颤声道,“小师弟,你……你真的要来?”
段義不屑道,“小样,还敢不相信我主人,不知多少人求他疗伤,他还不屑一顾呢,你小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段義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石刚眼见躲不过去了,一咬牙,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朗声道,“既然如此,小师弟你来吧,我豁出去了。”
众人见他那副又具有怕的模样,均是忍俊不禁。
段義强忍笑意,坐到他身边,稍稍替他检查了一番伤势,眉头也不禁微皱。石刚伤得着实不轻,如若以普通方法养伤少说也得大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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