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诗小姐,天鸣有些不对劲呀。”
不仅李道心察觉到天鸣的不妥,就连月西同也感觉到天鸣的灵力涣散,随时都有自爆的可能。月西同是月家的人,可坐视小倩和月井然动手也足以他的立场问题,撕破脸是迟早的事,所以月西同也就无所顾忌,站在不若情诗的身边不无担心的说道。
“这是他自找的。”不若情诗的眼睛盯着开始颤抖的天鸣,眼睛里的亮光就像黑夜里的星辰。
“可是情诗小姐,如此一来你将和纪辰彻底走上对立。”月西同皱眉,一脸的不可思议:“情诗小姐,如果你想继续留在水月洞天掌管醉云城的话,宗门肯定让你和纪辰斗,到时候吃亏的不还是我们自己吗?”
以不若情诗的聪明,怎么会看不出这其中的关键。不若情诗在醉云城努力了这么久,让她放弃辛苦建立的一切肯定不可能。可一旦天鸣死在纪辰的手里,整个水月洞天都会对纪辰发起疯狂的反扑,到时候宗门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肯定会让不若情诗对付纪辰。
这是月西同最想不同的地方,不若情诗明明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为什么现在又坐视天鸣陷入险境。
“天鸣和月井然不同。”不若情诗似乎很了解月西同此刻的想法,淡淡的说道:“月井然虽然也反对我们掌握醉云城,但是月井然做事有底线。天鸣则不同,天鸣粗犷的外表之下其实隐藏着一颗无所不用其极的心,而且他还是天家为数不多的高手之一,出掉他就等于剪了天家的翅膀,到时间天家如果想要继续维持在宗门的话语权,他们势必要找一个弱小但有又能有所贡献的人。”
“我懂了。”月西同嘴上虽然这么说,可眼睛里的复杂却让他在不若情诗的面前噤若寒蝉。
天鸣的出现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这一点不若情诗也不例外。但是就在短短的时间,不若情诗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已经将目光转向了水月洞天四大宗族的天家。这份超乎常人的智慧如何不让月西同心惊。
“可这还不能改变你和纪辰对立的局面。”月西同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
“西同,你没有融入月家,所以你并不能了解这些宗族。”不若情诗看了一眼已经浑身剧烈颤抖的天鸣,道:“个人的荣辱和家族比起来实在太过微不足道,牺牲一个人就可以令家族兴盛,他们会毫不犹豫的丢弃。这是宗族兴盛的原因,也是宗族的悲哀。”
“西同,将流潋紫带来。”
“情诗小姐,你真的决定了?走出这一步就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了。”月西同认真的看着不若情诗。
“人有时候是需要逼一逼的,不逼又怎么知道自己的潜能在哪?”说罢,不若情诗再不看月西同,目光望向了月井然。天鸣的下场已经注定,只是对于月井然,不若情诗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和他谈。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天鸣陷入了自己内心最难以磨灭的挣扎当中。纪辰骤然出现的领域令他出现过短暂的慌乱,这片刻的慌乱足以致命。当幻术排山倒海的涌入天鸣的脑子,他内心里最不愿意触碰的东西悄然出现。
天家的没落可以说是有无数的原因造成,但是一个难以逃避的原因是天家除了一个叛徒。这个叛徒就是天鸣,正是天鸣一次又一次的出卖天家,天家才会难以恢复往日的荣光,甚至因为天鸣,天生牺牲了数个崛起的人才。
这一切,只是因为天鸣被洞顶天抓到了一个难以启齿的把柄。正是这个把柄令他在劫难逃。
天鸣的眼前,一个满身是血的少年眼睛赤红,声嘶力竭的质问他:“天鸣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出卖我们?”
做事从不讲原则的天鸣第一次不敢面对这个少年的眼睛,更不敢面对地上倒下的十几具天家尸体。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天家的人倒在面前,鲜红的血液里,他看到了自己倒映着的丑陋面容。
“不,不要怪我,我也不是逼不得以。”天鸣忽然大叫起来,双手狠狠的扯向自己的头发,他想把这些令他崩溃的画面彻底从脑袋里抓出去。
“你为了一己私欲,断送了天家崛起的最后希望,你该死。”
“你该死,只有你死了天家才会重新看到希望,只有你死了,天家才会揭穿洞顶天的阴谋。”
“天鸣,你……”
天鸣的脑袋里不断传来引诱他的声音,那些死去的少年一个个面目狰狞的爬起来围绕着他,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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