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很清淡的一顿蒸菜。看着平平淡淡,味道却很浓烈。
结账的时候,在江泽愿拿出剩下那张卡的时候,我随便从钱夹里拿出一张卡递给服务员。
江泽愿笑着收了手里的钱夹。直到服务员将卡送回来,我才注意到原因。那是他刚刚给我的卡。
“合同,你尽快签了。明天我过来取。”离去之前,江泽愿点点头,算是答应,又用他修长的手指点点他的脸颊。
“想的美!”嗔了一句,我将车开离。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程伊诺很少出门了。她说她每一日都能感受到肚子里孩子的变化,她说她有些想念她的小姨了。
然而她的小姨自从她的父母辞世,便永远的消失在了程伊诺的世界。
有的时候我也会认为小姨狠心。她从小带大的伊诺,怎么能说不管了就不管了?
她的变化很大。然而仔细想想又觉得这些变化都是理所当然的。
她不再那样张牙舞爪,她变的妩媚且迷人,有的时候她安静的就像一朵温室里的花。
只是这些变化,顾明扬都不知道。
而我与朱蒂之间还存在着一个谜团。
我们的身世之谜。
血样检查结果很明确的告诉我们,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这种关系类似于同母异父的姐妹。我不由得大胆的设想,我们的母亲是双胞胎。
可是既然是双胞胎,为什么她的妈妈是郑家的继承人,而我的妈妈却是孤儿呢?
我们的疑问越来越多,然而能解答这一切的却是时间。
郑家是从民国时代开始经商的,战争时期,郑家举家搬迁到了法国,新中国成立之后,郑家的一支又回到了中国。当年的郑家也是呼风唤雨的。但是到了朱蒂外祖母一代,郑家只有朱蒂的外祖母一人,家业继承,无疑落到了一个女人身上,若是朱蒂的外祖母也是个商界女强人还好,偏偏她是个感情用事的女子。
她爱上了一个出身农村的男人,当时老一代均故,没人能劝得了管得了她。
偏偏那个男人在老家还是有家庭的。
后来听说男人在老家的女人并没有登记,男人抛弃了女人,入赘了郑家。
一切都还顺利,只是三年后,朱蒂的外婆有了孩子,已是临产了,外界传的沸沸扬扬两人感情不合,一次酒驾,所有都变了。
朱蒂的外婆郑辛辛喝了酒撞向了迎面而来的出租车,速度之快,毫无预兆。当时车内还没有安全气囊,郑辛辛当场脑死亡,但是人们发现她是个孕妇,马上送去了医院解剖,救出了孤女郑洛淋。而对方出租车内,副驾驶位置上的女子二人均被甩出了车外,和司机三人当场死亡。
郑洛淋能被忠仆养大已经不善,郑家如何能避及奸人迫害,当郑洛淋长大,便带着所有产业去了纽约。年满十八,郑洛淋卖了郑氏嫁给了朱蒂的父亲。
至于入赘郑家的那个男人,在得到了一部分遗产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故事表面简单,中间却有很多隐藏的事情。比如解剖生出的孩子只有郑洛淋,那么我的妈妈又是怎么回事?
生长在孤儿院的钟雅究竟是什么身份呢?
如果剖腹生下的孩子是两个,那么为什么没有人提及过?
太矛盾。在我正沉思的时候,朱蒂的电话进来,我惊厥一瞬。听着电话里同样震惊的她不停的在说,没想到我们是亲姐妹,没想到这是真的…
事实上不是没想到,而是没有事实的依据给我们那样的设想。单凭我和她母亲长得像?我们的血型都一样?
如此,我们一见如故的感情似乎都有了诉说。
疑点太多。我以手撑额闭目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