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剥离原有生活的复杂,就在这座房子里,宁静安逸的生活。一切都太过美好。
三天过后,我们还要回到原来的生活。
这该是我有生以来最难忘的一个圣诞节吧。虽然平淡,却无比满足。
屋中三日,屋外沧海桑田。钟鼎的股票再次跌停,无独有偶,江氏也突然跌停了股票。这一切让很多人始料未及,其中包括我。
就在我纠结原因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了电话。“如何?”这陌生又熟悉的语调,不是安长生又是谁?“满意吗?”
“我不懂安先生的意思。”我轻笑着回答,手却攥紧了拳头。
“那我就再说明白些,江氏,还有钟鼎的股票,会一直跌下去。”
“安先生是做大事的人,什么时候也喜欢起了这种小把戏。”
“呵呵!”电话那端的人笑得阴晴不定,莫名给我一丝不安。“当然是为了博你杜大美人一笑了!”
真是讽刺,他何须要博我一笑,若要博我一笑就不会那般对待Zone,也不该对付江氏的同时拉上钟鼎。
“哦,对了,我还要提醒你一句呢,你手里那11%的股份还是趁现在没赔多少赶快卖了吧!我知道你把全部的身家都压在了那上面,不要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了。就像当初在美国…”
“你要我做什么?”我打断他的话。我或许会担心顾铁,但至少我是知道他的目的的,而安长生,我不知道,所以更让我觉得可怕。
他比顾铁知道的更多,让我觉得我就在他的手心里,他知道我的过去,更操纵着我的未来。
“我早告诉你了,我都是为了让你开心!”我只能陪衬苦笑,“钟鼎的总裁夫人,是我将要送给你的礼物。现在我要魏夕婉肚子里的孩子,我要你成为顾明溪的女人”
“…好…”
本来么,我该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我该想尽一切办法将顾明溪夺过来的!
在海上,如果有暴风雨,不论如何挣扎,结果都是沉没。所以我选择了随风浪漂泊。
“我暂时不会再对钟鼎动手,江泽琪任你处置。”
电话挂断,我才反应他最后一句话。江泽琪已经在他的控制范围了吗?
纵然我现在知道了,但我不是圣母,她和她父亲害我如斯,我又怎么会不计往日想办法救她。我不害她已经是看在阿愿的面子上了。
自从魏夕婉怀孕以来,我在公司便很少能见顾明溪了,大小事物全部都由莫肖处理,我甚至还很少能看见莫肖夹着烟头喝咖啡的模样了。
顾明溪正在从一个工作狂转变成一个居家的好男人。只是他终究不会是我的。
我们许就是传说中的“孽”吧!我可以恨所有人,我始终没有办法恨他。
就算我知道了那段我不知道的记忆。我依然没办法…我不能将那百分之十一的股份给顾铁。那是顾明溪稳赢不输的保障。
原来,我真的是可以伤害所有人,唯一无法伤害他的。
我细细的品嚼着伤害的滋味。那一试管里无色透明的水只要到了魏夕婉的嘴里,即使她即将要分娩,也会要了她孩子的命,更会要了她半条命。
我在等待时机,一个有合适借口接近她的时机。
或许是上天都在帮我,半个月后,魏夕婉因为妊娠剧吐住进了医院。
听说她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削瘦憔悴的没了模样。顾明溪守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
我还是有办法。
与魏夕婉相比,我则显得容光焕发,我有苗条且傲人的身材,我穿着流行前线的时装,拎着北街老福记要排两个小时才能买到的芙蓉粥走在医院的走廊里。
顾铁的电话刚好打过来。我走进楼梯口,“我已经按你的话做了,你只要等着就好了,在你的博美醒来之前,她会看到钟鼎已经回到了她的手上。”
朗博美没有死,并且快要醒来了。这是我从安长生口中得知的。
顾铁的急迫似乎都有了解释。
“没想到你竟然能查到博美。”他平时哂笑的声音弥漫一层冰冷。
我睨视一眼楼梯口的门,“只要魏夕婉喝了我手里的粥,她就再也不会有孩子了,这样你说她还会有勇气站在顾明溪的身侧么?到时候他们决裂,我顶替了魏夕婉的位置,你想你还会得不到钟鼎吗?”
这是一个愚蠢的许诺。我不期望顾铁相信一切,只要她能相信我是妒忌疯了就好了。
我听着走廊里脚步声远了,才放下电话。等了一分钟出了楼梯口,走进魏夕婉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