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着祥云,茶花。
头上凤冠琳琅美好,我还簪着那只白玉茶花簪。
闪光灯不停的闪烁。
我的视线只停留在江泽愿的身上,就像他排开众人,只看到我一样。
他没有笑,我却是在盈盈笑着看他。
对不起,江泽愿。幸福只能停留在这里了。
会场大门打开,一个七十几岁花白头发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身边走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身后跟着两个黑衣男子。
“爹地,小妈咪,你们怎么来啦?”开口的人是罗伯特身边的未婚妻。
这个组合实在奇怪,让人忍不住多停留目光,一探究竟。
“哎呦,希蓝,你干嘛总要叫人家小妈咪嘛!人家才比你大两个月而已嘛!”老男人身边的女子笑着和希蓝,也就是罗伯特的未婚妻,亲热说话。
“好好好,小妈咪,你怎么和爹地来了啊?是不是来祝贺罗伯特夺冠的啊?”
夺冠,这个词很敏感。
这是一场不公开的比试,却被希蓝说了出来,在场的人无疑将会借题发挥。
“呵呵,没什么,闲着也是闲着。”老男人不接这句话,目光离开希蓝,转而看向会场里的其他人。
我谢幕结束,匆匆进入后台,换了一身衣装,将刚刚的凤冠霞帔收入箱子,找人送离的会场。
我坐在化妆镜前不自觉的发起呆。那个老男人,我总觉得我见过他。是在哪里呢?哪里呢?
我想的太认真,以至休息室的门被人打开,被人关上都不曾听见。直到他在一旁拥住我,我才惊醒过来。
“冽儿,你好美。”
闻到熟悉的味道,我依偎进他的怀里。闭上眼睛。对于他的话,并没有回答。
“明天回国,我们就结婚吧。”
结婚。我的手抚上锁骨窝。高领毛衣里是我珍藏的秘密。
江泽愿握住我的左手。他的手指习惯性的抚上我的无名指。
他的惊慌,我知道。
我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微笑着看着他。“江泽愿,我们结束吧。我们真的不合适。我爱的还是顾明溪。”
他没有反驳。
我站起身,骄傲的离开了休息室。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松懈了。
我啊,放不下太多人了。我只能放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