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傅瑾书第二日焦急的赶来,云姨也没有再出过房间。傅瑾书不停的敲着门,云姨在门里却只幽幽的说了一句。“他没了,我知道,你们走吧。”
上到傅瑾书车上的时候,我们还凝视着那片树林之后。
树林之后是云姨的家,云姨是一位刺绣高手,她不喜言谈,不喜笑,却是一个让人觉得不舍的人。
我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这样一副绣相,我是为了我十月末的巴黎之行的。可是到最后我却怎样都开不了那样的口了。
我的目的似乎也在随着在这里的一天一天而转变。或许,我最初的目的就不是那么明确的。
能绣出那样一副绣相的世外高人,厌恶城市而过着原始生活的女人。我好奇,我想见…
而我见到了,如今还意外的得到了那样一副绣相,我的心里满不是滋味。
云姨该是有故事有秘密的人,而她的故事,她的秘密,我们无从得知,无从窥探,也不该窥探。她是一个冷面好人。
踏上回去的路,从傅瑾书的嘴里我们知道了云姨嘴里的他是谁了。
是她每日都去的那个房间,是她前晚哭了一整夜的那个房间的主人——她的儿子,没了。
我和江泽愿对视了一眼,他搂紧了我。
傅瑾书说她接到消息说云姨的儿子就在前晚出的事。
或许是母子连心,或许是云姨会看命相。她从不让我们进入那个房间,或许就是因为知道不久的将来就会发生这样的事。
或许云姨会看命,看出了瑾书母亲的命,看出了他儿子的命,或许也看出了我的命。秘密或许藏在那幅绣相里,或许就只是藏在云姨一个人的脑海里。别人无从得知。
然而,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命定了,就改不了了。
即使云姨可能事先料想到结局,也无从扭转,即使那个人是她的儿子…
雨水冲洗过的天空湛蓝,一路无话。我依偎在江泽愿的怀里看着窗外,他不言不语,搂着我,双手捂着我的手。我知道,他是懂我的。我知道,他是知道我在为云姨而哀伤的。
车辆回到了城市里,告别了傅瑾书,回到租住的公寓里,第一件事便是洗澡,换衣服。
终于洗的从里到外都觉得清爽了,踏出浴缸的那一刻,我发现自己竟然没带衣服进来。
围着一条白色浴巾就出了浴室,音响正播着圆舞曲。我狐疑的望了一眼,却没见江泽愿。下一秒,我垂着的那只手被人牵起。
一个旋转,我的另一只手防备的扣着胸口的浴巾怕它掉下来。
他一手牵着我的手,一手揽我进怀,在我还在错愕的时候吻已经落下。
就在我痴迷的以为这个吻会很久的时候,他已经轻轻松了我。
他一身崭新的浅灰色卫衣,我头上包着米色毛巾,身上只围着一条白色浴巾,就这样在房间里旋转了起来。跟着圆舞曲的旋律,踏着熟悉的舞步。
跟他在一起,总是会做一些意想不到,却很惬意的事。
他的步子一点点欺近,我的气势越来越弱,反驳性的挺起胸膛,探步向前,竟也忘记了那只扣在胸前的手是在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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