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我愿不愿意,我还是成为了钟鼎得设计总监。
于是我空余的时间多了出来,每天都可以按时下班,不需要加班,有充足的时间画稿。
同样,再见顾明溪的次数寥寥无几。
"冽儿姐姐!冽儿姐姐!你陪我去看礼服嘛!好姐姐!"坎蒂摇着我的手,让我从我的思绪中回归。
顾明溪要结婚了,罗伯特也要结婚了,朱蒂在这个时候却不见了。
我自认为我了解朱蒂,但是当我找遍朱蒂可能去的所有地方的时候,才发现,朱蒂不见了。她连我也躲着了。
"好。"我离开桌椅,坎蒂高兴的跟我说着某一家的店铺礼服很别致,虽然并不是什么大品牌。
坎蒂一直喋喋不休的说着,我的思绪却一直飘忽在外。我到底要不要给罗伯特打一个电话?
"冽儿姐姐,你到底怎么了嘛?"坎蒂穿着束腰晚礼裙站在我面前,我才回过神。
"很漂亮。"
"冽儿姐姐是在想明溪?"坎蒂坐到我身旁,拉着我的手,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样问我。
"不是。"
"冽儿姐姐就不要骗我了。从我第一次见到冽儿姐姐,我就知道,冽儿姐姐喜欢明溪。坎蒂也一直认为明溪最后一定会跟冽儿姐姐在一起。就像当初我认为坎蒂最后一定会跟泞琢在一起那样理所当然,但是当我遇见他,我才明白,人生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
“呦!小妮子这是有喜欢的人了吧!”知道她是安慰我,我还以一句打趣,告诉她,我没事。
姬泞琢,我见过他的次数有限,他跟坎蒂从小一起长大,又一起上学,可以说就是青梅竹马,高家和姬家更是在他们俩小的时候就定下了亲,姬家跟高家一样将坎蒂捧在手心里真心实意的疼爱。
姬泞琢虽然总是欺负坎蒂,但是,我能看得出,他是真心喜欢坎蒂的,别人想要欺负坎蒂是万万不能的。
只有坎蒂自己看不透。
她现在有喜欢别人,这种喜欢是否已经超过了她喜欢姬泞琢,不得而知。
“冽儿姐姐,你笑人家!”
“到底是什么人,迷得我们坎蒂如此,连说说都不行了?难道他比泞琢还要帅?”
“过几天,明溪哥哥结婚,你会见到他的。”
陪坎蒂买了礼服,我打电话给程依诺,她声音沙哑问我“一切都安排好了,你真的要那么做么?”
“我找不到朱蒂了。听史密斯说,罗伯特明天的婚礼。”我扯开了话题,我不想回头。
“我这就飞普罗旺斯,别担心。”
“宝贝儿,少喝点酒。”
良久“恩。我这就订机票。别担心了。”电话传来一阵盲音。
我失神了良久才放下电话,她这是在怨我吗?
顾明溪的婚礼也近在眼前了,这一夜,我睡的很不踏实。
梦里,我回到了十二年前,那时候顾明溪十六岁,比我高出许多,我仰视着他的脸,他不屑于我们,专心的擦着手。他是那么好看,就算他满脸鄙夷,我也觉得他好看的不得了。
可是那只是一瞬间的画面,永久刻在脑子里的一瞬间。
画面突然转换,“救我…”我似乎听见有人在说。我能感受到她气息微弱,却看不清她,她身上似乎承受着剧痛。听着她那微弱的喘息还有那一句的“救我”,我仿佛能感受到她的疼,浑身如散了架一般,无法说出一个字。直到有一个人出现,他打开了地狱的门,让我感受到了生的希望。那应该是地狱通往天堂的入口,满眼都是光,他像是天使一般威严明亮,他就是希望。我看不清他的脸,可是我知道,他就是顾明溪,我最爱的顾明溪。
我活过来了,至少我觉得喘息不会痛得艰辛了。
明亮之后的黑暗,铺天盖地,那种疼痛没有因为我得救了而缓解半分。“叫啊!叫啊!我就喜欢听你叫!”这个声音…是魔鬼的。我浑身战悚,皮带沾着盐水打到**的皮肤上,那种疼那么真实,那么的真实…
“不,不要!”
我惊惧的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天已经亮了,我手指染上脸颊,湿的。
那些我忘了的,原来被记忆的这样真实,以及这样细致。
整一天我没有去上班,一直在等待程依诺的消息。直到下午午觉睡醒时,程依诺才打来电话。
“宝贝儿,朱蒂并不在婚礼现场。”
终于我不能自己的给罗伯特打电话。
朱蒂没有去阻止婚礼,那她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