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心疼不起

顾明溪。“够了！”我甩开了两个人的手，径直向外走去。

    顾明扬愣在原地，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手心，自嘲的笑起，声音却越笑越大，越笑越让人觉得孤单。

    江泽愿跟着我出了末柒，再次拉住了我的手。“江泽愿，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不明白江泽愿的意思。

    “我想怎么样？”他的生气我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过什么过多的交集，换句话说我有什么能让他如此生气。看着他笑得落寞，我转身想要离开。下一刻却落入他的怀抱。嘴唇被他的嘴唇覆上。

    我咬紧了贝齿，抿紧了嘴唇。冰冷的看着他放大了的脸，嘴唇用力的在我唇上厮磨，最后变得柔软，依依不舍的离开。

    我用手背擦干净嘴唇。“以后再不要提你的救命之恩。我已经还完了。”我眼神里用尽了冷漠。

    江泽愿苦笑。“除非你嫁给我。”

    “江大少爷不觉得玩笑开过头了么？”除了冷漠，此刻又多了一份讽刺。

    “我并没有开玩笑。”江泽愿的认真我看得出来，但是我并没有因为他的认真多一份还以他的认真，或者其他一点点好的都没有。

    “但是在我听来，江大少爷就是在开玩笑。”

    “因为他，因为顾明溪对不对？当初那个帮了你，让你免于一顿挨打的人是他对不对？”我没有理会他的问话。一个人往马路边走。“你为什么这么排斥我？”我依旧没有回答。“如果是我先遇见你的，结果是不是不同？”江泽愿这样身份高贵的，这样低三下四的问我这些话，我回应的却依旧是咬紧牙关，背对着他离开。

    我没有回头看一眼江泽愿，直到出租车停下，带着我离开，我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我为什么那么排斥他？

    如果我是先遇见他，结果是不是会不同？

    如果没有顾明溪，故事只是开始在纽约街头，他救了我，我是不是也会将全部的感情都给他？

    我不知道，也不敢再设想下去。因为顾明溪是真实的存在的，我对顾明溪的感情也是深入骨髓的。

    我散开揪着的头发，闭上眼睛。我知道想念的滋味。我饱尝了十年。可是我之前至少能在新闻里看到关于他的消息，至少知道他在哪里，至少知道他是否一切安好，身边是否有了其他人。

    但是江泽愿呢？

    他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就那样在纽约坚持找了我两年…

    我不敢想…

    我能拿什么还复他？我的心已经给了顾明溪了。他——我可怜不起，心疼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