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就是疯子

    就在那颗子弹打向我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遗憾，遗憾我没有再见到他。所以我将回国的时间提前了。

    电话突然响起，我捏了捏眼角，抽回思绪接了电话。“宝贝儿。”是程伊诺。如果说朱蒂是我唯一的亲人，那么程伊诺就是我唯一的朋友。她和朱蒂一样都是好人，都在我落魄的时候帮过我。

    “又玩了通宵，现在不困吗？”

    “别以为你关心我几句，我就会原谅你。我警告你，我现在还想对你爆粗口，我现在一直忍着呢！”程伊诺不像朱蒂，朱蒂除了能干，还依赖我，而程伊诺则是彻头彻尾的能干，她不依赖任何人。

    “宝贝儿，辛苦你给我找房子了。”我讨好了一句，希望她不要生我的气了。我知道她都是为了我好。

    “杜薇冽，你现在是W了。搞设计的谁不知道你W？以你现在的身份回国，国内哪家珠宝公司不是争着抢着要你。你去顾明溪公司当设计总监已经是帮他很大的忙了，你有必要再去管一些与设计无关的事吗？”程伊诺问的很认真。不过我早已经决定了，我不止要做设计总监。

    “我要成为他的左右手，他最重要的人。”我刚回国不会有人脉，我要迅速建立起人脉网，就要住到官与商都经常去的地方。

    “杜薇冽，你是爱顾明溪爱的傻了吧！最重要的人，不是最爱的人！”程伊诺的话让我的心嘭了一阵。她说的没错，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只能按着现在的计划去做，成为他最重要的人，然后再成为他最爱的人。

    “宝贝儿，相信我。”

    “杜薇冽，你够了！我不想跟你磨嘴皮子了。你要是再提住到那种地方，我跟你绝交！你不就是想尽快建立人脉网吗？你放心，有我在，我把一切事情都给你打点好。好了，我困了。”说完，程伊诺按断了电话。

    我却是一阵心暖。这个世界上，能让程伊诺发脾气却还肯尽心办事的，恐怕只有我了，至少现在是。

    纽约，我终于要离开了。顾明溪，我就要回来了。

    就在顾明溪回国的那一天，我也上了回国的飞机。我知道虽然是同一天离开，但我们始终不会遇上。可是我还是带着小小的期待和激动。朱蒂送我上飞机的时候眼睛一直是红的，我并没有开口安慰她，总有一天，朱蒂是要离开我的。她会长大，会成熟，会成家，那时候她身边最重要的人将不再是我。

    离开机场，我始终没有看见程伊诺，正在犹豫要不要打车去酒店，我的脖子被人搂住“宝贝儿，想我了吗？”吧嗒在我脸颊又亲了一口。

    “我可不敢想你！我怕你身边的那些男人吃了我！”虽然这么说，但是瞧着程伊诺用另一只手点着自己的脸颊，我还是亲了一口。“真香啊！”

    “小样！嘴巴什么时候这么甜了！”程伊诺松开我，帮我推行李。

    上了程伊诺红色小敞篷车，程伊诺又开口问我“朱蒂怎么没跟你回来？她那么依赖你，能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你也别只看朱蒂依赖我的一面，她如果不行的话Zone早就不行了！”我说的是实话，朱蒂的能力是令人无法想象的。但是她是有弱点的，鲜有人知，那个弱点就是我。

    车子使向市区，我看着这个城市。我不知道四年它变了多少。从前，在这里我从未认真看过这座城市。那时的我是最渺小卑微的。我从不敢仰视这里，因为我怕那距离太遥远。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房子找好了吗？”

    “那种地方你就别想去了。我在市里钟鼎集团附近给你找了一个公寓。方便你未来上班。你不要想着打断我。你想要人脉，要多少我可以给你多少。今天你先休息，过两天我带你去出席一些宴会，会所，酒吧。你想认识的人就都会认识了。”程伊诺一口气说完，生怕我还坚持。

    “明天开始吧，我想尽快能去他身边。”人总是这样，越是接近目标，便越会方寸大乱，即使我知道这样有很多弊端，但是还是会不由自主的那样做。因为只要涉及到顾明溪，杜薇冽就会变成一个疯子。不折不扣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