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员工们看来,两个人是多么的琴瑟和鸣啊!
但是,只有他们两人清楚,那红晕不是因为她动情,而是因为她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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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无话的回到了郁氏豪宅。
临近家门前,江晓溪凝望着他:“在流年会所里,是谁在背后指使的?”
她想,如果是郁霆琛,他没必要玩这一出戏,他也不会拿孩子来做赌注。
郁霆琛的双眸变得幽深了起来,仿佛是浩瀚的星河,让人永远也望不到边。
江晓溪明了的冷哼了一声,他不说,她也知道。
“如果下次他还会再惹到我,你会对他留情,可是我不会!”江晓溪沉声道。
郁霆琛一手拥着她进了门,当他们走进厅里时,郁苍雄和苗毓彤还有姚丽娜都在。
当他们看见了他的大手放在了江晓溪的小腹上时,他们似乎明白了一切,看来郁家的嫡长曾孙已经快要降临了。
作为郁苍雄来说,他是最高兴的,当自己最有作为的长孙和自己最为中意的孙媳妇有了孩子时,这是比结婚还要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苗毓彤虽然不喜欢江晓溪,但是这个孩子毕竟是郁家的血脉,她也一样高兴。
“老爷,我先去吩咐厨房加餐。”苗毓彤的欢喜之情也溢于言表。
只有姚丽娜是最为恼火的,她望着江晓溪,这个女人为什么要什么有什么?
同为女人,这种比较是在所难免的。
相对于江晓溪的商业头脑,姚丽娜是百倍千倍的不及。
相对于江晓溪的婚姻,她有春城的首席执行官第一公子郁霆琛做老公,就算是联姻,也比她现在连宋凉辰没有搞定强很多了。
相对于江晓溪在结婚一个月之后就有了孩子,看看外公和外婆高兴的表情,她就会自惭形秽。
即使她拿孩子做赌注,可是宋凉辰宁愿没有了公司,也不会娶她为妻。
所以这一刻,姚丽娜是有多恨江晓溪的。
可是,她还是忌惮着郁霆琛维护江晓溪,于是起身道:“我也去看看。”
郁苍雄自然是不会理会于她的,他望着江晓溪:“晓溪,你现在怀孕了,公司的事情就交给高层们去打理,你不要太辛苦了。”
“爷爷,我知道了。”江晓溪只有对着这个唯一真正关心她的人,才会露出会心的笑容来。
“霆琛,你现在不仅仅是肩负着公司的责任,还要照顾好晓溪,让她开开心心的过这个孕期。”郁苍雄当即下令。
郁霆琛当即就应了下来:“我一定会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郁霆琛体贴的为她夹菜,在众人面前做一个非常好的老公。
江晓溪的孕期反应还很严重,她也只吃了一些简单的饭菜,然后就回房间去休息了。<g里,闭上了眼睛休息。
郁霆琛从书房回来之后,洗好澡,不再睡沙发,则是躺在了她的身边。
江晓溪马上睁开了眼睛,语声冰冷:“郁先生,麻烦你去睡沙发。”
“对于孩子来说,父母睡在一起,有助于增进孩子对爱的认知。”郁霆琛不仅是没有放开她去睡沙发,反而是将她抱入了怀中。
江晓溪从枕头底下抽出了一把解剖刀来,这是她找殷念念要的,此刻正要划破他的皮肤时,他却是握住了她的手腕。
“郁太太,在孩子面前上演谋杀亲夫,可是不好的胎教行为。”他双眸有一点怒意,在凝视着她时,时刻都有发作的可能。“上一次,我知道你很生气,我甘愿让你出气,可是这一次不行……”
江晓溪一怔,也就是说,上一次他是完全可能避开的,但是,他却是行她刺了一刀,让她解气。
他夺过了她手上的刀,貌似很有研究般:“这是解剖手术刀吧!看来殷念念最近很闲,我是不是应该请她喝一喝茶?”
“你不准动她!”江晓溪自然是明白这个男人口中“喝茶”的意义了,就连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三番五次的着了他的道,殷念念一样不可能。
他会将殷念念欺负得无法立足,自己却还能逍遥法外高枕无忧。
郁霆琛握着手中的手术刀,他只是警告的挑开了她睡裙的肩带,那条细细的肩带断裂开来时,江晓溪仿佛能看到殷念念毁在他手中的感觉。
她的睡裙不算保守,但也不算开放,小巧而玲珑的贴着她的身体,此时肩带被他警告的一挑开了来,露出了里面少许迷人的肤色……
江晓溪自从那晚之后,没有再和他有任何亲密的接触。
而此时,这个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也是她法律上的老公,还是夺走她初次的男人,他似乎有所有的权利,对她行使任何的亲密接触。
最主要的,他在拿殷念念威胁她!
他的双眸,在看到了她的肤色时,开始慢慢的起了变化。
男人的眼睛,一向是最能表达他们的内心世界。
一如这一刻,他心里想的,和眼睛里所想的,都一目了然。
他知道她很美,也很美味,他承认自己是狼,在看到了美味的猎物之后,一门心思的要将她据为己有。
所以,她不会是宋凉辰的,也不会是邵年鸿的,她,只是他的。
他低头,吻上她的锁骨。
她的锁骨,和她人一样冷傲。
但是,他最喜欢一点一点的将她的冷傲磨软,让她软软的依偎在他的怀中。
男女情事上,江晓溪一向不是他的对手。
她恼怒不已他的心机,可是,却又丝丝入扣的沉醉着。
当他抱起了她的腰,距离他更近一些时候,她只好说道:“孩子……”
他不是很想要孩子吗?现在才第二个月里,哪里能任他折腾下去,而且她不是不知道他,那一晚化身为狼,将她折磨得体无完肤。
郁霆琛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可是,他的双眸在凝视着她俏红的小脸时,他哑声道:“郁太太,等过了前三个月,我会好好的疼你的……”
明明很煽情的话,他说起来偏偏又是这么的邪恶。
虽然她初经人事不久,但他所谓的“疼爱”她是明白意思的,男人和女人之间,还能是纯洁的疼爱吗?
江晓溪不理会他,她要从他的怀抱里挣扎出来自己睡,可是他哪里肯放手:“郁太太,可别得寸进尺!”
似乎得寸进尺的人是他好不好?江晓溪有些恼怒,但是,她不想和他再争执下去,她困了,要睡觉了。
这一晚,两人相拥而眠。
江晓溪自然是睡不好觉,被一个大男人抱住,他还那么霸道的将手放在她的腰上。
于是,第二天起来,她还连打了几个呵欠。
相反的,郁霆琛却是精神熠熠,仿佛是昨晚令她有多么爽一样。
至少,可以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抱着她,他自然觉得一切都是那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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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品屋。
江晓溪中午不想吃饭,她和殷念念约了在甜品屋相见。
她吃着水果沙拉,殷念念吃着雪糕,两人临窗而坐,看着窗外的烈日炎炎。
殷念念听她讲述了那天和她邵年鸿不欢而散的事情之后,道:“晓溪,你现在必须要将郁霆琛为什么要你生一个孩子的目的搞清楚,这样你才可以反过来控制着他,要不然会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的。”
“我也知道,可是,我根本想不到有什么理由!”江晓溪有些无语,“如果你说最现实不过的是移植骨髓或者是脐带血救命的吧!可是,我和他的女儿根本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所以这一点根本不可能,何况贝小米并没有生过病,她不可能不能生。”
殷念念忽然冒了一句出来:“晓溪,莫非郁霆琛爱上了你?但是他这个人太傲骄,又不好意思表达,所以干脆就设计了你?让你有了孩子,这不得不嫁了吧!而且不得不和他一起生活了吧!”
“你真是小说故事看得多了。”江晓溪是不可能相信这句话的,对于郁霆琛,她了解的虽然不多,但,她和他一向是水火不容,他哪会爱上她?
江晓溪只觉得,他让她怀上孩子,是另一个阴谋的开始。
但是,这个阴谋是什么?她还是猜不到!
只能说郁霆琛这个人隐藏得太深,不容易被人揪住他犯错的尾巴。
殷念念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唉,我也这么认为,可能我最近在看小说,看得脑残了吧!”
江晓溪:“……”
两人正准备从甜品点出来时,忽然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进来了。
邵年鸿手上端着一个不锈钢的饭盒,走到了两人的面前来。
他看着江晓溪吃着水果沙拉,不由蹙眉:“晓溪,这些东西太凉了,你现在哪能乱吃东西?”
殷念念乐了,她马上打开了饭盒来看,于是民上叫了起来:“哇,是饺子呢!”
她说着,就用手抓了一个来吃:“晓溪,还是芹菜馅的,真好吃……”
“这是给晓溪的,你又没有怀孕,偷吃什么?”邵年鸿说起殷念念来一点也不留情。
江晓溪凝望着他,心生感动,尽管她昨天态度那么恶劣,可是,邵年鸿却依然是亲手做了芹菜馅的饺子来给她吃。
她曾记得,年少时,她说她喜欢吃什么,他总是会第一时间给她弄来吃,并且是亲自动手的那一种。
邵年鸿夹了一个起来,并且给她吹了吹,才道:“来,不热了,不会烫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