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揶揄她:“放心吧!年锦自己是当差的的阿sir,他是不可能嫌弃你的职业的,只看你能不能将他扑倒了。”
殷念念笑了:“对呀,如果我未婚生子,看他邵年锦跑不跑得掉!”
可是,这样一来,她们殷家就陷入这种魔咒里了,连着三代人都是这样,真的是要被人说成,他们家被诅咒了。
所以,这想法,她是不会去做的。
何况,真爱才最重要。
她是死理智的,用一个孩子绑住的爱情,根本经不起残酷生活的检验。
就在他们四人一边吃零食,一边聊着天时,有一个不速之客来到了。
郁霆琛来到了江晓溪的身边,他的双手抚在了她的双肩上,“老婆,太阳下很热,我们过去那边坐一会儿……”
这声老婆,是他宣布对江晓溪的所有权,让在场的四个人都愣住了。
只有江晓溪觉得,这个男人比她还会演戏,奥斯卡的最佳男主角非他莫属。
但是,他不给她机会,然后强势的拉着她,来到了后院。
“幼稚!”她讽刺着他,何必要在自己的好友们面前秀恩爱?
郁霆琛凝视着她:“昨晚没有见够,今天白天放下了工作,还要来见他?”
江晓溪不怒反笑:“郁霆琛,我不是你的员工,你没有权利指责我的工作,我想什么时候做就什么时候做,公司是我的自己的,关你什么事?”
她有独立的人格,她有独立的经济条件,她不依附他过日子,他凭什么要管这么多?
郁霆琛的双眸似乎是要喷火出来:“你还想不想和郁氏公司签约?”
“敢情今天郁总是来和我谈公事的?”江晓溪挑了挑英气的眉,“好,我们换地方谈……”
“行!在这里等我,我去开车!”郁霆琛说完了就去停车场。
江晓溪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忽悠自己,但是,有机会谈公事的话,她也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
所以,当他去开车时,她打量了一下邵年鸿的房间。
从后院看过去,可以见到她昨晚上睡的是客房,而邵年鸿的主卧室就在隔壁。
她昨天其实还忘记了问一件事情,就是她怎么会在邵年鸿这里了?
她走了过去,到了窗畔,他房间里的窗帘没有关严,她不由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大白天的还关得这么严?不让阳光照进房间里呢?
江晓溪虽然是有一点奇怪,但是她还是准备抬脚离开。
正巧这时,她从窗户的缝隙看见了一双黑色的手套,那双黑色的手套,她是非常熟悉的,简直就是和野狼面具男人是一模一样。
江晓溪心里很是疑惑,可是,她也对自己说道,这样相同的手套有很多,也不一定就是野狼面具男人啊!
她正准备走时,却看见了黑色的手套下面是一个精巧的箱子。
在停车声里,坐在驾驶室的郁霆琛,刚好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他不动声色的坐在,然后唇角扬起了一抹残忍的算计的笑容来。
在房间里的江晓溪直觉那里面是有什么,于是打开了窗户,伸手摸了摸箱子,可是这个箱子是有密码的。
密码?
她不由想到了以前,邵年锦曾说过:晓溪,我的银行卡都是用你的生日做密码,这样你就随时拿钱花了。
于是,江晓溪输入了她生日,箱子果然是应声而开。
这一打开,她简直就吓了一跳,因为那张冰冷而恐怖的野狼面具,就放在了这个箱子里。
果然,这个箱子,比起潘多拉魔盒还要可怕。
怎么可能?邵年锦才是戴着野狼面具的男人?
江晓溪不相信这个结果,可是,证物都在他的房间里,而且还锁在了箱子里,她也不想去相信。
她看着这个冰冷而恐怖的面具,带给了她多少的伤害!
她从来没有恨过这样一个男人,可是,为什么竟然是她爱着的男人?
世间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
原来,久别重逢之后,大家不再是恋人,也会是朋友,可是,这样一来,他们之间是连朋友也做不了。
这一刻,江晓溪的心竟然是如刀割般的沉重,她抚了抚腹中的孩子,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
“晓溪……”殷念念见她和郁霆琛去了好一阵,担心她会和郁霆琛吵架,于是就眼过来看看。
江晓溪听见了殷念念在叫她,她马上盖上了箱子,将黑色手套放回了原处,然后跳窗而出。
殷念念也刚好过来了:“晓溪,脸色怎么不好?是不是郁霆琛欺负你了?”
江晓溪接二连三的被身边的朋友和亲人背叛和陷害,她的心也越来越沉重,也越来越冰冷,她没有说话,却是绕过了后院,走向了前面。
前面,邵年鸿和邵年锦在聊着小时候的事情,江晓溪看着两兄弟都很黑,但是脸上却都又有着正义的光辉形象,她的心里却是恼怒万分。
于是,江晓溪大步的上前,走到邵年鸿的面前,她一伸手,将他戎装的扣子全部扯掉,露出了他的胸膛,他的胸膛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新旧交错,无不在诉说着她的光辉历史,鉴证着他曾经是一名优秀的特殊工作者。
江晓溪自然是明白,他是有特殊身份的人,他的任务和他们从商不一样,他有伤在身,证明他是个大英雄,可是,胸口上那道新伤是怎么回事?
如果黑色手套和野狼面具不能证明什么的话,那么胸口的伤呢?会不会这么巧合?
所以,这一刻,江晓溪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准备转过身大步离开了。
如果他是有备而来,如果他是这样算计了她,如果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那么她无话可说。
因为曾经爱过, 所以现在很是痛恨。
如果曾经没有爱过,她这一刻也许不会有这么刻骨铭心的仇恨之痛。
邵年鸿有些意外,他是不料江晓溪会这么野蛮的扯烂了他军装的扣子。
就连邵年锦和殷念念都意外万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殷念念不由小声道:“晓溪,你什么变得这么豪放了?”
可是,江晓溪没有说话,她只是用双眸凝视着邵年鸿时,从以前的依恋变成了现在的冰冷的仇恨。
邵年锦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晓溪,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邵年鸿也觉得江晓溪有几分不对劲,他也不管身上胸前敞开着的自己,他走到了江晓溪的在面前来,“晓溪,怎么了?”
江晓溪凝视着他,双眸隐含泪水,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掉过泪水了,可是,这一次邵年鸿却是将她伤得很深!
“邵年鸿,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你自己清楚!”江晓溪几乎是向他吼道。
说完之后,她就向外跑了过去。
“晓溪……”
“晓溪……”
“晓溪……”
三个声音,分别是来自不同的人,邵年鸿和邵年锦两兄弟还有殷念念都在追着她,在他们印象中的江晓溪,一向是独立自主,处理起事情来干脆利落的女汉子,怎么今天却是伤心成了这样?
刚好,郁霆琛的车开到了她的身边来,他停下车,一手将江晓溪抱起来,放进了车上,然后体贴的为她扣好了安全带,他开车离开,后面的三个人都追不上来。
殷念念最先没有了力气,她停了下来,赶忙喘了一口气,之后说道:“年鸿,你做了什么事情,惹晓溪生气了?我记忆中的晓溪从来不会这样子,她好像是很伤心……”
“对啊,哥,是不是你另外有了女人,晓溪才会这么生气,晓溪在商界有铁女郎之称,没有谁能将她击倒的,你一回来,她就伤心了。”邵年锦也说道。
邵年鸿瞪了他们一眼,“我最想疼爱的女人是谁,你们会不知道?”
殷念念急了:“可是,你最疼爱的女人,现在郁家名正言顺的媳妇了,你怎么办啊?”
“也轮不到你来操心!”邵年鸿突然也生了气,他恼火的一扯身上的扣子都掉完了的戎装,将之脱下来扔在了地上,然后回到了房间,拿了一件新的穿上。
邵年锦叹了一声,他准备开车离开,殷念念马上坐进了他的车里,“搭我一程吧!”
“肯定是你惹生气了晓溪!”邵年锦瞪她。
殷念念火大的一拍他的车:“邵年锦,我跟你说,不要仗着我喜欢你,就随时拿我当出气筒,拿我当炮灰使啊,姐姐我生气了,手上的解剖刀可是不留情的。”
“那你自己走!”邵年锦懒得理她,兀自开车行走了。
他这样的做法,气得殷念念直跳脚,但是,又拿他没有办法。
。
郁霆琛开着车,江晓溪将头侧过,望着窗外,她将自己的心事封存,不会在他面前显示出脆弱的一面来。
所以,她绝对不会哭。
哪怕是痛到了极点,哪怕是爱情带给了她这么大的伤害和挫折,哪怕是她第一次爱的人,如此惹她生气,可是,她要做最坚强的江晓溪。
特别是在这个名义上的丈夫面前,她是不会示弱的,她不会让他有笑话自己的机会。
所以,坐在车里时,她以冷漠来为自己筑起一道防线,不让他有侵袭自己的机会。
郁霆琛只是安静的开着车,他没有去惹这个时候的江晓溪。
黄昏下,有倦鸟在归巢,也有孩童在夕阳下追逐嬉戏,亦有年老的夫妻,他们互相搀扶着彼此,在夕阳无限好的时光里,享受着独属于他们的晚年时光。
尽管眼前的一幕一幕,在不断的闪过,而郁霆琛依然是安静,江晓溪则是更加的安静了。
当车开到了郁氏公司时,郁霆琛停下了车,以一幅公事的口吻问道:“江总,现在要谈一些签约的问题吗?”
“好!”江晓溪见有这样的机会,她自然是要握紧机会,尽管心中痛得是难以呼吸,可是,她依然是强忍着痛楚,在对上了郁霆琛的眸光时,非常的坚强。
郁霆琛打开了车门:“进我办公室!”
这是婚后,她第一次进他的公司,两人同时出现,公司差不多到下班的时间,几乎所有的员工们都在翘首看着他们。
他们不仅是俊男美女的组合,还是从强强对绝变成了现在的强强联手。
员工们对于这样的老板和老析娘,自然而然是觉得非常有荣光的。
在进门的时候,郁霆琛一手拉住了江晓溪,她蹙了蹙眉,不想和他有这么近的距离。
郁霆琛则是指了指自己的手臂,就算是逢场作戏,这戏也要做得高明才行吧!
在公司里,肯定是要秀一秀两人的恩爱。
江晓溪虽然不情愿,可是这将错就错的婚姻,她还是伸出了手,挽上了他的手臂。
随即,她的脸上绽放出了自信的光芒,即使心还在滴血,她也是个女人,一个要男人疼爱有血有肉的女人,但是,她最爱的男人,却是狠狠的伤害了她。
如果说宋凉辰对她的伤害,她根本是可以忽略不计,但是邵年鸿这一次,却是让她有一种锥心噬骨的伤痛。
这一刻,她站在了郁霆琛的身边,依然是做回了那个无坚不摧的江晓溪。
郁霆琛和她一路走着,一路受着所有员工们的敬仰。
她无心去接受这样的膜拜,自信的小脸上,还是有那么一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当进到了他的办公室之后,她马上就从他的臂弯处抽出了手。
似乎和他走得近,她都会避若蛇蝎一样。
在他的办公室里,栀子花开得正艳,那一朵一朵洁白似雪的花儿,在青葱翠绿的树叶掩映下,还有那沁人心脾的清香,无不在诉说着他和贝小米之间的感情,正犹如这一盆栀子花般越开越美丽。
郁霆琛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椅里,吩咐着秘书:“一杯咖啡,一杯温开水。”
秘书按照他的吩咐马上端进来后,将咖啡放在了郁霆琛的办公桌上,而将温开水给了江晓溪,“江总,请!”
江晓溪看着这一杯温开水,她慢慢的喝了一口,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喝起来竟然是那般苦涩。
房间里,只有她和郁霆琛两个人,而栀子花的清香,依旧是在淡淡的飘香。
“我看你的情绪不太好,今天能不能谈?”郁霆琛走到了她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江晓溪冷唇一扬,反唇相讥:“你凭什么说我情绪不好?”
郁霆琛的黑眸瞬间变得深邃无比,“就凭你此时说话的语气!”
“我对郁总,从来就没有什么好语气!”江晓溪放下了水杯,正准备和郁霆琛谈公事时,却是收到了殷念念打来的电话。
她本不想接,可是殷念念非常的执著,如果她不接的话,殷念念就会打到她接了为止。
“念念,我现在在谈公事。”江晓溪的语气不悦。
殷念念焦急的说道:“什么公事也比不上你和邵年鸿的事情啊!晓溪,邵年鸿回来了,你怎么能将公事放在第一位……”
“念念,我现在没有空谈这个。”江晓溪说完,就关了机。
她正要和郁霆琛谈公事时,却是见到了这一个男人微微上扬的唇角,那是洞悉一切的眸光,那是有一种掌控着万事万物的凝聚力。
江晓溪发现,他似乎是知道一切的,而她,竟然是像一个傻瓜般,被他拿捏在手。
当她望向了郁霆琛时,他慢慢的收敛了唇角的笑容,气场依然是那么强大的凝视着她。
“郁总,今天我确实是无心谈公事。”江晓溪轻叹了一声,“可否明天再谈。”
“好!”郁霆琛竟然破天荒的没有讽刺她。
他拿起了车钥匙,“我送你回家休息!”
“不必了,我想自己一个人去走一走。”江晓溪拒绝了他。
郁霆琛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他的黑眸微眯,而唇角也扬起了一个得逞的弧度来。
走出了郁氏公司的江晓溪,她知道,自己需要冷静下来。
刚开始,她是推测郁霆琛是野狼面具男人。
可是,邵年鸿的出现,他房间的证物,他胸口的伤痕,无一不在说着他才是野狼面具男人。
他们之是,究竟是哪一个人?
江晓溪觉得,事情进展得越是接近真相,迷雾就越来越多,他们将她包围在了其中,让她找不到冲出来的机会。
但是,江晓溪自认为,她不是任人拿捏在手的女人!
她握紧了双拳,反击,就从这一刻开始。
她开了机,发了一条短信给殷念念,
“念念,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她发完之后,就关了机。
然后,她镇定从容的走进了一家高级私人诊所,来这里,主要是因为他们对患者的保密程度非常之高。
而且,莫氏医院的负责人,还是她的好友离微扬是好朋友。
殷念念看到了这一条短信,只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她一急之时,就六神无主,赶忙打电话给邵年锦道:“惨了,晓溪的电话打不通,她说她不要肚子里的孩子了……”
“晓溪怀孕了?”邵年锦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这个时候,邵年鸿最应该陪伴在江晓溪的身边,于是马上给兄长打了电话。
郁霆琛还在公司忙工作,他收到了一条短信:“江晓溪去了医院,她决定不要孩子!”
他怒气冲天的手将桌上的文件一挥,“砰砰砰”的全部滚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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