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摆设十分的清雅,正中摆放着一张千工拔步床,原本下垂的淡紫色纱幔,如今正用玉勾勾起,挂在两边,秦云卿斜靠在床榻上,正扭头看着魏妈妈,脸色苍白的有些可怕。
“我的姑娘,脸色怎么这么的差?莫不是生病了?可曾请了郎中过来看?”魏妈妈一脸担忧的上前,挨着床沿站了,仔细的看着秦云卿的脸色。
秦云卿顺着魏妈妈的话往下说,“可能是刚才探看景色,却不小心受了凉……”秦云卿叹了一口气,“这身子也是不够争气,无端端的又发作起来。”
“这可是巧了。”魏妈妈抚掌笑道,“果然夫人与姑娘是心灵相通的,这不,就感应到了姑娘身子不好,听说水月庵的净月禅师道法高深,最是能解疑难杂症的。夫人遣了人去水月庵,说尽了好话,才求的那净月禅师替胡姨娘做一场法事,既然姑娘病了,那就请她顺便替姑娘瞧瞧,姑娘,你说可好?”
秦云卿抬起头,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看着魏妈妈,虽然一脸的惨白,可是却笑的云淡风轻,一脸的平和:“多谢母亲惦记着,眨眼间,娘亲也已经过世大半年了,我这女儿也是不孝,没有好生给母亲做一场法事,终究是憾事,如今母亲想的这么周到,倒是让云卿心生感激。”
魏妈妈自然听得出秦云卿这一番话说的言不由衷,可是既然秦云卿这么说了,魏妈妈自然就当成自己相信了:“夫人与净月禅师约了三天后去水月庵,到时候,奴婢再过来请姑娘。”
秦云卿自然是笑着应了,又吩咐春竹拿一块碎银给魏妈妈买酒喝。
魏妈妈伸手接过银子,又与秦云卿说了一通感谢话,便有春竹陪着,转身出去了。
秦云卿躺在床上,挥手让候在屋子里的丫鬟们全都退了出去,这才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开始思索着,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才能确保自己无虞。
秦云卿把自己认识的所有人都梳理了一遍,发现除了佑哥儿之外,再也没有可以替自己帮忙的人,忍不住拧了拧眉,这次若是能平安渡过,接下来,真的应该培养几个能真心被自己所用的人才是。
秦云卿起身下了床,走到书桌面前,细细的研了墨,铺开花笺,拿起笔来,想了想许久,这才动笔开始写信,写完了,用信封封的结结实实的,滴上了蜡油密封了,这才转身回到床上躺着继续想心事。
佑哥儿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他刚放学,便给春花堵在了府门口,然后便直接到了这里。
“七姐安。”佑哥儿进来,给秦云卿拱手行礼。
看着佑哥儿老成的模样,秦云卿忍不住笑了:“佑哥儿,这么许久没见,你竟然还是如此模样,一点点变化也没有。”
“七姐!”佑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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