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一十八柄环绕的水剑立刻又突然间排成了一列,化成一柄足有四五米长的巨剑,向着星辰锁刺去。
轰隆!
星辰锁挨了一剑之后,也是被水剑给生生的冲散了阵型,霍乘风哪会放过这般的好机会,纵身一跃,便从那星辰锁的圈子里跳出,便是挣脱了星辰锁链的束缚,随即在葫芦口一抹,便又从葫芦里拔出一剑,向着白云京斩去。
两人既然是多年的老对手,自然熟悉对方的套路,看着那剑朝自己斩来,白云京也不惧怕,星辰锁在身前扭动环绕,便迎上剑峰,相交刹那,空中便是响起叮叮铛铛的声响,迸发出一片的火花激昂,眨眼间便交锋了二三十合!
霍乘风一边挥剑,一边不屑的挑衅着道:“锦罗衣能够去天上,我不羡慕也不嫉妒,还很佩服她,她终究是依靠自己的力量迈过去的,而你又算什么?为了能够登天,不惜给人当走狗?饿鬼道的力量?我呸,也不过是当狗换来的施舍而已,白云京,你昔日的尊严跟骄傲去哪了?”
白云京自是知道霍乘风在扰乱自己的心境,只要自己愤怒,生气,惆怅,无论是任何的情绪,只要自己内心动摇了,便不可能是霍乘风的对手,所以,白云京默然无语并不做声,只是挥动着星辰锁向着霍乘风连连攻去,忽然间,白云京猛的向着天空遥指,三道星辰锁便齐齐的飞入空中,直冲云霄之间。
“云之锁!”
白云京轻喝着,那被星辰锁刺穿的云彩就像是水流一般,那云迅速的覆上星辰锁,顺着星辰锁向下流淌,化成云河向下流淌,奔腾着向着霍乘风而去。
霍乘风微笑不惧,却并不从那酒葫芦中拔剑。
他用剑,却从不是一名剑客。
喝了口酒,喷到自己的跟前,随即伸手迅速的掐出一道手诀,那酒液流散着化成一道符印悬浮于空。
“酒神咒!”
霍乘风一拳向前击出,那酒神咒的符印散开,如同一只无形的拳头,跟天空中落下的云河相撞,刹那间,便是风起云涌,那云雾翻腾着,在空中荡开一圈一圈的涟漪。
“嘿嘿……”
霍乘风看着天空散开的云河,打开那酒葫芦的盖着,往嘴里灌了口酒,看着白云京戏谑的笑着,嘴角透着微讽。
……
一柄剑在战着。
霍乘风在战着。
骆成君却显的很静,他抱着剑,安静的站着,看花草摇曳,看浮云流动,看清风吹过,然后看着靳香川。
两人都很静,互相对峙着都不成出手,或者说,正因为对方站在自己跟前,两人才不轻易出手。
但是,总归还是要出手的。
骆成君等的起,靳香川却等不起,他需要时间。
那轮月亮已经浮到了百米之高的地方,本来只有拳头大小而已,此刻却已经变成了脑袋一般的大笑,尽情挥洒着光辉,蒙胧而温馨的光芒照亮大地,而伴随着那颗月亮越升越高,自然也越会越来越明亮,直到那月亮的神辉撒满大地。
那在漆夜之下祈祷的人们,甚至不乏跪下痛哭流涕之人,他们需要光明,渴求光明,希望那漆黑的夜退却,希望光明到了,而现在,漆夜未退,但他们却看到了光明,这就是希望,有希望便不会绝望,便不会害怕跟恐惧。
所以,靳香川不会看着那月亮升入空中,他不希望自己所做的一切功亏一篑。
他需要漆夜!
只有漆夜才能逼出天道!
只有天道出现,他才有机会战胜天道!
因此,靳香川终究是忍不下去,他要向那月亮出手,却也在他出手的时候,一柄剑挡在了靳香川的眼前。
靳香川拍出的是一道掌印,浑厚而雄伟,有着齐天般的威压,而拦在那道掌印前的是一道剑光,一抹幽黑色的剑光,透着一丝邪气,带着一丝魔性,有着一丝暴虐。
那一掌一剑在空中相触,那空中便凭空的想起轰鸣之声,紧接着,掌印碎裂,剑光消散。
靳香川面色阴沉的看向骆成君。
骆成君轻轻抚剑道:“此剑乃九劫却邪,此剑曾经逆天!”
靳香川道:“既然如此,为何拦我?”
“理由?”骆成君想了想道:“想拦便拦了,哪有这么多的理由!”
靳香川冷哼一声,随即便不欲跟骆成君多言,再次击出一道巨大的掌印飞向空中,想要将那颗月亮从空中给拽下来,骆成君却是笑笑,同样的一剑再次刺出!
“天剑一式!”骆成君轻喝道:“淬星!”
骆成君那一剑是向天空刺出去的,至下而上,但那剑光却从空中落下,从上而下,迎上靳香川拍出的掌印便又重重的轰在一起,那天空中自是又一声轰鸣巨响,剑掌之后,渐渐烟消云散。
骆成君横剑在胸,轻抚着九劫却邪的剑身道:“想要将那轮月亮打下来,你得先让我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