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客亲自交给我祖父的,难道还能有假不成?”
荣昆宝笑道:“郝掌柜,您误会了,或者是没听清楚我说的什么,我问的是你有雅乐轩的地契么?可不是房契!”
郝掌柜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荣昆宝道:“这事恐怕不能由我来说,估计我说了,郝掌柜也是不信的,宋里正,还是你来说吧。”
荣昆宝身后走出个中年男人,留着山羊须,有那么点飘逸的感觉,可惜,一双小眼睛却将这种飘逸给毁坏殆尽。
叶屠苏凑到小二身边道:“这人是谁?”
小二道:“侠衣城的里正,别看这家伙好似四十出头的模样,却是侠衣城的人老人了,活了快两百年,不过,这人的风评素来不怎么样,是棵墙头草,哪里来风往哪倒,当年帮城主做事,城主被侠衣客杀了后,他是第一个倒向侠衣客的,为人有些小贪,倒也没什么大过错,侠衣客也就没有为难他,让他当了个里正,管税务跟户籍,后来侠衣客离开,虽说是没了主事之人,但总不能就此乱掉,城中还是有许多事情要搭理,于是,那套班底就留了下来,反正他们也不敢做威做福,不然全城的人都不答应。”
郝掌柜对这一位倒还算客气,抱抱手道:“宋里正,不知是怎么回事?”
宋里正略显尴尬,上前一步道:“郝掌柜,事情是这样的,雅乐轩怎么来的,大半个侠衣城的人都知道,当年上任城主身死之后,侠衣城百废待兴,侠衣客跟您祖父略有交情,不忍看他落魄,便助他开设了雅乐轩,那本钱也是侠衣客给的,雅乐轩建好之后,侠衣客盖了印,房契自然是在您手上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不过,雅乐轩的地契却并不是你的。”
郝掌柜蹙眉道:“地契?”
宋里正点头道:“当年侠衣客执掌侠衣城后,以前跟着城主横行霸道的一些人,要么被赶出了侠衣城,要么是被侠衣客给杀了,还有些人选择归附,他们向侠衣客发誓改过自新,侠衣客也接纳了他们,而雅乐轩这块地方的地契,本来是一间叫做庆善堂的药堂掌柜所有,他归附侠衣客后,侠衣客便拿了这块土地给您的祖父建雅乐轩,许是想要讨好侠衣客,那位药堂掌柜对此毫无异议,但是,这块地的地契毕竟还在人家的手上,而眼下那张地契却是在……”
荣昆宝冷笑着打断宋里正的话头,昂首道:“那地契如今便在我的手里。”
郝掌柜眉间拧的更深,这事似是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宋里正道:“其实,照说这事我不该管,也管不了,郝掌柜手里有房契,要说卖不卖,拆不拆,这都是郝掌柜自家的事情,谁也无权干涉,不过,眼下这地契又的确在荣掌柜手里,有凭有据证明那地契是荣掌柜买下的,那么,这雅乐轩的土地便是荣掌柜的,他有权使用这块地,甚至拿来种田都可以,所以,两位最好还是以协商为主,拿出个章程出来,看看这事该如何解决。”
这宋里正着实是个老狐狸,他被荣昆宝拉来助拳是一定的,不过,这家伙懂做人,直接来个高高挂起,先声明事情跟他无关,将自己摘出去了。
如此一来,荣昆宝自然很不满意,斜着眼睛道:“宋里正,我且先问问你,既然这块地是我的,那有人在我土地上建酒楼,是不是算占用他人土地?我能不能拆了这破酒楼!”
荣昆宝说到最后,突然变成了低喝,背后跟来的十几名打手立刻磨拳擦掌,帮着助长威势。
“说是占用土地也没错!”宋里正说完后,立刻又道:“不过郝掌柜的房契也是真的,有登记造册的,这直接强行要拆也是不行的,我的意见还是两位坐下喝杯茶,慢慢谈,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这位是铁心了要和稀泥了,荣昆宝也只能翻个白眼,毕竟,这老狐狸没什么本事却能活两百多年,做人自然小心谨慎,不过,能作实雅乐轩强占土地这一条,荣昆宝也算是满意了。
荣昆宝重新看向郝掌柜道:“郝掌柜,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肯将雅乐轩盘给我,价钱绝对让你满意,这也是解决这事的最好办法。”
“你放屁!”郝掌柜难得的动怒,憋红脸道:“你想要雅乐轩?门儿都没有!有本事你就拆了雅乐轩试试,我拼着这条命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荣昆宝脸色一黑道:“那我就看看你怎么不让我得逞,兄弟门,给我拆了这破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