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发现真相 歇斯底里

揣测。

    “恩？”白慕嫣侧过头看着天天，“你一定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事情，可别想瞒着你英明神武的老妈我。亏得我还特意给你准备了红烧肉做礼物，结果某人却是不懂得珍惜啊。”

    白慕嫣佯装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

    “额娘猜错了！天天一直都这么乖！额娘不相信我，亏我还特意准备了礼物送给你，某人真是不懂得珍惜啊！”天天学着白慕嫣的腔调，却还学得不怎么像，佯装生气地把头猛地甩向一边。

    礼物？白慕嫣又是惊讶又觉得好笑，天天还是个几岁的孩子，能有什么礼物送给自己。他那个小脑袋瓜，保不齐是弄出来个什么奇葩雷人的东西。罢了，他能有这份心自己也是高兴的，只要不是把家里造的天翻地覆给她后患无穷，也是功德无量了。

    “当当当当！”天天还自带出场生效地双手攥着魔仙榜用力抬着胳膊举到白慕嫣的面前。白慕嫣傻愣愣地看着这礼物，粉嫩粉嫩的一根棒子上是一个类似爱心的设计，棒子上还绑了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扯下来的大红丝带，笨拙地扎了个蝴蝶结。这礼物倒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如果时光再倒退个二十几年，或许自己还会喜欢。

    只是白慕嫣在享受了片刻天天准备礼物给自己的惊喜之后，下一秒钟就恢复了理智，神色变得凝重。

    “这是从哪儿得来的？”白慕嫣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安稳平和，怕惊着天天，也是安慰自己。她害怕从天天口中得到的真相，跟自己猜想的一样。

    天天看着白慕嫣的脸色有些异样，并没有立刻回答。白慕嫣索性自己往屋子里走了几步，用不着仔细观察，就看见客厅的角落里，堆着大大小小的玩具包装，虽然收拾过，房间不至于凌乱，但那些花色样式，还是刺伤了白慕嫣的心。

    白慕嫣缓缓蹲下身子，伸出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划拉着躺在地上的坦克，背对着天天，语气僵硬地问道：“下午谁来过？”

    “皇……皇阿玛……”意识到白慕嫣的不对劲，天天有些结巴地小声答了句。

    “闭嘴！”白慕嫣猛然站起身子对着天天大喝一声。天天吓得手一哆嗦，魔法棒掉落在了地上，红心中间的光圈亮了几下，就熄灭了。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许再这样叫他！为什么你就是不听话！为什么你就是不听话！”白慕嫣失去理智一般对着天天喊叫，生气地把坦克车踢到一边，拉开窗户，尽数把客厅里已经收拾好的玩具丢了出去。

    天天被白慕嫣吓得嚎啕大哭，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淹没了黑色眸子，顺着脸颊逆流成河。房间里一时间白慕嫣的怒吼声，天天的哭喊声，和白慕嫣把东西丢掉过程中弄出来的“乒乒乓乓”声，一大片嘈杂交织在一起，好不热闹。只是这热闹让人听着越发心慌意乱，扰乱着本该属于夜晚的平静，属于这个小家的温情。

    发泄完毕，白慕嫣低垂着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真的不是有意要对着天天发怒，她只是压抑了太久，隐忍了太久，蓦然回首间，却突然发现那个男人在她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再次轻而易举地闯入了她的世界。她什么都不知道，即使后知后觉地知道了，却又什么都做不了。她没有办法阻止那个男人走进她的人生，没有办法阻止天天对那个男人的依赖，更没有办法的是，阻止自己明知不可以，明明想要逃，却慢慢逼近他的那颗心。

    如果这是场注定的孽缘，我该如何才能结束，如何保护好我的天天。

    天天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一声一声地扎在白慕嫣的肉里，自责、愧疚、隐忍、愤怒……所有不好的情绪扭结在一起，翻滚着朝白慕嫣呼啸而来，猝不及防地把她打入了无尽的深渊。黑暗，触摸不到底的黑暗，包裹了整个世界。

    我明明已经这么努力，我明明已经拼尽全力了……为什么……为什么不放过我……

    白慕嫣捂着脸，身体一瘫软，不受控制地蹲坐在了地上。白慕嫣不知道罪魁祸首到底是谁，不知道究竟应该埋怨谁，应该恨谁，只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感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眼泪顺着白慕嫣白皙的脸颊珠帘般落下，大滴大滴的落在地板上。天天还能肆意哭出声音，而白慕嫣却不能。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外面的世界重新被万家灯火和车水马龙点亮。渡过了黎明与黑暗的衔接点，A市喧闹的夜生活又开始了。世界总是这样不停旋转，从来不会为别人而停驻半步。这边的哀伤抵挡不住那边的哈哈大笑。

    白慕嫣也不知是哭的久了，情绪终于镇定住了，还是眼泪一时之间流干了，没有继续哭泣，恢复了寻常的安静，只是大脑依然一片空白，感觉得到浑身无力和酸疼。

    “额娘……”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天天悄悄地站到了白慕嫣的身边，轻声唤了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