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年轻人,怎么都没想到?你不懂,霜霖她也不懂吗?都是准妈妈了,怎么什么都不事先了解一下?”陈妙言语气明显的不满。
“妈妈,我们真的没想到,没经验……”庄语岑的眼眸中星光闪烁,尽是茫然失措。
“这大半夜的,医院还安排什么手术……真是的……如果医院明天白天安排手术,你早点打电话给我,也不至于犯这样的低级错误……”陈妙言本来睡意朦胧的,现在被她儿子的电话刺激的很清醒,睡意全无。
“可是,妈妈,现在手术已经在进行了……我该怎么办?”庄语岑一时间没了主张,征求母亲这位过来人的意见。
“你赶紧找医生,去问问手术到底进行没有,没准只打了麻醉针,还没开刀,尽量挽回……”陈妙言吩咐着。
“可是,如果已经动刀了呢?宝宝是不是保不住了?”庄语岑焦急的,戴霜霖已经进去一个多小时,麻醉针生效的时间用不了那么长,一种不祥袭击了他。
莫不成,他真的与这个未出世的宝宝无缘?这一天内发生了太多跌宕起伏的事,每件事都对戴霜霖腹中的宝宝不利。
“如果真的动刀了,凶多吉少,我未出世的孙子,恐怕是保不住了……”陈妙言在电话那端无奈的一声叹息,透着不舍。
“妈妈,先不跟你说了啊,我先去问问医生……”庄语岑立刻挂断电话。
这时候有护士从手术室中出来,他赶忙上前,焦急的问:“护士,护士,手术进行了吗,能不能停下来?”
护士白了他一眼,嘟起嘴巴,心中暗想,挺帅的一个男人怎么问话傻乎乎的:“你以为是玩游戏啊,说停就停?那可是做手术,开始了就不能停的,不然出事了谁负责?”
“对不起护士,麻烦你赶紧进去告诉主刀医生一声,我未婚妻怀着身孕,不适合开刀做手术……会伤到肚子里的宝宝……”庄语岑焦急的额头渗出汗珠。
“什么?有身孕也不早说!我进去看看!”护士惊讶的,顾不上发火,快步钻回手术室里去查看手术进行到什么程度。
庄语岑站立不安的在走廊里走来走去,每走一圈,便在手术室门前站几秒,焦急的隔着玻璃门往里张望。
可越是焦急,里面越是没动静的样子,小护士进去那么久,怎么还不出来?
实际上他等了只有几分钟而已,这短短的几分钟,对于他来说,有几个世纪那么长。
手术室的门开了,小护士面无表情的走出来:“手术已经快做完了,就差缝合切口最后一道工序……”
庄语岑失去最后一线希望,口中喃喃的念叨:“这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宝宝没了……宝宝没了……”
小护士对他没有丝毫同情,反而板着脸孔怒斥:“真不知道你们怎么做父母的,不想要宝宝就别要,要了就要好好照顾,哪有你们这样不负责任的父母!”
庄语岑被她的态度激怒,医院手术前怎么不问一下,他们也应该付很大的责任才对,小护士这样训斥他,可能就是想推卸责任。
庄语岑却不想跟她一个小护士计较,他会找院方处理这件事情,所以他只是淡淡的反驳:“你们手术前,怎么不事先问一下我的未婚妻?如果你们医院不说,她怎么知道手术会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利?她可不是医生!”
小护士冷笑,将一份协议书甩给他:“我们没问,我们这里有协议书,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孕期的人不适合手术,她可是在协议书上签下字的!”
庄语岑将那份协议书拿过来,上面确实有这样的条款,而且是用加粗的字体标示着,十分醒目,戴霜霖怎么这么粗心,不好好看一下协议书就稀里糊涂的签字呢?
这样说来,即便她肚子的宝宝出什么事情,医院有协议书为证,不会承担半点责任。
小护士冷冰冰的,将协议书猛地抽回去,可能担心他毁灭这证据:“看清楚了吗?不负责任的是你们,不是我们医院!”
庄语岑哑口无言,眼睁睁看着小护士拿着那份协议书,向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他还在手术室门口焦急的等待着,心中暗暗祈祷,祈祷上苍保佑他的骨肉,一定不要出事,他很喜欢小孩,很盼望某一天可以见到那个可爱的宝宝。
在他焦急的同时,灯火通明的手术室内,戴霜霖遭到了更加严厉的斥责。
手术正在进行中,针头刚被取出来,两个医生还在议论着,非常讶异的看着那枚针头。
“真是奇怪,这枚针头居然刺穿她的骨头,小姐,你是怎么被这针头刺到的?”一个医生看着那枚一点都没弯曲的针头问她。
一般情况下,针头虽然是不锈钢的,可是打针的时候,如果人过分紧张肌肉紧绷,针头都有可能刺不进去,还可能造成针头弯曲。
这根针头能凌厉的刺破她的皮肉,贯穿她的骨头,真的是太奇怪了。医生出于好奇,才问戴霜霖具体情况,能贯穿到这种程度,必须需要恰到好处的力度。
用力过猛,针头就打卷,用力很小,针头只是伤到皮肤而已,不会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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