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自圆其说。
众人的思维都被慕冷睿牵引着,随着杯子的粉身碎骨转移了注意力,转回到回大厅之前的话题上,都好奇的盯着孟良娴。
“对了,慕大少,刚才你说,我太太知道那部车子的来历,是真的吗,良娴,你知道吗?”戴正德欠着身,看看慕冷睿,又看看身边的妻子孟良娴。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孟良娴抵触的,几近怒吼。
“戴太太,您知道的,将近二十年前的那场车祸,您哪里会那么健忘呢?”慕冷睿将车祸两个字咬音很重,唇角勾起似笑非笑。
他紧紧盯住孟良娴,似要用眼眸化成利器,将她的躯体和灵魂剥离一般,让大家看清楚这个女人的真实面目。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孟良娴脸色苍白,平息的心绪再度狂乱。
“戴太太,别那么小气嘛,您应该勇于和大家分享那部车子的经典故事,简直做的天衣无缝,令人咂舌的精彩……”慕冷睿拍拍掌,很是赞赏的神色。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别问我!”孟良娴反反复复的念叨着那几句话,六神无主。
“不知道?要不要我帮您回忆一下?”慕冷睿身体后仰,半个身体都陷进沙发里。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想听,不想听……”孟良娴当然知道这位慕大少爷要说什么,这让她极度惊恐,眼神散乱。
她的丈夫在场,如果是其他的事情,她可以请丈夫庇护,而这样的事情,丈夫一定对她恨之入骨,又如何肯帮她?
她看了看身边的戴正德,几欲张口,又将话语吞咽回去,憋胀的五脏六腑都疼,而只能任凭那样肆意的疼着,没有半点排解的方法。
戴正德开始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位与他朝夕相处二十多年的结发妻子,一定有什么事情隐瞒他。
今天,他对这位枕边人,产生莫名的距离感和陌生感,非常奇怪,就是那种自然而然的疏离,越来越远,飘忽不定的,越来越渺茫。
“那么,好吧……既然,您不喜欢,我们就姑且不提这件事……”慕冷睿浅笑,轻轻啜饮一口香茗,意味深长的看着慌乱无措的孟良娴。
戴雨潇又有点紧张起来,明明即将达到目的接近胜利了,这个慕冷睿,怎么又戛然而止?这不是明摆着戏弄人吗?他想用多长时间才揭开这位伪善大妈的真面目?
“唔——好渴,能再给我一杯冰水吗?”孟良娴松口气,这个慕冷睿,终于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好渴,好渴,方才的水分又被蒸干了,口干舌燥。
“余管家,再来一杯冰水!”慕冷睿挥动一下那双比女人都要优美的手,随意招呼着,双眸幽深似海。
“好的,稍等!”余管家快步离去,听从他的吩咐去取冰水给孟良娴。
孟良娴焦躁的等待着,她从未像今天这样渴望一杯冰水,仿佛玉露甘泉琼浆玉液一般,能够解救她于危难。等待中,她不由得舔舐着有点干裂的嘴唇。
“妈妈,您身体不好,总是腰疼,最好还是少喝冰水的好,热茶更适合您……”戴霜霖好心的提醒着,将一杯热茶递给母亲。
孟良娴接过热茶,那股热腾腾的气息瞬间钻入鼻孔,她反而觉得狂躁的气流从鼻腔钻入身体内,东奔西突,让她很不舒服。
而且这杯茶,怎么那么的烫手,她手一抖,差点没将茶盏跌落,赶忙颤抖着手将茶盏放在茶几上:“不行,这茶太烫了,太烫了,我还是喝冰水的好……”
戴霜霖皱起眉头,认为妈妈有意拂她作为女儿的好意和孝心,不由得皱起眉头:“怎么会烫呢,分明我刚刚才试过水温……大家都饮一样的茶,都没觉得烫……”
孟良娴没有理会女儿的不满,对余管家的冰水翘首以盼,热切非凡。
这位余管家,看起来也没那么老,怎么这么慢呢,怎么这么慢呢,几乎让她等待一个世纪那么久,几乎要海枯石烂沧海变桑田。
余管家端着一杯冰水,慢悠悠的走来了,孟良娴老远就看到他,没等他走近前就站起身来迎上前去,接过冰水,一饮而尽。
沁凉舒畅的感觉从喉咙间顺流直下,贯穿整个身体,三魂七魄重新归位,她的手不再发抖,稳稳的拿著那只水杯,眼神不再散乱,从一杯冰水中找到了焦点。
慕冷睿的脸上盈满笑意,他饶有兴味的欣赏着这只老狐狸的一系列变化,所有的变化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一点都不紧张。
无论她怎么变化,都在他划定的范围内,就像被小猫抓住的小老鼠,再怎么跑,也是在一个圈圈内,跑到猫爪所能及的范围边缘,就会被尖锐的猫爪擒回来。
“戴太太,既然您不喜欢那部车子,那么,我讲它送给别人,您不介意吧?”慕冷睿笑着问,谦恭有礼。
还没等戴太太的表态,戴霜霖就抢先接过话茬:“慕大少,我妈妈不介意的,不如就送给我吧,我也不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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