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感。
“呵呵,你应该知道,我入狱之前是什么身份,我是仁心医院的医务处长,中医专家啊,否则,医院的院长怎么会来亲自探望我?”陈阳笑了笑,很是同情很是无奈地说道:“你这病,啧啧,很难治疗了哇!无力回天了哇!”
似乎,刚刚来客登记的时候,那位老者确实是仁心医院的院长,石所长登时就信了,问道:“我好像出现幻觉,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这叫‘由中枢神经充血不足导致的视觉功能紊乱’,再发展下去,就是神经病、精神病,最后直接脑残!”陈阳危言耸听地说道。
石所长顿时被这长长的专业词汇搞得蒙圈了,战战兢兢地问道:“陈主任,您觉得我这病还能治疗吗?”
“难!这种疾病,极其罕见,极其难于治愈!不信你到网上查查,根本没有这种病例!”陈阳危言耸听地说道……这话不假,这病,原本就是他瞎编乱造的,网上又怎么能查得出来呢?
这么严重?石所长顿时冷汗就冒了出来,愁眉苦脸地道:“这可怎么办啊?”
“不过,这病虽然难治,但是我却有办法!”陈阳笑道:“只要你乖乖听话,等我出了看守所,我就会给你治疗的!开几粒脑残片吃一吃就好了!”
“好好好,放心,陈医生,在医院这段时间,只要是我管得着的,我绝对帮你!”石所长立刻拍胸脯保证道。
午休的时候,陈阳正眯着眼享受着鞋拔子等人的捶腿捏肩,忽然间听到了一阵桀桀怪笑声,随即有人唱道:“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陈阳睁开眼睛,笑道:“这谁啊?段子编的不错啊!”
“隔壁经济犯罪舱的,据说原来是一个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因为融资诈骗罪被人举报,抓了进来!”鞋拔子指了指自己脑门,解释道:“这地方,有点问题,可能受到了太严重的刺激……”
陈阳微微一笑,也没有放在心上,只听那人又唱了起来,道:“半瓶下肚甜言蜜语;再来半瓶豪言壮语;再买半斤胡言乱语;再买半斤无言无语。”
“这小子,倒是个很不错的段子手!”陈阳笑道:“深得酒中三味!不过,诈骗的都是可怜人,他疯掉了,倒是活该,省得出去害人!”
鞋拔子弱弱地解释道:“其实他是被人陷害了,他叫常凌峰,是宾夕那啥尼亚大学毕业的金融研究生,水平很高。开设了一家投资公司,资金收益率超高,精通资本运作。后来,他和自己的董事局秘书好上了,那秘书和一个黑老大的有一腿,伪造了很多融资文件,借用他在投资圈的信誉,融资了好几十亿,全部装入了董事局秘书的私人账户。最后事发了,在那位黑老大的作用下,他就被装进局子了。”
“他是金融硕士,应该精通法律吧?怎么会被一个董事局秘书陷害?”陈阳笑着问道。原来他和自己一样,也是一个被冤枉的,陈阳不禁对他产生了几分同情。
“那秘书最后升任了总裁,伪造文件的水平肯定是一流的,那些文件也确实是他亲笔签署的。不过,却是他在非清醒的情况下签署的,估计被人灌了药之类的!从法律上来说,他根本无法自证清白。”鞋拔子解释道。
“真够悲催的!”陈阳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不过,既然罪名那么清楚,他怎么还留在看守所,早应该判了啊!”
“问题就出在那位黑老大也有对手,黑老大在办完这件事儿不久,也被人收拾了,结果他就带着那个董事局秘书,跑路了!”鞋拔子解释道:“这位常董事长,在法庭上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的罪名!其结果,就是案件处于胶着状态,因为关键证人跑了啊!这根本就是一个葫芦案!”
“悲催,比老子还悲催!”陈阳点了点头,闭上眼睛继续睡,也没有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下午放风的时间,这时候,众犯人可以到一楼大厅里看电视,也可以到外面的体育场打篮球。但这种简单的娱乐,却对犯人们来说,具有巨大的吸引力。
一声尖锐的哨子响起来,所有的号子立刻一片嘈杂欢闹,所有的犯人顿时闻风而动,看守们打开各个监房的门锁,所有的嫌疑犯顿时朝着门外涌去。
“陈老大,咱们出去走走吧!”鞋拔子陪着笑说道。
“走,出去透透气!”陈阳点了点头,带头走出号子,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向楼下奔去,来到了体育场。
来到体育场,已经有了几个犯人在打篮球了,篮球场边,有一个木头做的简易观看台,鞋拔子细心地用袖子擦了擦,陈阳安之若素地坐了上去,懒洋洋地看着篮球上几个人胡乱地打着篮球。
鞋拔子指了指篮球场边呆站着的一个中年人,陪着笑,道:“老大,那个戴眼镜的就是常凌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