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闷响!
不过,不是枪声,而是陈阳一脚踹在了光头强的胸口上。
光头强一个屁墩坐在了地上,断然没有想到,陈阳被猎枪逼着,还敢动手,大惊失色:“你……”
陈阳冷哼一声,在众人震惊目光的注视下,缓缓地走到光头强跟前,劈手将他手里的猎枪夺了过来,一把揪着他的领子,一手握着枪管,抡起来对着的脑袋狠狠地敲了一下。
满脸嘲讽地冷笑道:“你丫拿把没装子弹的枪过来吓唬老子,你当老子是吃素啊!啊?啊?”
和上次一样,陈阳每“啊”一声,就狠狠地敲他一下。
纯实木的枪托,又重又硬,敲在头上,疼得光头强嗷嗷直叫,偏偏又躲不开逃不掉,那叫一个痛彻心扉。这厮铁了心发誓,一定要留长发啊!
足足敲了十几下,陈阳才放开手,斜睨了一旁目瞪口呆的席帅一眼,扬了扬下巴,道:“席帅,你们还愣什么啊?报仇!”
几个实习医生,刚刚也吃了点亏,这时候,终于爆发了,冲上去对着那些医闹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那些医闹看陈阳凶神恶煞地站在一边,哪里敢有丝毫反抗,只能护住脑袋和要害之处,在地上不住地翻滚惨叫。
“原来是没有子弹的啊,刚才都把我吓死了,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楚意涵一脸崇拜地看着陈阳,疑惑地问道。
陈阳把枪一脚踩碎,指了指道:“反正里面没子弹就对了!他们不过是为了报复我,不敢杀人的!”
席帅他们打得气喘吁吁再也打不动了这才住手,出了一身汗,通体舒坦,出了一腔恶气,神清气爽。
“真母亲的过瘾!”席帅满足地擦了擦额头的热汗,狐假虎威地走到陈阳身边,问道:“陈主任,您看怎么处理他们?”
见光头强蹲在地上,满脸惊惧和哀求之色地看着自己,陈阳心想,貌似上次也把他油水快要榨干了,再要人家钱,似乎讹诈的痕迹也太明显了。啧啧,不如这样!
笑道:“席帅,你去打印一份《日内瓦宣言》,对了,把所有的主语改成‘仁心医院的神医们’!”
席帅颠颠地跑去办公楼了,陈阳冲着光头强之外的几名医闹,摆了摆手,满脸和善地笑了笑,道:“除了强哥,其他人都散了吧!”
陈阳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好几名医闹都受了重伤,现在还在流血呢,如果不及时治疗,没准还会出事呢!首恶必办,胁从震慑一下,杀一儆百就够了。
“谢谢陈神医!”几名医闹爬将起来,如蒙大赦,仓皇奔逃,只留下一个惊慌失措的光头强。
他抱着脑袋小声哀求道:“我呢?”
“你等着!”陈阳等席帅把修改版的《日内瓦宣言》拿过来,才递给光头强,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道:“光头强,一直给我念下去,念到我们下午下班为止,你要是敢停一下,哼哼!”
于是,下班后,仁心医院的医生们,都看到一幅让他们哭笑不得的场景。
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剃的溜光的头皮泛着青色的光头强,蹲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仁心医院的神医们,奉献一切为人类服务;仁心医院的神医们,给他们的师长应有的崇敬及感激;仁心医院的神医们,凭他们的良心和尊严从事医业;病人的健康是仁心医院的医生们的首要的顾念……”
那些不明真相的患者和患者家属们,则啧啧称奇,你看看,你看看,人家仁心医院的医生们就是医术水平高超,就是医德高尚。
否则,这名患者怎么能一直在这里念叨?都感动得哭了呢!我们来仁心医院看病,真是来对了啊!
陈阳中午在食堂里点了几个小菜,犒劳三军将士,和席帅几个大快朵颐了一番,楚意涵和李静也和他们凑在了一起。
席间,席帅几人更是对陈阳刮目相看,谀词如潮。
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强势的医务处副处长,历任仁心医院医务处的领导,一出事儿,要么对医护人员一顿呵斥,以平息患者家属或者医闹的怒火,要么吓得不敢露头当缩头乌龟,从来没有人敢为工作人员撑腰。
不光是他们,几乎是任何一个仁心医院的医生见了陈阳,男的都要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满是敬意地递上一根烟,赞扬几句。
那些小护士就更别提了,一个个眼睛直冒小星星,跟饿虎扑食一样扑过来,这个邀请他看电影,那个请他吃饭,把楚意涵气得不轻。
“陈阳,已经查到消息了!”当陈阳走入医院住院部大楼的时候,张茜对他招了招手,道:“蔡明亮现在在第一人民医院皮肤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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