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番外二 颠倒梦想

、武当两派掌门同时离开，难免中原武林生出什么事端，就请觉远大师坐守中原武林，贫道走这一遭，去会会苗疆五毒教！”无名道长仗剑纵横中原武林，罕逢敌手，也许在苗疆，会遇到对手，据说五毒教大祭司神功无敌，称霸苗疆。

    “这……道长所言也有道理。到底何人去，留有三日再做思量，三日之后，出发之时，少林武当，自有决定。”少林方丈觉远大师说道：“总之，恰如道长所言，少林、武当两派掌门，只可一人去，这样才是上策。”

    “好。三日之后，此地再会！”

    武当无心道长、无缺道长，与武当掌门无名道长拜别少林掌门觉远大师与行济大师、行苦大师。

    这一行，武当掌门无名道长心中想的甚为简单，可在少林掌门方丈觉远大师心中，不知为何，觉远大师心中竟感觉到好似有许多的艰险在等着他们。

    看着武当三位道长离去的背影，觉远大师回首，注视自己此行随行的行济法师、行苦法师，心中莫名叹息，“这一程，还是说服武当掌门，让他留下来，由老衲走一遭吧……至于少林寺，交到行济或是行苦的手中，我也就没有什么担心的了……但又且说，武当掌门执意要去，没有办法，也只有从他二人之中选一人走着一行了，若是这一趟回来，就让那个人做下任的少林掌门方丈……该是谁呢？行济，还是行苦？”

    三、似水

    “修道如水，源远流长，可是流水过于柔软；若水结冰，冰质坚硬，可斩绝世间烦扰……这也是你的剑法，始终逊我一筹的根源！无缺师弟，你可知道！”武当掌门无心道长手中古朴宝剑，剑法去势绵延不绝，乃是武当太极剑法。

    “师兄教训的是，无缺心中也是知道。”武当无缺道长，手中长剑与无名宝剑相黏一起，太极剑法绵延不绝，融合天地圆通，造化万物无扰。“只是，我总是做不到如掌门师兄那般的心若坚冰，斩断世间烦扰。不过，这次苗疆五毒教之行，还请师兄让无缺走这一趟！”

    “为何？”无名道长手中宝剑剑势越发缓慢，无缺道长却感受到无名道长宝剑之上传来的劲力越发凝厚连绵，“因为，我想要打败师兄。”

    “我知道……”无名道长，开口道：“我也一直在等待你的成长……于剑法上，你我不相伯仲，你却败于我手，如刚才所言，乃是你的内心。”

    “正是如此，所以我才要去。”无缺道长说着，内力源源不断涌向手中长剑，与无名道长宝剑相黏，相抗。

    无名道长没有言语，陡然间古朴宝剑上散发出一阵迫人劲力，将无缺道长震开。绵剑，慢剑陡然变幻成快剑，宛若流星，迅疾无比，划破天际。

    傍晚，晚风，风轻，星稀。

    无缺道长手中长剑亦幻化做流星般迅疾无比划过夜空，此番两人快剑比试，火花四溢，旁人根本看不清招数，只觉得眼前无数剑花宛若流星，瞬间现，瞬间逝。

    武当剑法，至快，至缓；快如疾风，缓如江河。至快至缓，本是事物两级，唯有武当太极，可将事物两级，融为一体，幻化出世间所未有之力量。

    无名道长剑神之名，便是来于此处！

    “其实，师兄，我的内心不够坚定，是因为……我有所害怕……”无缺道长长剑坠地，眉间是无名道长古朴宝剑的剑尖。

    “你怕什么？”无名道长收了古朴宝剑。

    “我怕倘若一日我胜了你，你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到了那一天，再说……”

    四、出征

    约定的时刻已到，却不见诸人影踪。

    少林掌门方丈觉远大师与武当掌门无名道长两位当今武林泰山北斗相视一望，各自心中都冒出同样的一个答案。

    “他们已经出征了……”

    原来，少林行苦法师与武当无缺道长暗自里两人已经商议，向此番出征苗疆神秘之地的武林高手通知是提前了一个时辰，待到诸位武林高手到齐之后，他们二人宣布少林武当两派商议的结果是由他们二人带领诸人出征苗疆，少林方丈掌门与武当掌门道长镇守中原武林以防不测……诸位武林高手已随少林行苦法师与武当无缺道长出征了。

    少林武当，当今武林泰山北斗，少林掌门方丈觉远大师与武当掌门无名道长此刻相视一望，不觉间淡然一笑，平日里“泰山北斗”的担子所压，二人虽有神往，但总无暇相交，不想今日，却是在这般的情形下，有了机会一谈。

    少林掌门方丈令少林行济法师先且回去，武当掌门无名道长命武当无心道长先且回去，留下了当今武林泰山北斗少林武当的掌门二人。

    少林掌门方丈觉远大师缓缓说着：“原本，我想让他做掌门的……”

    武当掌门无名道长也缓缓说着：“我也想让他做掌门的……”

    “也许那时，你我可以坐下来，下下棋，喝喝茶……”

    “他们这次的征途，算是他们成为掌门之前最后的一道难关吧……”

    “苗疆五毒教之事，你怎么看？”

    “也许是有误会，一切事情缘由未明之前，一切都是枉然……”

    “你在为他们担心吗？”

    “担心是有，也应当担心。”

    “他们要多久才会回来？”

    “不知道。但愿能快些吧。”

    “你也有害怕吗？”

    “我有很多害怕……”

    “你还有自己的梦想吗？”

    “不知道……”

    “你呢？”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