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ne——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父母遗弃的,总之记忆伊始就是个孤儿,靠拣塑料瓶拣吃的拣衣服活下去。有时候会有好心的爷爷跑到桥下给我送些吃的。
我还记得自己住过好多好多的桥洞。直到遇见唐小果的时候才结束了这种生活。
八岁那年,我睡过城郊靠近树林的一个桥洞,树林后面是个小山。
一个莫名其妙的上午,天空忽然暗得如同黑夜。我还小,不懂得那是日食,只是躲在桥下一个劲的颤抖着身子。然后,我听见树林里传来动物嘶哑的叫声,像猫,却比猫凄厉吓人。那声音越来越近,直到我看见不远处出现两个发着光的珠子离我越来越近,我知道那是它的眼睛。
后来在网上看到,那种动物叫狸猫。
那只狸猫发了疯得乱跑乱叫,到处乱抓乱咬。直到停在我面前,我连呼吸都怕得忘记了,却依旧没有逃过它的撕咬。
皮肤上不断传来被狸猫爪子和牙齿撕裂的声音,它发疯般的叫声一声比一声更为凄厉,直到我不省人事。
醒来的时候天很亮,没有狸猫。只是身上似乎无处不在的伤口一直用剧痛提醒着我刚刚不是做梦。
好就好在小孩子身体发育快,伤口愈合得也快。坏也坏在小孩子未发育完整,记忆容易丢失。当后来我被那种莫名奇妙的病痛缠身时,一直以为是自己在路边吃了坏掉的东西搞坏了身体。当那些细微的伤痕随着成长消失后那段记忆也跟时间一起付诸东流……
那些被唐小果小心翼翼的剪裁收集的报纸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个别物种易受日食月食影响性情大变,此时兽性会比日常高出数十倍至数百倍。”“小孩在成长初期受外来基因侵袭易形成基因突变。”
而我的病单上无不写着大同小异的检查结果:病因不明。初步确诊为基因受外来物种刺激突变。染色体比常人多一对,对其显性控制基因无法判断。
言外之意为,8岁那年受袭后,我便不再是正常人。我的染色体比常人多一对,没有人知道它控制的是身体哪个部位,亦没有人知道怎么救我……
ten——
当火车离兰城越来越远并驶向我和蓝鸳住的城市时,我选择在中途下车。我告诉蓝鸳去趟洗手间,却在车子停的时候随着人流挤了出去。
不是不爱,正是因为爱才选择不在一起。这样的感情本来就不被世人认可,更何况我不知道自己还会活多久,以后会变成什么样。与其让别人有了依恋后再不负责任地撒手,倒不如自己早些忍痛离开,大家都落得自由。
悲伤,难以名状。是谁说,生活是规则,怎由你选择。
我把身份证递到补票窗口,然后看见一只插队的手。一肚子的难受没处发泄刚想凶干嘛插队,却发现那只手我认得。被尚景囚禁在别墅时我每天都期待那只手出现在门沿上,它是我生的希望。
肩膀被一只大手用力的揽在怀里,回头看见站在侧后方一脸生气的蓝鸳。而我笑得直不起身子来。也许经历了那么多,我从未想过离开他吧。
蓝鸳说,唐易轩,上个厕所至于连包都背着吗?火车停站的时候不准进洗手间你不知道?下次逃跑记得不要穿白衬衫,把自己晒黑点,不然对你很不利!还有,如果下次还是想在我眼皮底下逃走的话就别白费力气了,因为人再多饶你选三个部位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
蓝鸳说,他曾看着他深爱的人一步步走向死亡却只能站在原地观望,他发誓再不会让深爱之人离开。
我和蓝鸳望着彼此眼中流淌的幸福,却忘记了一个人,忘记了一段并没有结束的故事。
七真相不曾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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