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ree——
之后每到周三,男孩都会准时来送报纸。暗示是他纤长的手会放在黑黢黢的门边,阳光洒落在他的手背上,像极了黑暗中的光。
只是自那次之后我再没看到除他手之外的其他部位。我是不被允许随便走动的。
守卫并非爱读书看报之人,每次接过报纸似乎只瞄一眼日期,就扔给躺在摇椅上的我。
我断断续续在动过手脚的报纸上看到了一些外面的消息,唐小果被解雇了,那个送报纸的男孩叫蓝鸳。
唐小果离开大海深处就了解不到内部信息了,我连最后一丝生的希望也渺茫了许多。只是蓝鸳说,他一定会救我。那一定是多一定呢?我与他素不相识。
就这样在希望和绝望中煎熬两个多月后。蓝鸳真的找到了救我的方法。他说别墅在建造时为了通风,顶层的窗户是灵活窗扇,因为过高从不上锁。我跑到顶楼,果真如此,窗户一推就开,能看见下面缓缓流淌的河。若撇去囚禁不说,这还真是个**的好地方。
我把地下室的施工麻绳连接成一条牢固的长绳,又用胶带加固。只是这些看似简单的事情却让我忙了一多个月。倘若我过久不在房间,被守卫突来时撞见,后果不堪设想。
蓝鸳自从告诉我从顶楼下去沿河西走,他在前面等我后,就再没出现过,送报纸的又变成了之前的师傅。
尚景来过一次,来的那天是我19岁生日,他没有见我。而是径直走进那个为他预设的房间,在里面呆了两个小时后又离开。那天的他状态极其不好,我听见他在房间里的抽泣声,并一直念叨自己是杀人犯,声音里满是自责。
尚景走后我进到那个房间,看见墙上贴满了一个男生的照片,还有男生和尚景的亲密合照。想必那个男生就是苏默。
four——
当我从别墅里逃出去时,据我失踪已将近半年。
我看着眼前在月光下明明灭灭涌动的河流,惊慌难以平复。手臂在下来时被挂出了血,不知为何,这样不足一提的小伤在此时却显得揪心的疼。
我沿着河流西走11月的夜晚格外凉。没有蓝鸳的身影。绝望在疲惫之人的心中总是特别容易滋生。
迷迷糊糊中,我被对面突然亮起的摩托车灯照得猛然清醒。男孩放下头盔,把事先准备好的衣服披在我身上,然后伸出一只手,缓缓说道,
蓝鸳,21岁。你终于出来了。
唐易轩,19岁。谢谢你,我终于出来了。
我不知道蓝鸳在这里等了多久,又或等了多少个多久。总之他的手格外冰凉,神情在月光下疲惫的让人永生难忘。
那晚,我趴在蓝鸳的背上,蓝鸳载着我绝黑暗而去,驶向车灯照射出的大片光明。
六你是我的似海星光
one——
令我从未想过的是,从绝望中解脱后迎来的不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而是病痛的折磨。
剧痛又开始在体内苏醒,问了蓝鸳才知道,今天是农历十五,月圆之夜。
每半年的身体复查,唐小果从未让我看过检验单,只是敷衍的说营养不良引起的神经萎缩,一时半会儿好不了,需要很久的调养。而在15岁以后,这种痛真的没有以前每月如期而至的频繁,却每次袭来都能把我的身体防线击垮。
我看着蓝鸳满脸的恐惧和心疼,紧紧把我抱在怀里。我在抬头间看见他眼里闪烁着的幽绿色的光,心中莫名的抽搐了一下。那光是什么?蓝鸳又到底是谁呢?
two——
我从未想过要致尚景于死地,直到休息一周后,我告诉蓝鸳我要回去找唐小果了,她肯定急坏了。
然后蓝鸳拿出一张报纸,我的世界顷刻天塌地陷。上面清楚的写着,‘大海深处’副总管唐小果车祸抢救无效当场死亡。
照片上还有那辆肇事车的照片,隔着厚厚的车玻璃,坐在后座的那个人化成灰我也认得,是蓝姐。
我的大脑彻底混乱,蓝姐跟小果的关系那么好,为什么要撞死她?如果小果真的死了,她不是也要坐牢吗?我把这些疑问语无伦次的问给蓝鸳。蓝鸳说,蓝姐名义上是尚景的私人助理,其实是酒吧的元老,创始级人物。其实也是尚景的**宣泄对象。多年前跟尚景一起来兰城创业,无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