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南大喊大叫起来:“罗哥,我错了!我错了!不要不要啊!罗哥!”张的头发被风吹的呼呼乱飘,丧尸的腐臭味刺鼻,他紧紧抓着罗布斯的胳膊,眼泪就像泥石流倒塌一般夹杂着脸上的杂物倾泻而下。
罗布斯红着眼睛毫不客气地把他的头按了出去。
张南双手低着车门挥舞着:“罗哥,我错了,我错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在丧尸的手触及到张南的头发刹那,罗布斯一把将他拉进了车,砰砰喷连开7枪,射倒了几个丧尸将车窗给合上了,很快丧尸又将车子围得结结实实。
张南抖得和筛子一样,完全没了刚才那让人恶心的气焰。罗布斯点了根烟,吐出一口,他不知道该怎么给张南上思想教育课,这样的人太多了,他也不是搞教育的,更不会心理辅导,他给张南递了根烟,帮他点燃,道:“兄弟,什么都可以丢,别丢了人性。懂么?”
张南一边抽着,一边猛点头:“罗哥,我记住了。”
罗布斯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教训,我们被困死在这里,就要学会冷静,车子随时都会被攻破!相互指责救不了我们的性命!听明白了?”
张南点头:“听明白了!”他的手指还在颤抖着。
唐辛捂着嘴隐隐哭泣着,她已经看不到光线,玻璃外尸体的厚度阻挡了他们的视线。她感觉到下一秒她就要被拖出去撕碎,她道:“对不起!”
罗布斯回到了驾驶座,他用手指摸去了她脸上的温热的泪水:“好好哭吧,也许这是你最后一次享受做人的感觉,人还可以哭。而外面的这些人,不懂得哭。”
唐辛抓住了罗布斯的手,哽咽:“你为什么不骂我?也许你打我我会好受一些。”
罗布斯抽回了手,继续咬着烟,这一根他抽得时间最长了,他道:“你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我想80%的女孩在这种时候都会像你那样吧!”
罗布斯心力憔悴,他知道车攻破的时候,他们没有一个人能逃得出去!就算能冲出去,能顺利找到别的车子,也会被咬伤,咬伤就等于死路一条!
丧尸越来越多,车子寸步难行,他们用力地推挤敲打,车窗玻璃都在震动,仿佛随时都会裂开,再强壮的车,也经不住不知疼痛的尸体们的大力攻击,车内的人感受到车子随着尸潮在缓慢移动。
远远望去,这辆车仿佛葬身在尸海里,从空中望下去,那就像是一片面包屑,被一大群蚂蚁哄抬着。
一架军绿色的直升机低低地飞过,发出巨大的轰鸣声,飞机身上有个白色的A字。
机上的人,头上围着一根白头巾,一身白色长袍,消瘦的脸,像葡萄一般圆溜溜的大眼睛,下巴上一圈络腮胡,他满脸污渍,衣服也是破破烂烂,他紧张地盯着手腕上那块硕大的金表。
时间一到,那名男子就大声吆喝其余的两个人,他们虔诚地朝着麦加的方向做沙拉(祷告),每每这个时候,楼杰恨不得去撞屎,他们是在逃命!他们还在飞机上,他们三个人就这样做起了祷告!!
恩色儿就是因为迂腐地做祷告所以没能逃出来,其余的三个家伙对此深感罪恶,所以在飞机上他们越发虔诚,楼杰按照着机长默罕默德的操作在上空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盘旋,他不会降落!
飞机在上空盘旋了15分钟,他们的沙拉终于做完了!
阿卜杜拉这才轻松地回到座位,他对着楼杰道:“楼工,真主一定会保佑我们的!恩色儿已经回到了真主的身边,我们为他骄傲!”
他看了看飞机下方,那么多丧尸,吓得脸都白了,“楼工,我们能不能不要在那里降落?”
“不能!”楼杰示意默罕默德再将飞机开低一点,他们没有望远镜,看不清楚下面。
阿卜杜拉翻了翻眼睛,拉住了楼杰结实的胳膊:“哈比比!你确定安妮就是你的未婚妻?哦,也许只是相同的名字,也许你在电话里听错了?”
“不会!我妻子的声音怎么可能会听错,他们没挂上电话,我就是听到了!”
阿卜杜拉不依不饶:“哈比比,也许是你的幻听!”
“你的中文什么时候说得那么溜了?还知道‘幻听’这个词语,不错!”楼杰笑了笑,他的声音温柔清晰,声线完美,听着他的声音你或许会想到一位干净得体,具有绅士风度的男士,他穿着一件干净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身型修长笔挺,他笑的时候可以秒杀万千少女,那是具有成功男人魅力的声音。
可是当你看到他的样子的时候,你会觉得,这一定是在唱双簧,不不,他绝对不应该长成这个样子,他粗犷,黑漆漆的,厚厚的嘴唇,笑的时候,眼睛弯弯的,眼眸会射出亮光来,鼻梁厚实高大,除了那副眼镜让他看上去和斯文沾了点边,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憨厚彪勇的汉子,他是穿着衬衫,但是衬衫上都是血渍,黑漆漆的,额头上也有一道犀利的划痕。
他的整个袖子都破了,肩膀上绑着的白布是拆了阿齐兹的帽子缠上去的,还隐隐渗透出鲜血来,他被爆炸的碎片割伤了,他笑容含蓄,内心腼腆,举止温和,但也不拘小节,他简直就是一个矛盾的存在,谁能想到身高181体格高大威猛的他实际上并不善言辞,大多数的时候他总是安安静静,研究机器,他精通日本、德国、韩国、台湾、中国各种型号的注塑机,组装拆卸检修,弱电强电等等,职业习惯让他心细如尘,善于发现问题,执着并且高效地完成,在和女友相处的时候,他会散发出一种温柔,比如他能用他那粗粗的手指拈着线穿过一个1毫米大的针孔笨拙地替安妮缝上一个扣子,也能徒手耐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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