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不过我担心的是这场逃亡究竟什么时候才会终结。也许政府扔一个导弹彻底摧毁这里,我觉得那样还好一些,至少我们不用逃了。虽然才没几天,但是我显然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
安妮:“可是都那么多天了,导弹还没下来,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呢?”
罗恩:“本来我们的任务是清理丧尸,控制疫情,可是显然这个方法并不奏效,要用一颗导弹结束所有人的性命,显然不够人道,但是迟早会走到这一步的。”
安妮:“也许,来不及走到这一步。你看到天空上飞的鸟吗?只要它们有一只被感染,就会将死亡迅速传播。它们会攻击健康的人。”
罗恩:“如果来不及,这个世界就疯狂了。我们的逃亡没了尽头,直到死的那一刻。”
对面的瘦个子张伟说:“如果没有了武器,我们很快就会死吧?”
罗恩:“毫无疑问。”
张伟的妻子水灵有些绝望:“等到弹尽粮绝的那一天,还是难逃一死,我都不知道我们现在努力活着为了什么。是为了死的那一天吗?”
安妮道:“大家也不必那么悲观,如果真到了这么一天,相信自然的生态平衡系统便会力挽狂澜,重新洗牌,将处在同一个生态系统内部的,野兽、丧尸、人、动物们重新划分生产者、消费者、分解者,配合周围的非生物环境,我们的体内也会发生相应的适应环境的变化,在经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又会形成一个稳定的状态。总会有人活下来。也总会有物种重新主宰这个世界。”
罗恩:“安妮,谢谢你结论,给了我不少希望。”
安妮笑了笑:“我们打个赌怎么样,你们觉得这个世界活到最后的是野兽、人还是丧尸。”
罗恩想了想野兽的体魄,但还是道:“我赌人。”
张伟和水灵异口同声:“野兽!”
说了之后还彼此嫌弃地看了对方一眼,这两个人自从结婚后一直都处在吵架的状态,从来都是意见不统一,这回破天荒统一了,让他们很不适应。
水灵神色亢奋,有一种强辩急于说服对方的症状,她道:“一定是野兽,它们太强大了,我们根本不是它们的对手,它们会把所有的人都杀光,也会把所有的丧尸都杀光,它们会主宰整个世界。”
安妮道:“我也赌人,人虽然很弱,但是他有智慧。也许我们都会被杀死,但是我相信总会有更聪明的人活下来。”
水灵一脸不赞同安妮的话,她早已习惯了不断地反驳,只要是说话,她总能找到反对你的理由,于是她道:“人再聪明,也抵不过它们的围猎,我们因为有枪所以你可以说大话,哪天我们的弹药用没了,看你的智慧怎么让你活下来!”
安妮沉默了,她不喜欢辩解,她说过总有人会活下来,并不代表那个人会是她,总觉得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不足以每次都那么好运。
罗恩冷冷说了句:“可有些人,即便给她枪,她也未必能活下来。所以这些人是注定要成为别人的食物的。”
水灵又开始激愤了:“就算是你会用枪,你也对付不了一群野兽!”她试图让罗恩和安妮承认她的消极的观念,并且和她一样沮丧。
罗恩觉得和这个女人话不投机,直接道:“这位女士,如果你想和我们在一起的话,请最好保持冷静,如果下回再让我听到你在关键时刻叫,或者让你的孩子哭的话,别怪我用枪直接送你上路!当然,如果你觉得不屑和我们一起行动的话,你可以和你的丈夫等天亮就走,咱们各走各的。”
张伟对着水灵骂道:“臭三八!你少说一句会死啊,罗恩好歹救了我们。”
水灵恶狠狠看了张伟一眼:“你有脸骂我是臭三八!你自己龌龊无耻!你就是个白眼狼!”
张伟一把揪住水灵:“臭三八,你说什么呢!你再乱说,信不信我揍你!”张伟不顾水灵怀里的孩子威胁道。
水灵刚想反驳回去,罗恩便气势汹汹地道:“都给我闭嘴!要吵去外面吵!”
水灵和张伟都噤声了,罗恩的双眼此刻锐利如兽,他们两人被他的气场所摄。
安妮走到了罗布斯的身边,她穿着罗恩的背心,刚好可以盖过臀部,她摸了摸他的额头,烧还是没有退下去,情况不容乐观。
罗恩又看得出神,想着安妮****没穿,****也没穿,就这么罩着一件背心,修长的腿露着,在昏暗的光线下,越发得****,他浑身都在燃烧着,身下那玩意儿硬得发涨,要不是那对夫妻在场,他真怕控制不住自己。
安妮没有觉察到罗恩的异样,她坐在罗布斯的身边,眉头一直蹙着,真是功亏一篑啊,她心里千百次地责怪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再细致一些,为什么偏偏要出这种意外,她抓着自己的头发,各种纠结。
罗恩压抑着冲动,他的眼光是热切而动情的,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他忍了忍,道:“我出去看看丧尸散了没。”
安妮点了点头,眼睛在黑暗里分外明亮。
罗恩拿起枪,打开了内门,他躲在窗户底下看到十几具丧尸在门外头来回走着,毫无目的,而Z字形的拐角那里丧尸流在继续漫无目的地前进。他们仿佛觉察出周围有活物,但是又无法找到,所以一直在徘徊着。
情况很不妙!罗恩希望他们能尽快散去,否则逃出去会相当困难。此时身体内的那股欲火已经稍稍缓解,他擦了擦额头的汗,靠在墙上。
他有个美妙的设想,那就是如果这一切都是一场梦,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一切恢复如常,他会变得更加热爱生活,一定的,他会向每一个路过身边的人打招呼,不管认不认识他们,他会请最讨厌的人吃饭,跟他说其实他早就忘记那件事了。他会去看望十几年没见面的父亲,父亲和母亲在他十岁的时候就离婚了。他根本记不起来父亲的模样。他还会给安妮送花,写情书,追求她,然后和她光明正大地接吻。
他一个人扬起脑袋将后脑勺贴着墙,他无声地笑着,仿佛这一切设想都会成真,他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之中,那一刻他脑海里没有逃亡,只有憧憬,他觉得活着也不是件糟糕的事。他又想到了安妮那撩人的身体,他体内的荷尔蒙又开始肆意飙涨起来,在这种情景下他对自己勃发的****感到无法理解,但又不可自抑。
他感觉振奋,非常渴望能够……他悄悄起身,推开门,看着安妮欲言又止。
安妮抬头询问:“罗恩,外面情况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