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到时再说吧。”康景悦说。
康母做事干脆,趁热打铁,立刻就给老姐妹打电话,嘿,这一打,就立刻约好了见面时间,挂了电话,她跟女儿说:“记着,明天下午三点,在红光路的星巴克见面。”她刚走出门时又回头,“景逸,这回你可不许放鸽子了。”
“知道了!”康景悦皱眉说,大年初一就去相亲,如果没看对眼,岂不要霉一年?
康绍骁站在楼上,看着儿子驱车离开,颇有点感概。起初他反对他和陈曦结婚,是因为表兄妹的事,可后来,当儿子告诉他,朱润惠与朱首长没有血缘关系时,他很惊讶,看着那亲缘鉴定时,他释然了。
他年少时就爱慕谷若秋,可爱慕归爱慕,他却不敢表白,更没胆追求。这下好了,他的儿子娶了她的女儿,也正好了却他的心愿。更何况,陈曦漂亮能干,知书达理,接触之后,他也很喜欢她。
康绍骁对谷若秋是爱情,对朱润惠,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说喜欢,又算不上,说讨厌,好像又不是,他都忘了,怎么会稀里糊涂的跟她生了一个孩子。还好,小六事业有成,是他的骄傲。
前几天,他见了朱润惠一面。
她住在疗养院里,气色不错,看样子,应该被照顾得很好。只是,听特护说,她精神失常了,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当时,朱润惠看见他时,已经不认得他了。他叫她的名字,她只是抬头看他,“你是谁?”
“我是康绍骁。”
“康绍骁?”朱润惠听罢,摇摇头,“我不认识你。”
“康老幺,还记得吗?”康绍骁提醒着:“以前在大院最喜欢打篮球那一个?”
朱润惠还是摇摇头,她说,“我二弟也喜欢打篮球,他每周末回来都要去大院球场打。”她口里的二弟,是朱首长。她突然想到什么,站起来,有点急,“二弟今天要从部队回来,我去给他做点好吃的。”说完,她匆匆忙忙的进了房间。
看着她的背影,康绍骁苦笑,朱首长被朱润惠刺伤的事,私底下他多少也听说了些,他不曾想,朱首长竟然不计前嫌,不仅没追究她的责任,还将她照顾得这样好……还好,朱润惠的记忆只停留在三十多年前……这对她来说,也是种幸运吧。
只是,儿子对朱润惠的态度……倒让康绍骁有点犯难。虽然她是生母,但康景逸却不曾来探望过她。
其实,康绍骁所不知道的是,康景逸虽然没来过,但朱润惠在疗养院的所有费用,全是他支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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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若秋怀孕五个月,小腹像扣了半个篮球一样鼓鼓的。
这会儿,她正在发起床气。
怀孕之后,她的睡眠都很浅,很容易被惊醒。她每天都有睡午觉的习惯,之前她刚刚睡着,朱首长进来拿东西,就把她吵醒了,她就再也睡不着了,闷着,就生了一肚子气。看谁都不顺眼,做什么都气乎乎的。
朱首长在旁边小心的侍候着。
她要下床,他立刻拿了棉拖过去;
她要进卫生间,他立刻打开门;
她要穿衣服,他马上递了过去,可她有气,挑剔着,他拿这件,她嫌小了,再拿一件,她又嫌大了,这东挑西拣的,朱首长也被磨得没了性子。
好不容易把她侍候妥当,朱首长皱眉,擦着额上的汗,不禁感叹,这女人怀孕……真的是……太难侍候。
不过,有起床气的时候,毕竟是少数,更多时候,谷若秋心情都挺不错的。要么晒晒太阳,要么去视听室看看电影,要么就陪他。
很多时候,他在书房看文件时,她就坐在阳台上戴着耳朵听歌看书,偶尔他一抬头,就能看见她满足的笑靥。
朱首长越来越恋家了。夜晚,当他摸着她的小腹,感受小家伙的胎动时,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